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的水稻还是很重，还不能让水泡了，回程时候蛇铮放慢速度，尽量让自己游的平稳，这些是他们接下来几天的主食，可不能弄坏了。
归心似箭，蛇铮就算游的平稳，也没比来的时候快多少，周围的景物依旧匆匆掠过，饭后消食的鱼还是被撞得趔趄。
没在默豚部落吃饭，也没有带什么食物，蛇铮觉得肚子饿了，便张开嘴，让周围的鱼游进他嘴里，连鱼带水一起吞进去，觉得饱了之后闭上嘴，加快游动速度。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周静悄悄的，乔栩然坐在山洞中搓线，边搓边关注山洞外面动静。
以前蛇铮巡逻时，不管多远，都要绕路回山洞看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了蛇铮都没出现。
该不会是部落出现什么事情了吧？乔栩然不敢确定，外面还有豹月骂豹云的声音，要是有什么事情，部落中不会这么悠闲。
蜡烛燃烧两根，蛇铮还是没回来，乔栩然连打三个哈欠，眼皮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织布机上睡着了。
醒过来之后，肩膀酸痛到不是自己的。
伸个懒腰，到厨房放好给蛇铮留下的饭，今天做了红烧牛腩，他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也不想炒那么多菜，只做了一道菜，里面放了萝卜。
现在给蛇铮留下的菜里面只有三四块牛腩，累了一天了，多吃点肉休息一下。
洗漱完后再到外面看一眼，蛇铮还是没回来，乔栩然莫名觉得山洞里空荡荡的，可能是少了某条蛇吧！
乔栩然叹口气，关好门回到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
再醒来时，乔栩然听到蛇鳞划过地面的声音，连带着扑面而来的湿润水汽。
乔栩然睁开眼，在发光石头和蜡烛的照应下，看到了脱衣服上床的蛇铮。
他做了很多件宽松舒适的睡衣给蛇铮，不过蛇铮不喜欢穿，还不想他穿睡衣，喜欢肉贴着肉。
“回来了？”蛇铮背对着他不知道干什么事，乔栩然看他好一会儿都没发现。
“嗯嗯，回来了。”听到声音的蛇铮凑过来，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澡回来。
“崽崽，今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身上湿凉，蛇铮没抱热乎乎的乔栩然，只用手轻轻捏住睡衣衣角晃。
“没事，我下午去看了一会儿地，和火鸟一起拔草，顺路采了一些野菜就回来了，晚上没出门，在山洞织布。你饿不饿，我给你留饭了。”话是这么问的，乔栩然说话时就坐起来：“你继续擦头发，我去热饭。”
蛇铮跟在乔栩然后面，热饭要烧火，他用火烘烤头发，干的快一点儿。
红烧牛腩的味道出来的一刹那，蛇铮控制不住的咽下口水。
回来的太忙了，现在才想起来他今天都没吃饭，除了河里吃的那条鱼。
听到肚子咕噜的响声时，乔栩然随口问道：“今天部落里有什么事吗？怎么饿成这样了。”
以前蛇铮巡逻时，会在林子里抓一只兔子或者别的小型猎物垫肚子，回来之后饿，但是不会饿到肚子咕咕叫。
蛇铮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捏，先呼噜呼噜吃完牛腩后，才小心翼翼道：“崽崽，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乔栩然举起手，要是蛇铮说出他不喜欢的答案，他一定给蛇脑袋一个暴栗。
“也不能不让我上床～”
“行。”
“也不能没收我的啦雾草，或者减少我的啦雾草用量～”蛇铮碎碎念，要不是手里还有碗，他想掰着指头数一下。
“你再说，你这两天换个山洞睡，一条蛇睡。”乔栩然语气平常，不生气，还是那么亲昵，说出了让蛇铮五雷轰顶的话。
一条蛇，一个山洞，山洞那么大，他害怕！
“不行！”蛇铮打一激灵，带着乔栩然到储藏室，用尾巴挡住乔栩然视线：“崽崽，我们约好了，你不能让我一条蛇睡山洞，也不能不让我上床。”
被打也认了，伴侣打他那是挨打吗？不，是奖励！
但是不让上床就不是了，那还不如打他一顿。
在乔栩然的保证下，蛇铮收起尾巴，露出储藏室面貌。
光线太暗乔栩然看不清，只觉得储藏室里少了什么东西，又多了什么东西。
蛇铮拿着蜡烛过来，乔栩然看到了背篓里满满的水稻。
“水稻？哪里来的？”乔栩然迅速转身，问蛇铮：“你去默豚部落吗？”
蛇铮抿着唇，没什么底气的点头：“崽崽，我想让我们早点吃上米饭。默豚部落带来的水稻，除掉要种的，剩下分给我们的肯定不够吃，我先去换一点回来等我们这些吃完了，我们就能吃自己种的水稻了。”
“那你也应该带上我一起啊，那么远的路。”乔栩然声音哽咽了。
被搂在略带凉意的怀抱中时，乔栩然有一滴泪落在了蛇铮凸起的腹肌上，烫的蛇铮不自觉发抖，这一滴泪好像烫到了他心脏上。
“崽崽，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水路到默豚部落最近的距离要经过一处险滩，乔栩然坐在他背上很危险。
也可以绕路走，但是时间会延长半天，路途太远，很可能还会饿肚子，带食物也只能带一些干巴巴的肉干，肉饼在袋子里捂的时间长了会坏，还不如在山洞里休息，所有事情交给他。
他的崽崽只用在山洞里等他，然后吃香香的大米饭就行。
蛇铮抱着乔栩然回到卧室，用嘴唇用手轻轻安慰：“没事的崽崽，我明天去磨水稻，我们明天就能吃上大米饭，想不想吃红烧肉，我明天再抓一头咕噜兽，明天做咸甜两种红烧肉吃，只有我们俩，想吃多少吃多少。”
乔栩然给蛇铮的计划逗笑，眨巴眼睛让睫毛的眼泪滑下，顺着眼角到耳朵，再到蛇铮胸肌上。
“不用了，我们还有牛肉没吃，我们明天做香辣牛肉吃，还有一些牛腩、后腿肉这些，够吃了。
剩下的骨头我们熬汤，牛肉面也好吃，在碗里加很多牛肉，再切萝卜和豆腐当小菜，再用笋子炒肉，吃凉拌笋……”
前面蛇铮听的开心，听到后边就不乐意了，他已经吃好几天竹笋，都快要变成笋子了。
“崽崽，我把竹笋当作交换，换给默豚部落了，我们明天吃别的东西吧！”还好他早有准备。
“啊？可是今天竹锋又送了很多过来，还给羊岭阿姆送了，有四十多根，够我们吃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