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走出体育馆没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他站在避难所的制高点，俯视着下方零星的灯火。
死亡之力在他体内涌动，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把所有人召集到广场上。”林毅对身后的赵雪说，“是时候立新规矩了。”
赵雪点点头，转身去安排。很快，刺耳的警报声响彻避难所。
幸存者们从各个角落涌向广场，脸上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
广场上早已架设好了高音喇叭。林毅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人群。
死亡之力在他周身流转，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黑色屏障。
“诸位。”林毅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整个广场，“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叛徒的下场。
从今天起，避难所将实行新的管理制度。”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第一，设立审查队。”林毅伸出一根手指，“由赵雪担任队长，负责监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任何可疑行为都要立即上报。”
赵雪站在台阶下方，神色复杂。她没想到林毅会给她这么大的权力。
“第二，实行宵禁制度。”林毅继续说，“晚上八点后，除了巡逻队和值班人员，其他人不得随意外出。
违者...”
他抬手一挥，死亡之力凝成一只黑色大手，从人群中抓出一个正在打哈欠的青年。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到了半空中。
“就用他来做个示范。”林毅冷笑。
死亡之力缓缓收紧，青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疯狂挣扎。
“救...救命！”青年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错了！
饶了我吧！”
林毅置若罔闻，继续操控死亡之力。很快，青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被随意丢在地上。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第三，所有物资统一管理。”林毅环视四周，“私藏物资者，处罚和他一样。”
台下的人群瑟瑟发抖。有几个心虚的人下意识地后退，但立刻被死亡之力锁定。
“你们几个，出来。”林毅点名。
五个人被死亡之力拖到台前。他们跪在地上求饶，但林毅的眼神冷漠依旧。
“搜他们的住处。”
赵雪带人去搜查，很快就找到了大量私藏的食物和药品。
那些物资被堆在台前，刺痛了幸存者们的眼睛。
“看来你们都学不会规矩。”林毅摇头，“那就用死亡来教教你们。”
死亡之力席卷而出，五个人同时惨叫起来。他们的皮肤迅速干瘪，眼睛深深凹陷，转眼间就变成了干尸。
“第四，设立举报制度。”林毅继续说，“发现可疑行为及时举报者，可以获得额外的物资奖励。
举报立功者，还可以申请更好的住处。”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有人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也有人露出担忧的表情。
“第五，所有人必须参加日常训练。”林毅说，“我不需要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他抬手一挥，死亡之力在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屏障。
“看到了吗？这就是力量。”林毅的声音中带着蛊惑，“只要你们好好表现，我可以教你们掌握类似的能力。”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不少人眼中闪过向往的光芒。
“当然，背叛者的下场...”林毅指了指地上的干尸，“你们都很清楚。”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突然冲出人群。
“凭什么听你的！”壮汉挥舞着铁棍，“你不过是仗着那点邪门能力...”
话没说完，死亡之力就缠上了他的脖子。壮汉的脸瞬间变得扭曲，铁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还有人要质疑我的权威吗？”林毅环视四周。
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死亡之力收紧，壮汉的惨叫戛然而止，变成了一具干尸。
“把这些干尸挂在避难所各个角落。”林毅对赵雪说，“让所有人都记住背叛的代价。”
赵雪点点头，招呼几个手下开始行动。干尸被绳子捆住，吊在显眼的位置。
腐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从明天开始，审查队就要开始工作了。”林毅转向赵雪，“你先挑选二十个心腹，我亲自考核。”
“是。”赵雪应声，心里却有些发虚。
林毅看出她的犹豫：“怎么，下不了手？”
“不是...”赵雪咬了咬嘴唇，“我担心大家会...”
“会恨你？”林毅冷笑，“在这末日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让他们恨去吧，只要听话就行。”
赵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她转身走进人群，开始挑选人手。
这时，一个瘦小的男孩跑到林毅面前：“大人！
我要举报！”
“哦？”林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说看。”
“我叫小六，住在三号楼。”男孩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我知道谁藏了武器！”
“谁？”
“李铁柱！就是修理工！”小六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人，“他在维修间藏了一箱手雷！”
李铁柱脸色大变：“你胡说！我没有...”
死亡之力瞬间将他拖到台前。林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搜。”
赵雪带人去维修间搜查。果然在一堆废铁下面找到了一个弹药箱，里面装着十几颗手雷。
“解释一下？”林毅问。
“我...我是想留着防身...”李铁柱跪地求饶，“万一遇到变异兽...”
“私藏军火，死罪。”林毅抬手，死亡之力缠绕上李铁柱的身体。
“不！我真的知错了！”李铁柱惨叫，“我还有老婆孩子...”
“你老婆三天前就死了。”林毅冷笑，“至于孩子...小六，你说呢？”
小六咧嘴一笑：“他根本没孩子，在撒谎。”
李铁柱绝望地看着小六：“你这个小畜生！我平时对你那么好...”
话没说完，死亡之力就将他变成了干尸。林毅满意地看着小六：“做得不错，奖励你搬到二号楼，以后每天多领半份口粮。”
小六兴奋地跳了起来：“谢谢大人！我一定继续努力！”
“去吧。”林毅挥手，“记住，眼睛要放亮点。”
小六屁颠屁颠地跑开了。台下的人群面面相觑，有人露出鄙夷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羡慕的目光。
“都看到了吧？”林毅提高声音，“识时务者为俊杰。
听话的有肉吃，不听话的...就去陪李铁柱。”
人群中响起附和声。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显然都在盘算着要举报谁。
“行了，都散了吧。”林毅说，“记住新规矩，别自找麻烦。”
人群缓缓散去。赵雪走到林毅身边：“审查队的人选已经有眉目了。”
“很好。”林毅点头，“明天一早把他们带到训练场，我要亲自考核。”
“林老大...”赵雪欲言又止。
“还在担心会失控？”林毅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这些人需要铁腕统治，不然迟早会乱起来。”
他指了指天空中的红月：“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想活下去，就要改变规则。”
赵雪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林毅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深邃得看不见瞳孔。
那股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怕我？”林毅转头看她。
“不是...”赵雪强笑道，“就是觉得您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这才哪到哪。”林毅活动了下手腕，“等我完全掌握这股力量，整个避难所都会焕然一新。”
他抬头看向城东的方向：“新秩序是吧？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死亡之力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黑手，向远处抓去。
几只飞过的乌鸦瞬间变成干尸，掉在地上。
“去准备吧。”林毅对赵雪说，“明天开始，就是新的秩序了。”
赵雪转身离开，背影有些仓惶。林毅站在高台上，死亡之力在他周身流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
远处的红月映照在他脸上，给那张英俊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邪异。
新的秩序即将开启，而他，就是这秩序的缔造者。
任何胆敢违抗的人，都将成为他力量的养料。
死亡之力在体内涌动，带来一阵阵快感。林毅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至高无上的掌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