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鸿振大骂：“以前塞到你面前你不看，还黑我们电脑。现在年纪大了寂寞了吗？不对，你老婆呢？把你给甩了吗？”
秦宁宁还从没听过闵鸿振如此的语气，迟疑地不敢开口。
陆深面色如常，“能不能进？”
“能能能……”闵鸿振秒改口。
不一会儿，那头就发了个链接过来。
“可以了。但你不要用完我就抛弃我！刚刚妹子因为你的电话走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闵鸿振萎靡不振，那个妹子就是他刚刚突然大吼的原因。
“你才过去多久就有新目标了？”
秦宁宁几乎是下意识问。
闵鸿振听到声音激灵了，“陆总，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打算跟老婆一起看片？”
“不是这样的。”秦宁宁说，“只是为了查一些东西。”
闵鸿振：“查什么东西需要看这个？”
他大约是翻了一下，封面有个人引起他的注意，“不会是我们公司的同事被偷拍了吧。”
“你看见了？”
秦宁宁点开链接，就见林梦的视频截图被挂在首页，还是专区……
点进去可看见好几个林梦的视频，包括当时小树林的那段。
“可以定位到发布者Ip吗？”陆深突然开口。
闵鸿振秒变正经，“网站挂在国外，域名经常改，想查点东西有点难。不过等发布者上线，可以试试。”
“闵特助可以帮忙吗？”
“别看他现在这样，以前倒是个不错的黑客。”
“什么叫不错？我当时可是远近闻名的天才黑客好吗？”闵鸿振不服气，“而且现在怎么了，我现在也是风流英俊的大好青年，你现在这样才叫堕落。”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秦宁宁想知道更多。
“不会吧，你不会不知道他以前多疯吧。”闵鸿振大笑，“陆总，你没说吗？”
“都过去了。”
听不出他的喜怒。
秦宁宁问：“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闵鸿振认怂，“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关注一下受害者？”
这么一想也是，秦宁宁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再讲一遍。
“发布者应该是林秘书的男朋友。”秦宁宁说话时看向陆深，她记得自己明明之前有说过，为什么还要让闵鸿振查Ip？
“发布者在国外。”陆深说，“国内无法登录。”
“这可是个跨国工程，秦秘书，我办的好的话，是不是还有点感谢礼？”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怎么追董爱丽！”
秦宁宁：“……”
“你之前不是说对关秘书有意思吗？”
“我好像有说过的，就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但现在，我找到了我的爱情。”
闵特助以前话好像就不少，现在话更多了。
闵鸿振喋喋不休，希望有人能够共情他的绝美爱情。
“秦秘书，董爱丽好像对你的印象很好，你看你能不能在她面前说说我的好话？”
“我们间隔太远了，不合适。”秦宁宁婉拒。
“话不是这么说的，改天我请你到S市玩，不就可以面对面说了吗？”
他可真机智。
秦宁宁：“……”
“这样吧，你挑个时间……喂↗喂↘”
闵鸿振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深表无语。
……
这天早晨的陆家十分诡异，林梦跟关小雅埋头吃饭，跟做贼似的。
显然，这一个晚上她们都没有睡好。
秦宁宁看着古怪的两人，“是不是没睡好？”
林梦摇头，“不不不，你们家的床舒服，我睡得很快乐。”
关小雅是发信息。
【睡得确实不好，她一到半夜就情绪崩溃，老是走到窗边，还跃跃欲试，我真的怕她跳楼。】
【那今晚可以再麻烦一下你吗？】
【今晚？还要住这儿？】
林梦看着边上敲手机的两人，“你们这样有点明显。”
关小雅闻声放下手机，“林秘书，我也挺喜欢她家的床的，要不咱今晚还住这儿吧。”
“什么！”林梦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在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后，又稍微收敛一些。“我还是回家吧，昨晚手机静音了，漏接了管家的几个电话，估计回家要挨骂了。”
“管家？”关小雅抓重点的能力一直不错。
联想起肖洛发的帖子，她大概明白了。
“你可以跟他说，你住在你朋友家啊。”
“这……行不通。”
“为什么？”
林梦没有再回话，她总是有苦衷的样子。
关小雅看向秦宁宁，是想叫她想个办法。
秦宁宁还不清楚林梦真实处境，贸然将她扣了一夜已经挺冲动了。
“先上班吧。”她说。
清早，陆氏就发布了公告，贴出了宋欢君的体检报告，没有其他问题，只是有点低血糖。送医记录也可查。
各个大V转发并道歉，热度爆开。
宋欢君也准时来上班，她喜上眉梢来到秦宁宁面前，“秦秘书，昨天多谢你啊。”
秦宁宁以为是让她接小孩的事，她说，“没事。”
“那身衣服价格不菲吧，你应该不会小气到问我要钱吧。”
“不会。”
“我就知道秦秘书最大方了。”宋欢君环顾四周，突然降低音量，“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你们那个感谢费能不能用现金给我？”
“感谢费？”
“对呀，那个医生跟我说你们会给我感谢费，我才同意把体检报告发到网上的。昨天我还在想，为什么边上的人一直关注我玩手机，除了接电话外都不让我碰，说什么怕影响数据准确性，现在看来就是怕我收钱说公司的不好。”
宋欢君语气不善，“你知道外面那些公司开多少钱吗？我是对公司衷心，才没有答应他们。”
“这个事情我的确不知道，我得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秦宁宁说。
“你们不会是想赖着不给吧！”宋欢君一个激灵。
秦宁宁还是说：“我得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秦秘书啊，你昨天也看到我儿子了，小小年纪面黄肌瘦的，我就等着这笔钱给我儿子买点好吃的呢。”
宋欢君抓着秦宁宁的胳膊，说得有些激动。
说起宋欢君的家，的确一言难尽。
秦宁宁想推开宋欢君的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我的工资卡都被孩子爸爸管控着。我每天只有两块的公交费，有时候太饿了吃了一块的馒头，晚上就要走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