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那你后来怎么想到自己创立品牌的？”袁芸予好奇地问，眼睛紧紧盯着李泉。
“送水送了好几年，发现市场上的水品牌太多太杂，质量参差不齐，我就想，为啥不自己创立一个品牌，保证质量，做好服务，肯定能打开市场。”李泉回忆道，“摸清市场状况后，说干就干，我们把之前赚到的钱全部投了进去，还找亲戚朋友借了点，这不刚租了个作业规范的大厂房，上了先进的全新设备，开始自己生产纯净水，通过前三个多月的试销，没想到生意异常火爆，客户交口称赞，胆子就慢慢就大了起来，现在正紧锣密鼓招兵买马，希望利用精兵强将尽快占领市场，争取用一年时间，实现拥有这个城市百分之六十的市场份额，然后再开拓省辖各市的市场。”
“李总，你这么有魄力，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袁芸予满眼崇拜，举起饮料杯，“我敬你一杯，祝贵公司生意越来越红火。”
李泉微笑着和她碰了一下：“谢谢袁经理，借你吉言。”
袁芸予喝完饮料，又拿起酒瓶，给李泉倒了一杯酒：“李总，我再敬你一杯，这次用酒敬你，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她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芸予，少喝点，白酒度数高。”陈家俊小声提醒。
“没事，高兴嘛。”袁芸予摆摆手，又给李泉倒了一杯，“李总，再来一杯，我还想听听你的创业故事。”
李泉刚放下杯子，菜还没尝一口，便又举起了酒杯：“好，袁经理，慢点喝，喝太急容易醉。”
两人又干了一杯，袁芸予不胜酒力，眼神很快就有些迷离，她凑近李泉，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李总，你以卓越的魄力与智慧，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既彰显了个人魅力，又为行业树立了新标杆，要是我以后也能像你一样成功就好了。”她的手不经意地搭在李泉的胳膊上，身体也微微倾斜过去。
牛静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冷冷地看向袁芸予，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没有说话。
陈家俊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芸予，别光敬酒，赶紧吃菜，服务员给你盛在盘中的菜都快凉了。”
“高兴嘛！”袁芸予并没体会到陈家俊的良苦用心。
陈家俊用公筷给袁芸予夹了一块涮好的毛肚：“这毛肚七上八下刚涮好，尝尝这个，口感不错。”
“谢谢家俊。”袁芸予嫣然一笑，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吃，但眼神还是时不时地看向李泉，嘴里不断在念叨，“李总，你堪称楷模典范，是我心中无比敬仰的存在，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我学习的标尺，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能不能请教你啊？”
“当然可以，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解答你的困惑。”李泉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岔开话题，并转移说话对象，“承予，你在公司工作还习惯吗？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袁承予连忙点头：“习惯习惯，大家都很照顾我，工作也很顺利，谢谢李总。”
袁芸予却没注意到李泉的刻意疏离，也没看到牛静冰冷的眼神，她又端起酒杯，转向牛静：“牛静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弟弟，也谢谢你和李总如此热情招待我们。”
牛静显然是被袁芸予对李泉过度热情惹恼了，她放下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说：“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嘛。”她端起饮料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但并没有喝。
袁芸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牛静会是这种态度，但她喝多了，也就没多想，自顾自地干了杯中酒，直截了当地问：“牛静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改。”
“没有，你想多了。”牛静的语气依旧冷淡，“我只是不太会喝酒，也不太习惯热闹。”
“哦，这样啊。”袁芸予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又转向李泉，“李总，咱们再喝一杯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芸予，别喝了，你已经喝多了。”陈家俊拉住她的手，“再喝就该醉了。”
“我没醉！”袁芸予甩开陈家俊的手，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引得邻桌客人纷纷侧目，“我清醒得很呢，好不容易见到李总这么厉害的人，多喝几杯咋了？”她踉跄着起身，又要去拿酒瓶，指尖快碰到瓶身时，突然酒瓶被牛静伸手按住。
“袁芸予，差不多就行了。”牛静的声音冻得刺骨，仿佛寒冬的北风掠过耳畔，眼神更是冷若冰霜，之前的温婉早已消融在寒风中，“喝酒误事，别喝得尽兴，忘了分寸。”
袁芸予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弄得一愣，醉眼朦胧地看着牛静：“牛静姐，你这话儿啥意思？我喝多了怎么了？我是真心感谢你和李总的，难道感谢也有错吗？”她的声音带着委屈，眼眶都红了，“我弟弟能有今天，全靠你们，我敬你们几杯酒，表达一下心意，咋就忘了分寸了？”
“感谢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不是用这种方式。”牛静松开按在酒瓶上的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着袁芸予，“袁芸予，男女有别，有些距离还是要保持的，你觉得呢？”
牛静的话儿已经说得很直白，陈家俊急中生智，连忙搭台阶：“牛静，芸予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他起身扶住摇摇晃晃的袁芸予，“我先送她去旁边醒醒酒。”
“不用你送！”袁芸予推开陈家俊，又看向李泉，带着一丝哭腔说，“李总，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牛静姐为啥要这么说我？我只是太崇拜你了，想多跟你说说话而已。”她一边说，一边往李泉身边凑，几乎要扑到他怀里。
李泉皱紧眉头，侧身避开，语气也沉了下来：“袁芸予，牛静说得对，你确实喝多了，让家俊送你去休息一下吧。”他看向陈家俊，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家俊，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我不休息！我就要在这里！”袁芸予耍起了酒疯，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你们都欺负我！我好心好意来感谢你们，你们却这么对我！”
这一下，整个火锅店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这一桌上，议论声此起彼伏。
牛静的脸儿瞬间沉了下来，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