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flowey那次谈话已经过了三天了。
aliza一直在思考是什么使sans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又决定用什么方式拯救地底。
aliza忍不住去问道：“sans，不去准备吗？”
sans：“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准备？”
好吧，这几天，sans只是在熟悉那台机器该怎么运作，好在上面自带了虚拟模拟模式让他自由发挥，甚至看到模拟得出的成果。
虽然是虚假的，但却格外的真实。
让他觉得自己好似无所不能的上帝，能随意更改世界的变化。
hehe，真让人沉迷，让人沉醉其中。
“我最后问你一次。”sans反问，“你确定要一直待在地底，拯救我们这些应该死去的食人怪物，但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亲人和朋友。”
“可是，你们想活下去啊。”aliza说。
“即使生活再烂你们也努力挣扎的活着，而且一切都在改善。”
“你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你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动力。”
sans沉默了，他指了指自己迟疑着说：“你……说的是谁？是我吗？”
“你把我说的像个恶心的圣母一样，在他们眼里我难道是救世主吗？！”
sans脸上带着烦躁的情绪，他真没想到自己那简单明了的手段被那些蠢猪认为救他们，让他们活下去动力！
明明这只是看他们一次次被我愚弄而感到高兴！
他们连这点都看不来吗？！
如此，如此简单。
一群蠢蛋。
aliza温和的笑着：“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明白你只是想让他们活下去，你一点点努力的改变这一切。”
“sans！”女孩把手放在胸膛处，努力勇敢的说出自己的话，“既然过的这么苦了，即使你以前或许骗我，不需要我的灵魂，但那又怎么样，我可以把我的灵魂给你。”
sans瞥眼试图不去看向好似在发光的aliza：“……”
“我感受到了雪镇那被饥荒摧残下以往的温情，这真的很美好……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他们或许比我前往新生活要好…我……”aliza试图说服sans。
sans制止道：“停停停…听的我都要吐了。收收你那无处泛滥的仁慈的圣母心吧。”
“真让我恶心。”sans嘴角下垂，“还有你以为我真要拯救这个世界？不，这只是附带的而已。”
“sans，你好像傲娇。”aliza犀利点评。
sans：？？
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有人对他也这么说过。
他瞪着眼冷漠的看着aliza。
aliza：“无论别人怎么点评，在我眼里，即使你有很多缺点，但你人真的很好。”
“这个……给你，是我送你的礼物。”aliza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流动着红色液体。“我记得其他人说过你很喜欢喝调味料，尤其是番茄酱，所以……这瓶番茄酱是我送你的。”
“sans……？”aliza疑惑。
sans眼睛逐渐无神，他看着aliza：“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我对你的好是在利用你，我其实不止一次产生了杀你的冲动，甚至……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家人……和你玩这个过家家游戏的只有papyrus。”
“你很聪明，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即使你不清楚某件事，也会有人告诉你的对不对？”
“所以……为什么啊？我并不会因为你那白痴的示好而认同你。”
aliza：“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忽然，一只骨手掐住她的脖子，sans冷笑：“看看你那愚蠢的信任，这就是你乱信任的代价。”
aliza只是看着sans，这让sans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应该愤怒的用力掐断这个人类的脖子，让她死一次长长记性。
但是，但是……
这种眼神，tmd！这让他久违的再次回想起第一个掉落的人类对他的眼神。
他叫杰克对吧？
愚蠢，胆小，没有任何优点的人类！哈，他竟然信任我这个怪物！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他死了，被别人分尸，每一部分都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食物。
只因为我……
那时的我……
让他产生了这个世界还有美好的错觉。
sans松手了，他甚至没怎么用力，也没在aliza那有着裂纹的脖子上添加一点新的装饰品，他只是从aliza手里拿过他的礼物。
“或许……我以前就是你眼里那个美好的模样。”sans有点怅然的开口。
“可能你不会信，那时我对第一个掉落到这地狱般的世界的人类确实很友好。”
“他没你有那般特殊能力，我也没有利用他的想法。”
“我还……祝福了他，呃……当然是友善的那种。”
“唔，我一定是因为脑袋被砸坏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帮助一个，两个，三个人类？”
“我甚至努力寻找让雪镇脱离困境的方法。”
“但很可惜……这一切都被扭曲了，痛苦的世界塑造了痛苦的我，饥饿扭曲了我心智，饥饿砸碎了我的道德。”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个人人眼中的疯子。”
“有时候我真憎恨，厌恶那时候天真的我，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或许会更自在些。”
sans将瓶子收起来，对着aliza说：“走吧，既然你决定好了，在我们改变这个世界你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aliza：“你要做什么？”
“取一个本应该回来的的东西。”
aliza眼睛一亮：“那……你这是认可我了吗？”
sans嫌弃：“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一份礼物就认同你。”
“唉？”
sans：“还不快跟上。”
“哦哦哦。”
aliza赶紧跟上sans，心中暗道。
这不还是傲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