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进了电梯才想起来，自己给老太太买的小礼物，还没给她。
又和顾时夜折返了回来。
两人在门口，正巧听到了这话。
虽然晚上关上房门，小两口一天比一天玩得花，但也不妨碍，黎笙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尖。
顾时夜低垂着眼眸看黎笙，眉眼嘴角都勾笑。
这礼物，黎笙这次是不打算送了。
拉着顾时夜，埋头往回走。
顾时夜笑意更浓，任由黎笙拉着走。
到了电梯口，等待电梯上来时，顾时夜用肩膀轻轻撞了撞黎笙的肩膀。
黎笙侧目抬头看他。
正好对上顾时夜笑的暧昧的眼眸。
黎笙：“……”
“按照你的计划，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已经不多了。”顾时夜语气含笑，话音撒娇似的拖的老长。
当初黎笙在离婚前夕，坦坦荡荡和顾时夜说了，她因为职业规划，而做出的生育规划。
那个当下，黎笙是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可这会儿，她热得快冒烟了。
“你怎么什么都和奶奶说？”黎笙说着，气不过踩了顾时夜一脚。
“奶奶问我，我就如实说了。”
黎笙羞是真的觉得害羞。
但……
“别光说我的计划，你怎么想呢？”
顾时夜微微一怔，似乎没想过，黎笙会反问他。
“这事儿不用考虑我，不管是生还是不生，你需要考虑自己的意愿。”顾时夜认真的回答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早一些来、晚一些来，我都是爱的。”
这答案，在黎笙的意料之外。
顾时夜最近粘人得很，有了孩子，再是有人帮忙照看，也会损失一部分二人世界的时间。
“去欧洲工作的话，会是哪个城市？”黎笙话锋忽然一转。
“你喜欢哪里？”顾时夜问。
“当然是南法。”黎笙回答道，“我和念念前年去尼斯旅居了半个月，那真是惬意极了。”
顾时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没和黎笙说的是。
那次黎笙在南法度假，他是去看过她的。
见到黎笙那天，风和日丽，她穿着一条南法风情十足的碎花长裙，脚上是一双草编的拖鞋，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半张脸。
惬意的躺在尼斯码头的一把遮阳伞下，手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白葡萄酒。
和平时他见到的黎笙，很是不一样。
他没上前去打扰。
在斜对面的一间咖啡厅坐下看她。
一直到日头西沉，她才慢条斯理起来，和司念搂搂抱抱的回租住的公寓。
夕阳西沉的码头，落日染红了天际。
两个漂亮的东方女人，亲昵的搂着对方，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顾时夜所在的咖啡厅里，就有人议论。
“她们一看就是一起来度假的情侣，多相爱啊，令人羡慕。”
顾时夜听闻。
立马以一种古怪，且不友好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随后用熟练的法语告知揣测的人。
“她们不是情侣，是我的妻子和她的好朋友。”
说完，顾时夜放下一张远超过咖啡价值的钞票，在那人尴尬、错愕又茫然的目光中，离开了咖啡厅。
此刻。
他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