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戈登这毫不留情的发言，远坂时臣也是无言反驳，只能以沉默做应对。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问题，除去自己身上的旧伤和新伤，施法所带来的施法代价也在折磨着自己的身躯，那日渐光亮的头顶便是代价之一。
如果没有什么奇迹的话，哪怕魔术师活得能比其他人更久，可远坂时臣也估计自己活不过八十，运气好也就九十。
要是正常人的话恐怕早就算了，人生这样不值得，可问题在于远坂时臣的心结让他永远做不到放下。
每当远坂时臣想要放弃的时候，犯罪巷的那声枪响就会将他惊醒，妻女惨死在面前的场面又会让远坂时臣的身体进发出无穷的动力再一次战斗下去。
远坂时臣从来就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活的，他发过誓的，他一定要让葵和樱那种事情在冬木市里永远的消失！
而这也正是阿尔托莉雅.Alter想要的。
身穿蝙蝠侠制服蹲在离冬木市警察局不远处的灯塔上，阿尔托莉雅.Alter通过窃听器材和夜视镜清楚的观察着戈登还有远坂时臣。
当看到远坂时臣身负重伤仍然是要出来伸张正义的时候，阿尔托莉雅.Alter在面罩下的脸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黑暗的微笑。
一个被责任心套牢加上被自己扭曲思想的远坂时臣，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好利用的工具人吗？
虽然为了这个工具人的诞生，之前枪杀远坂时臣一家和教育他的时候有点麻烦，可当看到远坂时臣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开始成长的时候，阿尔托莉雅.Alter还是会有一种田里的菜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
至于枪杀远坂时臣一家这种事会不会有点太离谱？
这可是阿尔托莉雅.Alter自己的地球616，又不是fate zero的主宇宙，修正力在这里被削弱到了极致，哪怕阿尔托莉雅.Alter整个氪星人出来它都管不着。
而且拜托，不会真的有人觉得一个街边的小混混拿着一把老式手枪就能够当着一个老牌魔术师的面枪杀掉他的妻女还能全身而退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以魔术界的战斗力早就被冬木市警察开着装甲车给一锅端了，哪还能够活到现在？
为了让远坂时臣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当年阿尔托莉雅.Alter可是专门伪装之后亲自在小巷子里枪杀掉葵和樱的。
甚至因为担心死的不够彻底，阿尔托莉雅.Alter那会还趁着远坂时臣没能从自己的心灵控制挣脱出来时给尸体上多补了两枪，防止地球616的樱有机会成长到后期给自己惹麻烦。
毕竟樱也好歹是个能在未来fate stay night独占一条钱的女主，多补两枪确定死透了绝对不亏，要不然未来还跳出来就麻烦了。
要不是远坂时臣挣脱的速度有点快了，加上葵平时也不佩戴什么挂饰，阿尔托莉雅.Alter那会还真有点想搞一串珍珠项链扯断然后扔在地上。
啪，啪，啪！珍珠项链洒落一地掉在地上，然后远坂时臣跪在小巷子里抱着母女的尸体痛哭。
那个场面，自己简直就是完美复刻了蝙蝠侠的起源故事，现在想来都是一种完美的艺术！
一想到自己哪天回去dc可以把那段视频卖给小丑然后发给蝙蝠侠看，阿尔托莉雅.Alter嘴角的笑意就不由得又扭曲了几分，心中更是生出了几分快感。
再配合上那身给无数人带来恐惧和蝙蝠衣和冬木市阴深的冬夜，阿尔托莉雅.Alter此刻竟不由得给了外人一种恶魔般的感觉。
只不过一旁神经粗的贞德.Alter完全没察觉到阿尔托莉雅.Alter刚才到底在想什么黑暗的事情？
她只是无聊的蹲在一旁吹冷风，顺便等着旁边的阿尔托莉雅.Alter带她去大开杀戒，找个练光刃的目标。
讲真，贞德.Alter有时候总怀疑阿尔托莉雅.Alter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者是她本身就喜欢这种黑暗的风格？
大晚上的喜欢穿着奇装怪服蹲在楼顶吹冷风就算了，说是来见老朋友，结果全套监控器材都用上了搞得像是来抓人的，对敌人都不是这样整的。
等下！这家伙怕不是对自己也是抱着同样黑暗的想法吧！？
贞德.Alter不堪大用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无限接近于真相的答案，只可惜还没等贞德.Alter继续思索下去，阿尔托莉雅.Alter的招呼就直接打断了贞德.Alter的想法。
“来，把这东西戴到耳朵上，注意别掉了。”
一个精致的微型通讯器被阿尔托莉雅.Alter递出，贞德.Alter虽然不知道这又是什么东西，不过出于对阿尔托莉雅.Alter的信任还是老老实实的接了过来。
一边按照阿尔托莉雅.Alter的指示把这东西塞到耳朵里，贞德.Alter一边好奇的问道：
“话说这玩意有啥用啊？传说中用来防女妖魅惑船员的耳塞？”
面对贞德.Alter的冷笑话，阿尔托莉雅.Alter只是淡然道：
“地球616的女妖如果还有活着的，那你肯定会在我的蝙蝠洞里面看到她们的标本，这就是个通讯器材而已，能让你我隔着整个冬木市轻松交流。”
“那听起来还的确是个好玩意儿。”
一听这只是个通讯器材而已，贞德.Alter立即无所谓起来，在阿尔托莉雅.Alter调试完毕后便立即询问道：
“咱们到底还得在这蹲到什么时候？不是说咱们是出来找架打的吗？怎么现在搞得像侦探在抓奸一样？”
说真的，贞德.Alter现在都要蹲到腿麻了，你要是说有点事儿能干那就算了，偏偏除了蹲在这吹风之外啥也干不了，连条烟都没得抽。
别跟贞德.Alter谈什么欣赏冬木市的夜景这种话，冬木市的雾霾那是出了名的，从高处往下一看那就是一片灰蒙蒙，啥也看不清楚，有啥夜景好看的？
阿尔托莉雅.Alter能不能从中获得乐趣贞德.Alter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要无聊疯了。
要是再找不到有人来陪她打架，贞德.Alter怀疑自己直接躺在地上睡觉混到明天天亮都有可能。
反正天为被，地为床这种日子她又不是没有度过，就当再体验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