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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百草堂之老龙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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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青崖山裹在湿漉漉的雾气里,晨露顺着老松的针叶往下淌,打湿了百草堂门前的青石板,洇出一片片深褐的水痕。

堂内,药香混着潮湿的水汽弥漫。掌柜王宁正坐在靠窗的梨木案前诊脉,他身着月白长衫,袖口磨得微微发白,却浆洗得平整,指间常年捻药留下的薄茧蹭过患者腕间的皮肤,带着淡淡的苦香。他年过三十,面容清癯,眉峰间攒着几分沉稳,颔下一缕短须修剪得整齐,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木框眼镜,镜片后那双眼睛,看脉时专注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病灶。

“李伯,您这腹胀是多久了?”王宁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另一只手轻轻叩了叩桌面,案上摊开的《本草经集注》页角已经翻得发毛。

对面坐着的李伯年过六旬,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原本还算壮实的身子肿得像充了气的皮囊,连粗布短褂都撑得紧绷。他喘着粗气,每说一句话都要顿一下,胸口起伏得厉害:“王掌柜,快……快半个月了。起初只是吃不下饭,后来肚子越来越胀,腿也肿得走不动路,夜里咳得没法合眼,像是有口痰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王宁收回手指,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李伯浮肿的眼睑和泛青的唇色,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腹部,李伯疼得闷哼一声,额上冒出冷汗。“脉象沉涩,腹硬拒按,咳逆上气,此乃痰饮郁结日久,凝成症瘕,壅塞气机所致。”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妹妹王雪,“雪儿,取三棱针来,先给李伯刺络放血,缓解一下急症。”

王雪年方十八,梳着双丫髻,鬓边别着一朵晒干的艾草花,身上穿着浅绿布裙,裙摆上缝着细密的口袋,装着各式小巧的药具。她身形纤细,手指灵巧,闻言立刻转身从身后的药柜抽屉里取出一枚银质三棱针,指尖捏着针身,动作利落却轻柔地消毒:“哥,李伯这症状,跟昨天来的张婶、刘大叔一模一样,都是水肿腹胀,咳逆不止,会不会是……”

“是疫病。”王宁打断她的话,语气凝重,“青崖山连日多雨,湿气郁结,加上山间水源可能沾染了秽浊,才引发这痰饮积症。”他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各式药材,却在翻到一角时停住了动作——那里只剩下一小撮干枯的黄色花蕾,花瓣蜷缩,带着淡淡的辛香。

“老龙树花,还是不够。”王宁眉头紧锁,拈起一朵花蕾凑到鼻尖闻了闻,这是荛花的花蕾,湖南人唤作老龙树花,泻水逐饮、消坚破积的功效最是对症,可这药性烈,且有毒性,寻常药材替代不得。他转头看向里间算账的妻子张娜,“阿娜,库房里的老龙树花还有多少?”

张娜从账本后抬起头,她穿着素色布衫,发髻上插着一支桃木簪,眉眼温婉,手指上沾着淡淡的墨迹。“昨天清点过,就剩案上这些了,顶多够一两副药。”她放下毛笔走过来,看着那点药材,神色担忧,“这药毒性大,孕妇和体虚无积的人碰不得,咱们向来只用正宗货,可现在青崖山雾大,进山采药难,钱多多那边也没消息,要是断了货……”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村民扶着一位中年妇人匆匆进来,妇人面色惨白,肚子胀得像揣了个皮球,呼吸微弱。“王掌柜,救命啊!”领头的村民急得声音发颤,“她跟李伯一样的病,今早突然咳得喘不上气,浑身都肿了!”

王宁快步上前诊脉,指尖刚搭上妇人腕间,脸色便是一变:“脉象浮散,水饮已壅塞肺腑,再拖延片刻,怕是要攻心!”他回头看向王雪,“雪儿,取剩下的老龙树花来,配甘遂、大戟,按一钱三分的剂量研末,用大枣汤送服——切记,大枣要去核煮透,中和毒性!”

王雪应声转身,刚拿起药材,就见护道者林婉儿掀帘而入。她身着灰褐色短打,裤腿扎在粗布靴里,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采药篮,篮沿挂着镰刀和药锄,脸上沾着泥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身形矫健,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双手布满老茧,指缝里还嵌着草汁的绿痕——这是常年在山地采药留下的印记。

“王宁,青崖山北坡的老龙树花我寻遍了,只采到这些。”林婉儿把药篮往地上一放,掀开盖布,里面是一小捧新鲜的黄色花蕾,花茎带着露水,穗状的花序整齐排列,花被管约莫六七毫米长,正是正宗老龙树花的模样。“这药长在石壁隙缝里,连日下雨,山路滑,我差点摔下去,还好凭着你祖辈教的法子辨了方位。”

王宁接过药篮,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林婉儿的祖辈曾受王家恩惠,她自小跟着老药农采药,对青崖山的药材习性了如指掌,是百草堂最可靠的采药人。“辛苦你了,婉儿。”他刚要吩咐王雪炮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尖细的声音隔着雾气飘了进来:“各位乡亲,济生堂有特效药,专治水肿腹胀,低价售卖,包治包好!”

