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语气平常，侧身抱过小猫。小猫在陆深怀中秒变乖巧，动也不动。
“王姨，带它去看一下。”
“好。”
王姨应声，抱着小猫快步离开。
陆深的态度足以说明小猫在这个家的重要性。
秦是非展开讨好的笑容，牙花子都暴露出来。
“哎呀我忽然发现刚刚是我不对，人也太着急了。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吗？我回去打个狂犬疫苗不就好了。我们两个也没啥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们了，有点想念。”
“也没多久，上次还跟你吃了顿饭。”
提起那顿饭，秦是非的心虚了。
那天，他们还刻意没让人去敲门，等到中午才让人去问，没想到这两人半夜就离开了。他们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怕，幸好之后陆深没有去找过他们。
“其实我们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啊。”秦是非叹息，“宁宁已经嫁进你们家三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外面都已经在说是宁宁不能生了。那时候，你们家的管家找上我，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生一个是离婚……”
杨美兰作势滴了两滴眼泪，“你说我们怎么忍心看着女儿婚姻不顺呢？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今天我们来这儿，也是因为……因为……”
一个两个的，还真像是慈父慈母。
秦宁宁看着只觉得讽刺，但她还是习惯性的装一装。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可能是女儿就没那个豪门的命吧。”秦宁宁抬头看向陆深，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阿深，看来我们今生是有缘无分了。实在不行，我们离婚。”
陆深：“……”
秦是非与杨美兰：“！”
杨美兰：“宁宁，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个只要生就行了，不用非得走到离婚那一步的。”
“可是……”秦宁宁泪眼汪汪，“可是陆总他不要孩子，他说有孩子我们就离婚。”
“这……”秦是非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深，“她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陆深勉为其难，沉下脸演戏。
“我暂且不想当父亲。”
秦是非跟杨美兰的脑袋里冒出很多想法。
杨美兰抓着秦是非的手说：“他们年龄小，肯定对那方面的需求大。要是怀孕之后，需求得不到满足，他去找别人怎么办？万一到时候宁宁给他生了个女儿，外面再怀个儿子呢？”
秦是非觉得很有道理。
那边是陆家人的威胁，这边是陆家掌权者的威胁，他们一致认为还是掌权者的话更有用。
“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了，你们现在确实还年轻。”秦是非突然变得正经，他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我先去打个狂犬疫苗。哎哟，这么说我腿还痛起来了。”
杨美兰搀扶住他的胳膊，“对，我先带他去医院。”
秦宁宁看着两人的背影，默默擦掉挤出的泪水。
“离婚？”
陆深喃喃着那两个字。
秦宁宁道：“应付他们的借口，陆总不至于连这个也要生气吧。”
“你哪里看出来我生气？”
“没有没有。我先去看看小猫的情况了。”
说多错多，这是真理，秦宁宁不愿意再出错，跑得比什么都快。
只是到门口，她也不忘说一句。
“陆总啊，如果你想离婚的话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该死，谁说他要离婚的！
他真想掰开秦宁宁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算了，他舍不得。
远在鹿城，准备洗漱的闵鸿振接到了电话。
“当时跟踪她的那些人，还没有查到吗？”
“我说陆总，生产队的驴还有休息的时候呢，我才在这边待多久？等我先安顿下来好吗？”
“三天。”
“不是……”
“两天。”
闵鸿振忍住要骂人的冲动，翻了个白眼，“好，成交。”
……
“哟，大忙人还记得来上班啊？”
秦宁宁刚到办公室，就听阴阳怪气的语调传来。
那就是郑媛媛了。
印象里，秦宁宁跟她没有太多接触，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有事？”
“没什么就不能找你说说话吗？你可真清高啊，清高的没有对象的男的都不要。”
说着，还大笑起来。
秦宁宁莫名联想到更久远的岁月里，似乎也是有这样几个尖酸刻薄的女生，来说这种无聊的话。
只是……
“这么大个人了，还学中学小朋友说话，不觉得羞愧么？”
“什么意思？”郑媛媛一点就着。
“语文不好的话回去重修，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
“你也就嘴皮子厉害。”郑媛媛一看说不过，翻了个白眼，酝酿着还想说点什么。
“秦秘书，门口有人找。”
关小雅敲了敲门，示意秦宁宁出门。
楼下，楚心曲站在门口，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
“宁宁！”
她小声叫着，兴奋地冲着秦宁宁挥手。
秦宁宁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凛。
幸好周围没有那么多同事……不过，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么叫她的？那陆深是听见了？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她快步走到楚心曲面前，“找我什么事？”
楚心曲笑容凝结，许久，她说：“昨天，我看了肖洛的短信，我看到他……”
楚心曲的话戛然而止，后头的内容似乎难以启齿。秦宁宁轻笑，替她回答。
“看到他约我去小旅馆是吧。”
“你！！”
楚心曲显然是没有想到秦宁宁会说得这样直白。
“那你去了吗？”
“要不再问得直白一点，有没有跟他睡了？”
楚心曲心提到嗓子眼，生怕秦宁宁说些什么不好听的。
“没有。”
秦宁宁的嘴里吐出了令她满意的答案，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从你找的丈夫来看，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你也只喜欢这一个类型的人，肖洛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后面的话，她似乎在安慰自己。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秦宁宁道，“若是这样，我已经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
“不！”楚心曲急切地上前两步，“我来是想问，你是不是为了他刻意接近的肖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