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点头，“是。”
段沐凡又问：“那个男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嗯。”
过了一会儿，段沐凡又说：“可能我的话有点冒犯，你要不愿意回答就别回答。”
段沐凡问：“既然你们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姜棠说：“原因很复杂。”
段沐凡又问：“我送给你的那条手链，是那个男人扔的？”
“你别问了。”
再回答的话，就要暴露贺聿舟了。
姜棠说：“我这个人从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有很多缺点不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卑劣无耻。”
“你年轻又帅气，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和你相配的人应该是跟你一样光明正大的人。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我们就当普通朋友相处。”
段沐凡问：“你说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感情，那你岂不是在他身上，更浪费时间感情？”
姜棠默了默，“我很喜欢他，喜欢到···我不觉得这是浪费我的时间感情。我反而认为，如果我跟他没有这一段经历，我会一辈子不甘心。”
“你说的这些话，我同样想说给你。”段沐凡说，“我也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一直喜欢。我跟你表白，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段沐凡又说：“你喜欢他吧，等你愿意离开他的时候，你再考虑我。当然，你不考虑我，你喜欢上另外的人，也没什么。”
姜棠：“···真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我···”
“我知道你又要说你的很多缺点，让我放弃。”段沐凡打断她，“就像你说的，如果没有那段经历，会一辈子不甘心。如果我就这么放弃了，我也会一辈子不甘心。你有多坏、有多卑劣，至少让我亲身经历过，那时候再考虑放不放弃也不迟。”
接下来的路，两人再无话。
姜棠把段沐凡送回训练基地。
段沐凡对她挥挥手，“你路上慢点，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姜棠苦笑，“再见。”
段沐凡站在原地，看着姜棠的小车越来越模糊。
姜棠喜欢的人应该是一个有妇之夫吧，所以不能公开，所以她说自己卑劣无耻。
段沐凡又想到了她。
“唉！”他无奈的叹口气，头也垂了下来。
姜棠回到沁园，把车子停好。
停车场一个人也没有，姜棠下了车，朝电梯口走去。
“叭···”的一声喇叭响，吓了姜棠一跳。
姜棠看过去，就见坐在车里的贺聿舟。
狗男人，今天怎么换车了？
一想到，他今天让贺聿杉说的那些话，姜棠就火冒。
她瞪了他一眼，又抬步朝前面走去。
贺聿舟打开车门，走出来，“站住！”
姜棠才不停步。
狗男人不回她消息，回来了也不告诉她一声，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贺聿舟看姜棠埋着头的朝前走，他“啧”了一声，关上车门，去追她。
“姜棠，我让你停下！”
姜棠还是不停下。
贺聿舟加快了脚步，几个大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又发什么脾气？”
贺聿舟没用力，姜棠一下就挣开了。
贺聿舟一跨步，将姜棠的去路拦住。
姜棠命令道：“你让开！”
贺聿舟说：“脾气越来越大了！”
姜棠的眼神想要杀死他，“就允许你有脾气，别人就不能有脾气？！”
“我跟你发脾气了？”
姜棠冷嘲热讽，“你贺大总裁涵养好，从不发脾气！只是不理人、不回消息、借刀杀人！”
“破坏你跟段沐凡的感情了？”
“是！我跟他都要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因为你，他没跟我回家！”
“姜棠！”贺聿舟的脸色沉了几分，“你说话注意点！”
“别跟我摆脸嘴！”姜棠说，“想听好听的，去找你的林嫣然！”
姜棠一生气，小嘴就叭叭叭的一顿输出，“你的电话都交给她保管了，是不是代表复合了？你倒是事业爱情都圆满了！”
“你要替贺聿杉出头，就冲我来啊！你让她说手链的事，干什么？！人家段沐凡没惹你吧！”
“他还没惹我？”贺聿舟问，“他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
贺聿舟就是故意的。
贺聿舟要让段沐凡知道，姜棠扔了他的礼物，不喜欢他，让他别再对姜棠动心思。
姜棠说：“你管他什么心思，跟你又没关系！”
贺聿舟说：“姜棠，你不要想着招惹任何人！”
“你管我！”
“我还不能管你？”
“你凭什么管我？”
贺聿舟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就凭当初你招惹了我！”
姜棠用手里的包打他，“滚一边去！当年我酒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又想耍赖？”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姜棠的包接连几下，打在贺聿舟的右胳膊上。
贺聿舟“嘶”了一声，脸色也白了许多，可是还没放手。
姜棠也发觉的贺聿舟的不对劲，她停下，“你怎么了？”
贺聿舟说：“姜棠，我迟早要死在你的手上。”
姜棠挨近他，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吓到了，“你受伤了？”
贺聿舟强忍着疼，“伤口应该被你打裂了。”
姜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难怪，今天吃饭的时候，贺聿舟连菜都几乎没夹。
姜棠心疼又着急，“都出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能去。”贺聿舟说，“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姜棠：“···”
“上去帮我包扎一下。”
姜棠带着贺聿舟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