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不出意外,汪新又做梦了。
起床的时候双眼发直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某个大胆的女人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他像只被欺负的小狗狗,眼泪汪汪的等待临幸。
“什么跟什么玩意~”汪新不敢再想下去了,腾地起身狠狠捶了一下枕头,又狗狗祟祟的藏内裤。
不是他不洗,实在是时间不赶趟了。
火车上,人头攒动,声音嘈杂。
姚玉玲这边刚播报完广播,打算出来走走,就听见隔壁车厢有唱二人转的。
她有些稀奇的走过去,看着一直在营造气氛的一男一女有唱有笑的,眉毛一挑,刚要回去,迎面撞见了汪新和马魁。
“马叔,汪新你们来了。”
马魁伸了伸脖子,想看里面啥情况,“小姚啊,这里面咋回事?”
姚玉玲耸耸肩,“啥咋回事,团伙犯案呗,我正打算找你们呐。”
“你确定?”
一听团伙犯案,马魁立刻严肃着一张脸。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人转主要吸引人群注意力,这里面指不定几个扒手呢。”
姚玉玲想了想,一个穿灰衣服的男人,一个带着藏蓝色帽子的男人斜挎着一个军绿色布包,再有就是唱二人转的一男一女...
她把特征都说出来了,也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偷儿,兜里没刀,所以就把事情告诉给马魁,眼看吉平站就要到了,她赶紧回广播室了。
只是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汪新不见了。
姚玉玲走了两个车厢,看到马魁拉这个脸,一脸隐忍怒气的模样,眨了眨眼,“诶马叔、汪新呢?”
马魁脸色更难看了,“他哼,下车追小偷去了,咋叫没叫住。”
姚玉玲眨眨眼,立刻换上义愤填膺的表情,“啊?那可是团伙,他一个人咋抓?而且抓了也没证据,要是在车厢里还能人赃并获,出去了,可就没人作证了,那钱人家说是他的他能咋办?
何况那还是团伙,人家团结起来围着他揍一顿...这臭小子,马叔,汪新太冲动了,也太不像话了,欠教训,等他回来你得好好收拾他,无组织无纪律,这不是连累着马叔也要挨呲儿嘛。”
马魁越听越不对劲,抬头看向她,“你和汪新...”
“我和汪新?我和汪新咋啦。”姚玉玲装傻充愣,“马叔你也别担心,汪新那小子身上有运道,不会出事的。”
马魁心里那股气被压下不少,皮笑肉不笑的问,“呵呵,你还懂运道?”
姚玉玲摇头,她可不敢承认,这年头封建迷信要不得,“不懂啊,但汪新那小子机灵着呢,放心吧准没事,就是这次还要连累马叔要跟着挨呲儿了。”
果不其然,下午下班,马魁挨了胡队好一顿训,回头汪新去了一趟马魁家,又挨了一脚,一瘸一拐的回到大院。
汪永革听说这事,直接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踹的轻了。”
正搓洗衣服上大脚印的汪新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打我,你还还替他说话,你还是不是我爸。”
汪永革,“乘警不能随随便便下车,这是规定你不知道吗?你还不服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