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蜂母体，臣服还是死亡？”
破体而出的许凡，散去全身孢子，看着瞬间长满梦孢菌体的巢蜂母体，语气淡然。
“可恶的小子，塞厄因母！你给我出来！”
尝试挣脱孢子的束缚，可无论怎么挣扎，巢蜂母体都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
这种虚弱感，由内至外，连它潜藏的本源，都在逐渐流失。
“哎呀呀…蜂丽丝，真惨啊。”
少数孢子脱落，聚成少女的形体，抱手嘲笑着巢蜂母体。
“快点做出选择吧，我可不能代替他做出留你一命的决定。”
蜂丽丝瞥了眼神情冷漠的风神，又看向神态自若的许凡，冷淡道：“塞厄因母，你背叛因多，就选了个这样的小子？”
如此弱小的人，虽然潜力尚可，但如何面对因多苏醒后的愤怒？
“不臣服的话，那你可以消失。”
风神上前数步，凌厉的威压，瞬间笼罩蜂丽丝。
蜂丽丝闻言，不甘咬了咬唇，朝许凡屈膝半跪道：“我可以臣服，但你不能抢我的造化碎片。”
“蜂丽丝是吧？”许凡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的直系上属，是塞厄因母，我的眷属。”
想留着模因碎片？可能吗？
连塞厄因母主动投诚的，都给了碎片。
她一个被迫投诚的，还想自己留着碎片？
“要不还是杀了吧，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见到两尊怪物，没了母体支援，被打的节节败退，风神眼神愈发淡漠。
祂不喜欢巢蜂母体，非常不喜欢的那种。
“我臣服，也交出碎片，但我不能是塞厄因母的下属。”
知道目前状况，蜂丽丝立刻放低姿态。
许凡看向塞厄因母，后者摊开手，淡淡道：“我无所谓，蜂丽丝，你太幼稚了。”
“哼！刚才要不是你！”蜂丽丝冷哼一声，羞怒不已。
“呵呵…刚才很舒服吧？”
塞厄因母嘲笑过后，散去孢子化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乎她刚消失，机械神体内飞出一只乌鸦，来到许凡肩上。
“这么热闹？”
乌鸦扭头看向风神，瞳孔中闪过惊奇。
“波诺欧洛斯阁下，你这是回归源初之态了？”
对于联盟这个邻居，她十分了解。
祂早就丧失了源初形态，为的就是还妹妹自由。
“赛冷娅小姐，这很奇怪吗？”风神瞧着许凡， 声音平淡。
“我听说，你妹妹和他…”
赛冷娅的语气，略带一丝质问。
风神闻言，轻笑道：“不错，赛冷娅小姐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灵通呢？”
乌鸦的爪子，紧紧抓着许凡肩膀，赛冷娅语气变得冷淡。
“波诺欧洛斯阁下，他不适合当第一神使。”
风神目光从许凡身上收回，看着乌鸦，漫不经心道：“赛冷娅小姐，本神说他能当，他就能当，你管的太宽了。”
“波诺欧洛斯阁下，你没必要咄咄逼人。”
“赛冷娅小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神使斗篷你就别拿了。”
“…”
气氛一时凝滞，许凡索性上前朝蜂丽丝伸手，道：“碎片给我。”
蜂丽丝瞥了眼乌鸦，又看了眼风神，幽幽道：“人类，你挺惨的。”
“还不给？”许凡瞪了她一眼，他早就感觉如芒在背。
风颜和波诺欧洛斯融合后，他忽然感应到源初印记的存在。
这会只觉得焦头烂额。
蜂丽丝召回两尊受重伤的巢蜂王，随后将取出来的碎片，全部递给许凡。
见到只是三个红色，许凡挑挑眉，怀疑道：“源彩级别的战力，只有这点？”
或许是眼界宽了，许凡突然觉得红色已经不是自己追求，黑色和彩色才是。
他有预感，如果能有黑色碎片，等级就能突破至尊紫级。
至于红色碎片，估计得十个左右。
当然，也可以靠修炼提升。
“没有了…很久以前是彩色，用了这么久，就变颜色了。”
蜂丽丝微微低头，诚恳解释。
“行吧。”收起碎片，许凡转身看向风神，“老大，有没有地方让她待着？”
风神摇摇头，果断道：“没有。”
风灵帝国里，是不可能让蜂丽丝驻扎的，而周围也不行。
或许祂能让自己子民，接受蜂丽丝的存在，但其余各国的贸易商队，是不会接受的。
模因兽就是模因兽，哪怕有灵智，也更改不了多数人的认知。
“让她跟吾走吧。”赛冷娅加入话题，“联盟北部酷寒，没什么人去。”
许凡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目前来看，赛冷娅选的地方，确实不错。
联盟北部方向，除了冰之信仰众的国度，几乎没有其他势力。
而冰之信仰众，就是绝对中立，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
“塞厄因母，你不去么？”
见许凡同意，赛冷娅询问起隐藏的塞厄因母。
“行吧…事先声明，我不配合你的研究。”
塞厄因母从许凡序列印记里钻出，飘入乌鸦口中。
“吾对你没兴趣，目前在研究一种新型机甲。”
说完这些，乌鸦展翅飞入机械岛内部。
不多时，清冷声音在许凡耳边响起。
“早点去我那里，接下来的事态，联盟把控不住了，会陆续唤醒源初，势力格局即将改变。”
许凡微微点头，目送机械岛领着兽潮离开。
风神瞥了他一眼，转身就欲离去。
“老大…抱歉…没来得及跟你说…”
许凡及时叫住祂，认真道歉。
风神顿住脚步，淡淡道：“不用了，姐姐现在不想见你。”
“风颜…你…”
风神转过身来，威严感十足。
“已经没有风颜了，只有风神——波诺欧洛斯，这是你选的，第一神使。”
许凡愣了愣，欲言又止。
见到风言等人迎了上来，他只得将话憋回去。
现在说什么，确实晚了些。
在神识感知中，风颜和波诺欧洛斯已经为一体，不分你我。
或许这并非他想见到的，但阴差阳错，她们已经密不可分了。
“波诺欧洛斯大人！”
“风神大人！”
“第一神使大人！”
赶过来的风言，几乎是和肩上的鹰隼，同时开口。
“风言，不语财产的事，你整理一下，折算给第一神使。”
风神说完，如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风言看向许凡，尴尬笑了笑。
风不语扇动翅膀，拍了他脸一下。
“混账东西！”
“呃…叔父…给我留点面子…”
一日后，风神宫前。
许凡握着手中五个红色碎片，嘴角上扬。
没想到，风言的财产计算下来，足足值两个红色碎片。
“可以扩展下副序列，其余用来升阶…”
正思考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望去，却是波诺欧洛斯与薇妮诺。
“亡灵乐土，三日后将宣布封闭。”
“我们必须立即前往。”
薇妮诺的声音，充满着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