陆越叹了一口气，“行行行，那你明天给我带你家楼下的包子，两块五一个的大肉包，给我带六个，不要菜的。”
“得令！”张华连忙应了。
又期待的看着陆越，等着他的下文。
但陆越就站着没说话。
张华心头好像被猫挠了一样，急急问道，“陆总，下一步是？”
自从见到谢氏覆灭，他可太想看看陆越会用什么手段让陈家也步上后尘。
陆越但笑不语，憋得他难受的不行的时候，忽然问道，“张助理，谢氏被人举报的那些证据中，有不少是你提供的吧？”
张华一惊，笑容也僵在脸上。
唇边翕动，到底还是不想撒谎，问道，“陆总怎么知道的？”
陆越：“我多看了新闻几眼，感觉很多东西是需要接触谢氏内部高管才能拿到的，你当时又主动辞职，很难猜吗？”
张华神色复杂的看着陆越，忍不住问道，“您是打算开除我吗？”
陆越看着他，“为什么这么想？”
他可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到了问一句罢了。
张华拧眉，“您不会觉得我这种人吃里扒外吗？”
陆越失笑，“你又不是旧社会的长工，什么吃里扒外的，我只是你的雇主罢了。”
换位思考一下，他要是跟着一个各种违规犯罪骚操作不断的领导做事，也得担心自己的未来。
至于举报，只能说有因必有果。
见陆越面色如常，也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张助理道，“陆总，我跟您说实话，我这人需要一个伯乐，也需要一个尊重我的雇主，士为知己者死，我一惯奉行这句话。”
陆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随便提一句，把你给紧张的，当时招揽你的时候就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又道，“不是想知道我用了什么手段吗？晚上蹲你们轩少的直播间吧。”
说了半天，他还是卖了个关子。
这时，艾清欢打理完毕从陆越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两人截住话头。
张华对艾清欢道，“艾总，楼下接您去警局的车到了，是否需要安排一个同事陪同您前往？”
艾清欢此时已经给自己打足了气，立刻摇头道，“不用了，约莫时间也久，别耽误你们下班。”
她走到陆越面前，嫣然一笑，真诚得鞠了一躬感谢道，“陆总，谢谢你出手相助，这一次恩情没齿难忘，若后续有需要，橙果一定竭力回报。”
陆越摆摆手，“路见不平而已，艾总又是合作伙伴，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又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艾总放心。”
艾清欢点点头，跟着张华下楼去了。
陆越又给陆轩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我猜艾清欢肯定会让手底下的人在网络上提到这事，你在直播间也可以用讲故事的方式把我刚才说的说一遍，你抛出远洋捕捞这个词，再将故事说的煽情一点。”
陆轩现在是真的服了陆越了。
短短几天，他的粉丝量就跟吃了火箭一样，太恐怖了。
此时，他几乎对陆越唯命是从。
闻言更是连连点头，“好的哥，我一定办好。”
只是等晚上的时间到了，在直播间快要炸开，全围着他要问被捕捞的女子是谁之时，他却有些犯了难。
糟糕，堂哥没跟他说要不要将艾清欢的名字说出来啊。
于是，陆轩离开了直播间，躲在了卫生间里给陆越打电话。
连着打了三通，陆越都没有接，可把他急坏了。
到了第四次，陆越终于接了，“不好好直播，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陆轩急忙道，“哥，你去哪了，这么久才接电话？我跟你说，现在家都问我主人公是谁，我要不要说出来啊？你下午给我打电话时候没交代清楚。”
陆越拿着毛巾擦着身上的水渍，冷哼道，“你自己不会思考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来问我？”
“啊？”陆轩有些无措，“那我说了？”
陆越翻了个白眼，“请问，你真的是想当一个超级大博主吗？什么新闻最有噱头，怎么样最能吊胃口，还用着我教你？”
陆轩眨眨眼，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陆越叹了一口气，打开陆轩的直播间看了一下，又低低交代了几句。
十分钟后，在直播间里众人等得恨不得冲到陆轩眼前时，陆轩终于姗姗来迟的回来了。
“主播回来了！撒花！快回答！”
“快说快说，再不说我们可要急死了！”
“就是就是，干嘛吊着我们，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睡一个好觉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陆轩张了张嘴。
却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这事我也不敢多说，等大家自己找答案吧。”
什么，这跟写了个太监文有什么区别？
观众们正准备使出雷霆手段来抨击主播之时，就见直播间跳出来四个大字——直播结束。
草啊！
还真的是不让人睡觉了。
观众们一边咒骂着，一边猜测着故事里主人公，开始纷纷在网上寻找答案。
与此同时，橙果文化公众账号再一次发了一篇声讨文。
文中，撰稿人是橙果文化总裁艾清欢的妹妹艾清秋，讲述了自称河城警方的社会男子来家中带走了姐姐，这一行径不符合规章制度等等，又在拉痛哭自家姐姐多年的不易，又表示担心姐姐，只希望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狼，能放过姐姐......
字里行间，声泪俱下，凄惨莫名。
这让才从直播间出来的观众们一下子就懂了。
无数人自发开启了话题。
一个晚上过去，所有社交媒体app上，全是关于“远洋捕捞”和“河城必胜客”的讨论。
短短三天后，几乎全国所有人都在讨论。
连带着陆轩的粉丝也涨到了一千万。
陆轩走路都有点飘，对着陆越狂喊哥。
陆越没空搭理他，因为大领导这次带着薛主任直接来陆氏集团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