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进去，坐到宋知途桌前，从旁边拿来烟灰缸，点上烟。
“新闻不是我们找人发的，你知道的我不会为了一个演员做这些没营养的绯闻，真想让我公司的演员红，至少不会做这么低端。”
宋知途没抬头，看着文件：“我知道。”
傅凉看了他一眼，弹了弹烟灰：“周若云…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我昨天第一时间让她来公司，她连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看宋知途的反应。
对于这个前女友，再次听到她的消息竟然这么无动于衷。
傅凉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我简略看了他们公司递过来的资料，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你好这口？”
宋知途：“……”
“我好哪一口？”说得好像很了解他。
傅凉：“还以为会跟周若云那种类似，现在这个样貌上比较有攻击性，性格感觉会是个不听话的。”
宋知途：“见过一次，就能把性格猜出来，还挺会看人。”
傅凉把烟头掐灭，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定睛瞧着宋知途：“开玩笑，作为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演员明星粉丝我见过的比你吃的饭还多。”
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看不出对这个大学生什么态度。
宋知途放下手中的文件：“最近很闲？”
“怎么？”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傅凉：“…我是来看看你。”
宋知途无言，按下呼叫机：“两杯咖啡。”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不带一丝情绪像机器人般的声音：“好的。”
傅凉眼神暗了暗。
宋知途的秘书把咖啡送进来，又走出来，他一直没说话。
一杯咖啡喝完，他起身离开。
临近四月，农耕时节，雨纷纷。
覃嫚穿着高跟鞋在走廊里已经站了两个小时，徐总的秘书来劝：“覃小姐，我们徐总现在真的没有空，你改天再来吧。”
这个改天不知道何时，前几天收到的回复都是徐总不在公司。
今天得到消息她才早早来到这里等。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告诉徐总不打扰他很长时间，给我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秘书没有多说什么，临走还多看了覃嫚一眼。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身材高挑穿着半身裙，腿应该被风吹得没有知觉了吧。
颜值这么高，还这么努力，她都有些欣赏这个覃嫚了。
秘书回到办公室：“徐总，她还在外面等，说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徐言周嗯了一声，继续喝着茶看向窗外。
邵怀庭可真行，居然让一个虚有其表的女人来找他谈，想凭借样貌就能拿下项目的话，在他这里可行不通。
秘书没有听到老板的表态，放下资料就出去了。
徐言周淡淡看了一眼，果然上面的资料显示外面那个女人所参与的项目寥寥无几。
甚至都没有毕业，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
这个厂区他平常很少来，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阴沉沉的预感会下雨，没想到真下了。
没开空调，办公室里比平常更阴冷了一些。
覃嫚接过秘书递来的热水：“谢谢。”
秘书：“覃小姐，你已经站了四个小时了，要不到等候室坐一会吧。”
覃嫚婉言拒绝：“没关系，不用管我。”
她也很想去等候室，她早上出门穿的不多，现在冷得嘴唇都在发抖。
但进去，就意味着她没有机会了。
等候室在办公室的隔壁，门口距离不算近，徐言周要是离开，会察觉不到，这一趟不能白来。
现在门口等着还能挣到一个见面的机会。
中午12点30分，徐言周开完视频会议，点开微信：她还在？
秘书录下视频发给老板。
视频里的女人拿着文件在走廊上等着，清冷的脸上没有不耐烦，时而低头看鞋，时而转头看向办公室门口。
徐言周还是第一次看到性格如此倔强的女人，看她这副模样，今天见不到他估计要待上一整天。
点开语音：“让她进来。”
覃嫚进门还未坐下，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开口：“十分钟。”
能不能往后谈就取决于这十分钟她的能力。
覃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有丝毫耽误，把做好的方案拿给他，开始组织言语。
来之前她已经润色了很多遍。
邵怀庭之前劝过她说徐言周性情冷傲，只要决定不合作就没有人能改变主意。
对于他们现在的公司来说，拿下徐言周固然是好事，但攀不上这个大树，就不要再热脸往上贴。
明知道结果还要继续，是个愚蠢的行为。
覃嫚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她在回国前就已经在接触了现在这个项目，没能拿到他面前就前功尽弃，多对不起自己那么多天的努力。
不管成功与否，起码自己争取过。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把公司团队能做到的最大化全部概括下来，静静地等待徐言周开口。
他把文件方案放在桌上，抬起眼皮看着前方的女人，刚刚她递文件的时候就看到她指节发红，手指有些颤抖，都已经冷到这程度，还能做到冷静阐述。
方案做得也很不错，是他先前想要的条件。
徐言周缓缓开口：“项目不是你单独完成的吧，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年纪太轻，学历也不够，以往的项目负责人都基本都是硕士学历，她一个应届毕业生还没有达到那样的资格。
覃嫚实话实说：“他们没想到会有机会见到徐总，所以打算放弃这个项目。”
徐言周眉毛轻挑，饶有兴致：“你呢？”
覃嫚看向他：“我想试试，万一徐总不是传言中的那样，我们就还有一丝机会。”
徐言周嘴角勾起，这女人倒是有趣，站了一整个早上，没气恼，，居然还能心平气和说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时间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离开：“明天早上十点，会有团队去你们公司。”
这是……同意了。
秘书进来把她送到楼下，她立马的在群里跟大家汇报情况。
邵怀庭在开会，腾出时间来回复她：“恭喜，独立谈下一个大项目。”
覃嫚回复了个可爱的笑脸表情包。
可能是现在太兴奋的原因，她感觉有点发热，脑袋也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