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调配药方，滔天恶臭
出宫的一路，许毅正在回忆野记中关于驱虎的偏方，完全没注意到，被窜出的马吓了一跳的张昭阳。
妈耶。
能坐将军的马出来哦。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跟着跑，确认真是许毅后，才嬉皮笑脸的买了串糖葫芦跑到许旺身边，“弟弟，等累了吧，哥请你吃。”
马蹄声疾，萧战的快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载着许毅风驰电掣般地向宫外奔去。
许毅本想着回县城的老大夫药堂去拿药。
老大夫医术好，更重要的是，他的药材许毅信得过。
其他的药堂中可能会以次充好，药不起效是小事，他耽误了军机时间可是大罪。
就在他随意往街上瞥了一眼后，目光突然定住了，在集市的一角，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 竟是县城的老大夫和他孙子。
“将军，快停下！” 许毅急切地喊道。
萧战猛地一拉缰绳，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地停住。
许毅迅速跳下马，快步朝着老大夫走去。
“老先生，能在京城看到您真是太好了。”
老大夫正坐在自己的药摊前，为一位病人把脉。
他头发花白，但眼神却十分矍铄，许毅行了一礼说道。
“就是风寒，你且进屋拿些药吃便好了。” 老大夫三两下就写出几个极难辨认的毛笔字，小学徒拿着去里头抓药了。
手头的病人走后，老大夫才缓缓抬头，“许丫爹，巧。”
“您这是把铺子开到京城来了？” 许毅视线跟着病人一同，屋内摆设和县城的药房一模一样，连那张小桌子都一样。
“我弟子开的，每月我都来监督一下，顺便看个义诊。”
听说许毅要配些药，老大夫抖了抖胡子起身，“你跟我进去，我亲自给你抓。”
正好老大夫要检查药材的药性和质量，顺手的事。
等许毅说完几味药材后。
“哦？你想要驱虎的？” 老爷子面色古怪，掌心中撑开的油纸包又重新搁在桌子上。
许毅意外，“您知道？”
“哈哈，那你可问对人喽，我爷爷最喜欢研究各种偏方，为了琢磨驱虎的，从宫.. 额.. 专门装公公去山上测试过的。”
老大夫：“....” 瞅瞅你说的什么话。
“去，滚一边去。”
许毅无心琢磨话中深意，急忙请教，“还请老先生赐教。”
老先生听说他是想协助军中过大山，直接让弟子关门歇业，把四五样大抽屉匣子拽了出来。
还让孙子去各大药铺收购需要的十余味药材，随后把一个药锤子递给许毅，“来，碾。”
“对了，外头那人也让他一起帮忙来。”
老大夫指的是大将军萧战。
许毅额头冒汗。
这真不敢喊。
老大夫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随后嘟囔了一句许毅没听清的话，直接走到门边朝着门外的大将军招呼。
许毅想阻拦，“老爷子...”
“萧战你进来一起干。”
“....”
“？？？”
许毅脑袋嗡的一下，脑中的两个弦连不上了。
萧战！
直呼大名啊。
后面的时间，许毅一声不吭，他属实被惊到了。
小学徒差不多买遍了京城的药堂，一袋袋的麻袋被人扛进来摞在墙角。
老大夫先叫许毅进屋，把门关严以后才跟许毅说，“你的药方遇上饿极的老虎用处不大，需多加上一味料才保万无一失。”
许毅躬身，“请说。”
同时他在想该是什么药。
不管他还是皇帝亦或者是萧战，祈祷的都是能避过大部分的虎罢了。
偶尔有几只不长眼的，倒是也能解决。
不过大虫记仇，能万无一失自然最好。
“酒。”
老虎怕酒吗？许毅没听过。
老大夫手中动作不停，把研磨出的粉末每样按分量倒在油纸包里，“我先给你配上两份你回去交差。”
酒坛子上的红布掀开。
“滋啦。”
酒水和粉末融合在一起，正当许毅想凑近看时，一股滔天恶臭瞬间袭来。
他迅速闭气，好在他很快鼻子就对这个臭味免疫了。
老大夫面色稀松平常，包好给他，“等最后再拿半个骆驼粪搅在里头就成了。”
瞧许毅惊愕的眼神，便好心补上一句，“把这个戴在身上，老虎看你和看米田共没什么区别。”
许毅懂了。
那老虎确实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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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宫大殿内，气氛依旧凝重压抑。
那些曾质疑许毅的官员们，眼看着时间过了一个时辰，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哼，那小子不过是个毛头商人，虽说有些奇思妙想，可这关乎战争胜负、将士性命的大事，哪能仅凭他几句话就真能扭转乾坤？我看呐，他这一去，怕是要铩羽而归。”
“是啊，那黑风谷的凶险，岂是几味药草就能化解的？他说的轻巧，真要实施起来，怕是困难重重。这要是误了军机，可如何是好？”
另一位官员附和着，脸上满是忧虑。
这些细碎的议论声，渐渐传入了皇帝的耳中。
昭武帝原本就因边关战事心烦意乱，此刻听到这些质疑之语，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厉声喝道：“都给朕闭嘴！如今朝堂之上，还有谁能像许毅这般，站出来为朕分忧，为国家解难？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到了关键时刻，却只知道在这唉声叹气、冷嘲热讽！
若不是许毅挺身而出，你们可有退敌良策？”
皇帝这一番怒斥，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朝堂安静下来。
官员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但在他们心底，对许毅能否成功依旧充满怀疑。
若是有驱虎的好法子，他们这些活了半辈子的人岂能不知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是那小娃子真能想出驱虎的法子，他们半辈子岂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昭武帝自己，虽表面上对许毅信心十足，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忐忑！
此事关乎国家命运。
他在龙椅上坐立难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玉门关百姓惨遭屠戮、将士们浴血奋战却寡不敌众的惨烈画面。
老虎已经尽数关在笼中了，只希望许毅别让他和将军失望。
许毅的法子，真的能让大虫那般凶物退避三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