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湘母女离开后，便只剩下了李泉跟姜慧两人。
幽暗的夜色更映出灯火的通明。
可。
不同于被光亮包裹的姜慧，处在二者中的李泉倒是显得忽明忽暗，难以看得真切。
迟滞许久的姜慧终于开口了。
“芷儿她跟从小就跟着我，现在这样子不合适。”
也不知是因为没有吃饱，还是觉得理亏底气不足，女人的声音稍显微弱。
毕竟。
她自己同样清楚，之前立下约定时所代表的含义。
“呵。”
不屑哼了一声，李泉把手够上了女人温暖的脸颊。
姜慧现在敢跟自己讨价还价了？
要是同意她跟秦芷相认，那下一步是不是又要为秦奕说话，甚至给自己戴帽子了？
完全把姜慧视为所有物的李泉倒反天罡，倏然忘了自己才是导致他们家庭被迫拆散的罪魁祸首。
寒冷由脸部传递全身，让姜慧浑身不自觉颤抖了几下，双眼也因为紧张而闭了起来。
同样变冷的，还有她最后的那一抹希望。
姜慧自是知道李泉的占有欲。
在答应对方的要求后，她从未想过能够跟秦奕再续前缘，也不奢求能够得到过什么关怀。
但。
对女儿的慈爱，对她的担忧，却是实打实的成为姜慧的心结。
秦芷是自己十月辛苦怀胎生下来的，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
也因此。
姜慧宁愿抱着违反约定的风险，也要将真心话直接诉诸。
当然。
李泉其实同样也明了，姜慧的所有想法。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早在发现秦芷有孕之时，李泉就已经做出了让两人重新相逢的预案。
谢政的这个虚空靶子，完美的承担了自己过错的火力，创造了所有的可行性。
只不过。
他的这个相逢不同于姜慧所认为的纯朴的亲人关系，而是平等的相同地位的大家庭关系。
“你倒是挺为秦芷着想。”
风言风语，直接冰冷的拒绝，甚至生气掌掴。
这些想象中的手段并没有出现，回答的这话倒是让姜慧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要表达什么？
缓慢的张开了双眼，姜慧把疑惑的目光投射到了少年身上。
她知道，对方肯定还没有把话说完。
果然。
李泉又继续补充了。
“答应你倒是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我愿意！”
没有多余的思索，姜慧立马便举手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毫无疑问。
在爱护关照孩子这方面，她这个娘亲那是万分称职的。
虽然没有出乎意料，但对方行动之快还是让李泉刮目相看。
他拉住了女人的皓腕。
“可以，那走吧。”
被动跟着步伐前进，姜慧后发的提出了疑问。
“能够告诉我吗，条件是什么？”
对于美妇的迷糊，李泉又笑了。
这次，他笑得很是开心。
“也没什么。等诞下子嗣后，我自会安排你跟秦芷相会。”
玩弄文字游戏，从头到尾李泉都没有说出母女相认其中的一个字。
“什么？”
在得知这个条件后，姜慧的脸瞬间黯淡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
之前跟秦奕应下的誓言，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这少年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