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收势，朝灵栖月和白露漫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白露漫望着屋内留守的侍卫，摆手道：“先退下吧。”
侍卫也齐齐行礼跟着药师一道离开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白露漫失望的语调响起，“这山主居我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法器的线索。”
灵栖月视线又再一次打量着这个屋子，视线扫过那冷清的铜镜时忽然顿了一下，她的紫眸微闪，一道身影赫然映照在镜中。
这个人…莫名的熟悉……
灵栖月抬脚走近摆在台上的铜镜，白露漫和容衍对视一眼忙紧跟其后。
灵栖月抬起纤细的指尖触碰着铜镜的花纹，一种熟悉的气息瞬间蔓延至全身，这是灵界的紫菱花纹。
“这面铜镜是何时添置的？”
白露漫不解，但见灵栖月眼底是难掩的凝重还是仔细想道：“好像…我年幼时这面铜镜便一直在了。”
灵栖月眼眸忽然闪过一抹暗光，她没办法从外边得知这面铜镜的信息，既然信息被裹挟其中，那就……
啪嚓——
巨大的铜镜应声倒地，镜面顿时四分五裂，碎片在灵栖月脚边溅得七零八落。
白露漫很明显对这一下始料不及，她先是看了满地的碎片，又抬头看着让铜镜碎掉的始作俑者。
灵栖月的指尖仍带着还没收回的蓝紫光，神情一脸淡漠，衬着这满地的狼藉都好像不是她做的。
“灵主你这是……”白露漫话还没有说完。
一道紫蓝色的光托着一块碎片飞至灵栖月的手心，碎片十分锋利，一点细密的疼痛，尖角就划破了灵栖月的皮肤。
那抹嫣红一下子就冲击到了容衍的视觉，他连忙上前握住了灵栖月的手腕。
“阿月。”
只是灵栖月并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放下那块碎片，一张小脸秀眉蹙起，就刚刚，铜镜在她脑海里重现了一个过去的记忆。
天地崩塌，一女子划破虚空手持一把神弓凭一己之力救天地于水火之中。
天地安然，她于万丈光芒中回眸一笑，那张脸灵栖月永生难忘，正是灵娅。
灵栖月抬眸，视线忽然看向大门处，那里空无一人，白露漫被她的视线吸引，也朝大门看去，仍是空无一人。
容衍担忧的问道：“阿月…你还好吗？”
灵栖月看向他，嘴角染上一抹浅笑，“无碍。”
话音落下，灵栖月手心收紧，那块碎片瞬间消散，只余手心那一道划痕在提醒着刚才那道记忆不是假的。
灵栖月又将视线看向白露漫，“稍等灵者会将这些碎片带回雅苑，夜深了，本尊也乏了，先行一步。”
白露漫向后一退躬身行礼道：“恭送灵主。”
灵栖月牵起容衍的手就出了山主居，容衍问道：“可是发现了线索？”
灵栖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如今就等好戏登场了。”
就在她声音落下这一刻，黑暗中那些蠢蠢欲动的视线越发炽热贪婪。
就在她离开后，果然有几位灵者走进了山主居，白露漫刚才是得了灵栖月的吩咐，也没拦着他们。
回去后，灵栖月斜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着，下一刻无影的身影出现。
“灵主，山主居的碎片已经带来。”
灵栖月“嗯”了一声，抬眸间桌上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锦盒，盒内因为反光而闪着的碎片。
灵栖月坐直身子手心一伸，一块碎片飞至她的掌心 ，稍稍用力，碎片扎进血肉，白皙的指尖瞬间嫣红，滴滴答答的血液就这样落在地板上。
无影不忍得惊呼一声，“灵主！”
灵栖月看了他一眼，透露着安抚，无影秒噤声。
下一秒，灵栖月的脑海出现了好几段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