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形象？”
剥皮女巫无法理解。
“我要先报仇！我要让那些抓我的人付出代价！你难道想要拦我吗？”
陆滕看她不信任的眼神，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只不过你想想看，现在既然他们都已经有办法抓住你了，那么他们如果知道你逃走了，肯定也会做好防备的手段。到时候你上门杀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剥皮女巫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陆滕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如果要动手的话，她绝对不希望给对方第二次机会，而是一击必杀！
更别说还要让自己再度陷入这般险境。
沉默许久，她仰头看向陆滕。
或许是多次被他所帮助，不禁下意识的有些依赖。
“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就是换个形象了。”陆滕看她这副样子，就下意识地像是摸宠物一样伸手试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微微皱眉想要闪躲，但最后还是没有躲开。
唔，入手果然触感还是冰冷的，像是触摸到了冰块一样。
不过已经有了心理预期，所以倒也不至于奇怪。
这时候，旁边的姜舒馨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回头看了眼，姜舒馨紧盯着他抚摸的动作有些吃味的样子，讪笑一下收回手，转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之前因为我想要帮你延长活下来的时间，也间接地导致了他们知道了你的弱点，知道如何对付你。”
“这是我的错，所以我一直在怎么补偿你。现在就是好机会。”
“想想看，那些坏家伙一直在防备作为剥皮女巫的你，结果转头你就另外一种更恐怖的形象出现，在他们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的将你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全部加倍返回去！”
“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棒的复仇体验吗？”
剥皮女巫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微微点头。
“好，我相信你。那我应该怎么做？”
陆滕指了指姜舒馨。
“接下来就得请她出手了。”
剥皮女巫阴冷的目光转而投射过去，似是有点疑惑：“她……”
“不要小看她了，她的实力可是很厉害的！”陆滕介绍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可以制作出世界上的任何一尊神灵或是恶魔。”
剥皮女巫虽然没有反驳，但眼神显然还是不相信。
陆滕索性也不作过多解释，反正接下来只要实际证明了就行。
“来，你先选择一下，接下来你想要变成什么样的邪灵怪物？”
陆滕十分客气地摆出了上百种可选的道具。
绝大多数都是之前从最早那个废弃实验室里面搜刮来的。
不得不说那些人搜集物品的能力还真不是赖的，全世界各种各样的都很齐全。
不过现在就全部便宜他了。
这些东西虽然绝大部分都比不上之前的那个观音像，有的更是纯粹只是摆设，但这也无关紧要。
陆滕能创造出之前的剥皮男巫，就能够创造出别的，而且用这些已有的道具来创造鬼怪形象也比凭空捏造要更简单得多。
剥皮女巫也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这……真的能自己选吗？”
她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虽说她作为邪灵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了。
“试试看呗。”陆滕摆手。
剥皮女巫迟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这上百件物品之中搜寻着符合自己想法的。
只是在看了一圈之后，却没找到。
“你要的不在这里面？”
剥皮女巫微微点头。
“我想要……扮演潘尼怀斯，也就是那部恐怖电影里的小丑。”
“小丑？”陆滕一愣，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竟然会喜欢那种东西。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怪物好像是很丑的吧？
“为什么？”
剥皮女巫低声道：“因为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曾经跟着长辈一起看了那部电影。”
“它留给了我非常深刻的童年阴影！甚至是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他就是我记忆中最恐怖的存在！我想，如果我能拥有他的力量的话，可以杀死任何我想杀死的人！”
唔，陆滕的确可以理解她的想法。
有时候童年所留下的阴影需要一辈子来治愈。
他想了想。
别的东西可能不好找，但是这种有名的电影周边可太常见了。
“你跟我来，我去帮你找到它！”
陆滕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开了实验室，从始至终都无人发现。
至于之后如果有人进来看到这座被破坏的囚笼会怎么样，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他在考虑要去哪里最快找到能代表潘尼怀斯的东西。
普通的小丑面具或是玩具肯定不行，那种东西太普遍了，不具有潘尼怀斯的特殊性。
随后，他去一些常见的超市或者玩具商店寻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潘尼怀斯相关的玩具。
想想倒也不算意外，这都能算是邪典级别的了，怕是放在家里都会把小孩子给吓哭。
陆滕想了想，转而去了附近最大的跳蚤市场，寻找有没有别人出售的二手商品。
再多次询问之后，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玩具。
一个约莫十几厘米的手办，造型相当逼真，几乎是真人的1\/10的复刻版，手上牵着一个经典的红气球，脸上露出诡异恐怖的笑容。
单单拿在手里看着就感觉有种扑面而来的邪恶感，让人不太舒服。
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据姜舒馨说的，拥有一定份量的愿力，用于变身和复仇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如果等消耗殆尽的话，到时候再换新的就行了。
玩具到手，也是时候开始给剥皮女巫换个身体了。
夜晚，陆滕和姜舒馨寻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再次施展能力，将这个潘尼怀斯的手办给活化。
一瞬间，它的身形便是长大到了成人般高度，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活灵活现了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张大嘴巴吃人一样，在这夜色下看着还真有点惊悚。
“现在是姜舒馨在操控，”陆滕指了指闭上眼睛的姜舒馨，又指了指潘尼怀斯，“接下来，你试试看进入这具身躯，替代她的控制。”
这样……能行吗？
剥皮女巫有些不解，但既然都到了这一步，还是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