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贺震霆，所有人都觉得，方攸宁肯定输定了。
慕少白还担心地说：“右如表姐找专业教练训练过，技术跟专业运动员差不多，这场赌注对方小姐不公平。”
“慕少还想英雄救美？”庞总调侃他。
慕少白红了脸，解释说：“庞叔说笑了，我也不会打高尔夫，还真没办法帮她。”
说着，看向贺震霆，希望贺震霆能出言阻止。
不过，贺震霆听了他们的话也没有一丝反应，看样子是不想插手。
慕少白叹了口气。
心想，就算方攸宁跟贺右如一样，也是贺家的人。
但到底不是从小在贺家长大，贺叔更偏心贺右如，也是情理之中。
只希望贺右如，赢了后也不要太为难方攸宁。
“我开始了。”
方攸宁站好位置后，又扭头对贺右如说。
贺右如不耐烦地说道：“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方攸宁笑了笑，说道：“站位是很重要的，我要是不先站好，怎么打得进去？”
“事真多。”
贺右如翻了个白眼。
她就算站得再好，没有技巧也打不进去。
方攸宁看准洞，深吸口气，挥舞着球杆用力挥过去。
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看着根本不会落进去，却准确无误地落在地上，滑入洞中。
众人看呆了！
庞总等人，更是不由得站起来。
球童很快跑过去，举起旗帜挥舞，表示球已进洞。
“不可能。”
贺右如又惊又怒，立刻叫道。
方攸宁扭头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开始第二杆。
如果说第一次是运气，那么接下来一二三四就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她每一杆都准确入洞，毫无失误。
贺右如只有两次失误，到她这里成了零次。
规定时间内，打完所有的球。
毫无疑问，方攸宁赢了，而且赢得十分漂亮。
“贺小姐承让了，要不是你手受伤了，我真不一定赢得了你。”方攸宁笑着说。
贺右如脸色铁青，沉着脸问：“你学过？”
“我哪学过这个，”方攸宁解释道，“这可是富人的运动，我以前也就是在球场上做过球童，跟他们一样，帮忙捡球的。”
“不可能，如果你没有学过，只凭做过球童，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贺右如不相信她的解释，肯定地说。
方攸宁点头承认：“你说的没错，可能就是……天赋吧！小时候没东西吃，在野地里追兔子，要用石头砸，练得多了，就容易打中。这球洞可比兔子好打多了，毕竟球洞不会跑，兔子可是跑得很快的。我也是做球童的时候，看到有人打不进去，觉得好奇试了试，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天赋。”
“你这么擅长，刚才是故意说不会，激我跟你比赛？”
贺右如不蠢，马上想明白这件事。
方攸宁笑着说道：“贺小姐真聪明，我也没办法。这第一笔货款你就这么为难我，下面还有两笔呢，你肯定也不会好好付款。我赢了你，按照约定，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不要求别的，就要求你按时付款。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人。你要是反悔，我就找他们给我评理。”
方攸宁故意提高声音，看向贺震霆等人说。
“呵呵，厉害厉害，今天真是见识到高手了。”
庞总等人站起来，笑着鼓掌。
贺震霆依旧表情淡淡的，像是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他眼底深处却蕴藏着强烈的情绪。
极其重地看了方攸宁一眼。
这一眼，仿佛要将她嵌入眼底。
贺右如输得一败涂地，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给方攸宁。
这让她又气又羞愧，也顾不得礼仪规矩，黑着脸转身离开。
慕少白跑到方攸宁身边，夸赞她：“没想到你探戈跳得不怎么样，打高尔夫却能打得这么好。有时间教教我呗，我教你跳探戈。”
“你想学打高尔夫球，我可以教你，不过探戈就算了，我没什么兴趣。”方攸宁说。
慕少白说：“说定了，我们约个时间一起练。”
方攸宁点头。
“方小姐，我们该走了。”
孟凡走过来，微笑着提醒。
方攸宁朝贺震霆看了一眼。
贺震霆正跟人说话，也没有看她。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打算一会跟贺震霆单独相处的时候，跟他炫耀。
她不靠他，一样可以拿到剩下的货款。
“慕少，我先走了。”
“别叫我慕少，叫我少白。”
慕少白微红着脸纠正她。
方攸宁点头，跟他挥了挥手离开。
孟凡走在她身边。
走远了后，才轻咳一声提醒说：“夫人，您最好还是跟慕少保持距离。”
“为什么？你们老板不高兴了？”方攸宁问。
孟凡说：“老板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身为已婚人士，我只是友善提醒，跟异性走得太近，这是婚内大忌。”
“可我看你们老板，也没有跟异性保持距离。听说有过一个未婚妻，还有过一个白月光。贺右如不肯结婚，一天到晚黏着他，你不觉得也很有问题？”
孟凡吓白了脸。
她这都是听到了什么，逆天的八卦？
“夫人，您可别乱说，贺家虽然……不过老板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像他这样的大老板，也只有过一个未婚妻，和传闻中不知道真假的白月光，已经算是世间稀品了。”
“你怎么不说她和贺右如的事？”
把未婚妻和白月光都解释了，就是没说贺右如的事。
所以……
“你也觉得他们两个有问题，对不对？”
“没有。”
孟凡立刻否认：“虽然贺家是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我们老板绝对不是那种人。”
“哦，所以，是贺右如有问题？”方攸宁点着头说。
孟凡连忙解释：“我什么都没说。”
方攸宁勾了勾唇，去洗澡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贺震霆已经在车上等她了。
“你也要离开？”
方攸宁知道他肯定要跟她一起走，却还故意问。
贺震霆回答：“公司有事。”
方攸宁坐进车里。
不过门一关，贺震霆就把前后隔板打开。
后排，又变成了私密空间。
方攸宁咽了咽口水，心跳加速。
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我今天可没有惹你。”
“除了高尔夫，还会什么？”男人低声询问。
方攸宁回答：“会的多了，不知道你想问的是哪一种？”
“都跟我说说，把你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可以告诉我。”
“那可多了，”方攸宁嗤笑道，“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说完，而且又长又苦，就是一部苦难史，没什么意思。
不如，我们还是说说你跟贺右如的关系，她真是你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