王宁眉头一皱,起身走到门口。雾气中,对头济生堂的掌柜孙玉国正站在街心,他穿着锦缎长衫,腰间挂着玉佩,面色油光满面,眼神里带着几分精明的算计。他身后跟着两个手下,刘二身材粗壮,满脸横肉,手里拎着一个大布包;郑钦文则贼眉鼠眼,正扯着嗓子吆喝,吸引了不少村民围拢过去。

“孙玉国,你那特效药是什么来头?”王宁沉声问道。他深知孙玉国急功近利,为了抢占生意向来不择手段。

孙玉国转头见是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王掌柜,做生意各凭本事,我这药能治病就行,何必问那么多?”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堆黄色的花朵,看起来与老龙树花相似,却花瓣散乱,颜色偏浅。“这可是我特意搜罗的老龙树花,炮制简单,价格公道,不像某些人,拿着点药材就当宝贝,漫天要价。”

人群中有人动了心,小声议论起来。王雪凑到王宁身边,压低声音:“哥,那不是正宗老龙树花,花被管太短,花瓣也没有穗状花序,像是掺了普通黄花!”

王宁脸色一沉,正要开口提醒,就见药材商人钱多多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穿着绫罗绸缎,头戴瓜皮帽,脸上挂着圆滑的笑,手指上戴着硕大的玉扳指,身上带着一股混合着香料和药材的味道。“王掌柜,孙掌柜,别伤了和气。”他走到两人中间,眼神在布包和王宁的药篮之间转了一圈,“老龙树花货源紧俏,我这儿倒是有一批,就是价格嘛……”

王宁心中一动,钱多多游走各地收药,手里定有正宗货源,但此人向来见利忘义,立场摇摆。他刚要开口,就见张娜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小心点,钱多多的药材真假难辨,别为了凑货误了患者。”

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家婆娘怀着孕,也水肿得厉害,孙掌柜,你这药孕妇能吃吗?”

孙玉国眼珠一转,拍着胸脯道:“当然能!这药纯天然,无毒无害,男女老少皆宜!”

“不可!”王宁急忙上前一步,声音洪亮,“老龙树花性寒有毒,孕妇及体虚无积者忌服,岂能胡乱服用!”

可他的话被人群的喧哗淹没,不少村民急于治病,已经掏钱买了孙玉国的假药。孙玉国得意地看了王宁一眼,带着手下扬长而去。王宁看着散去的人群,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一场因老龙树花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回到药铺,看着案上的正宗老龙树花,沉声道:“雪儿,立刻炮制这些新鲜药材,按古法烘干,去除杂质;婉儿,你歇口气,等下还要劳烦你再进山一趟,多采些老龙树花回来;阿娜,你去各村告知村民,切勿轻信假药,有急症的赶紧来百草堂。”

三人齐声应下,药铺里立刻忙碌起来。王宁拿起一朵老龙树花,指尖摩挲着花瓣上的纹路,想起祖辈留下的药谱上的记载:“荛花,泻水逐饮,消坚破积,有毒,用之需慎,误服则危。”他眼神坚定,无论孙玉国耍什么手段,他都要守住百草堂的规矩,用正宗药材救治患者,也让这老龙树花的药性与禁忌,真正被世人知晓。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百草堂的牌匾上,“医者仁心”四个大字熠熠生辉。而青崖山的深处,更多的老龙树花在石壁间悄然绽放,等待着懂它的人采摘,也暗藏着未知的风险。

日头升至中天,青崖山的雾气终于散尽,露出陡峭的崖壁与茂密的灌木丛。林婉儿换了双防滑的麻底鞋,腰间系上结实的藤条,背上重新装满水囊和干粮的药篮,手里握着祖辈传下的铁制药锄,再次进山。她知道王宁的急迫,也清楚孙玉国绝不会善罢甘休,这趟寻药,怕是不会太平。

果然,刚走到山脚下的三岔路口,林婉儿就察觉到不对劲。路边的灌木丛有被踩踏的痕迹,断枝上还挂着一缕黑色的布条——那是孙玉国手下刘二常穿的粗布褂子的布料。她眼神一凛,脚步放缓,身形隐在一棵老樟树后,屏住呼吸观察四周。

“钦文,你说那娘们真会走这条路?”刘二粗哑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带着不耐烦,“孙掌柜说了,必须把老龙树花抢过来,不然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郑钦文的声音带着谄媚:“二哥,错不了!林婉儿采老龙树花向来走北坡,这三岔路是必经之路。咱们在这儿埋伏着,等她过来,直接把药篮抢了,再把她推下山崖,神不知鬼不觉!”

林婉儿心中冷笑,悄悄握紧了药锄。她自小在山中长大,攀岩走壁如履平地,这点埋伏根本难不倒她。她借着树干的遮挡,脚步轻盈地绕到两人身后的斜坡上,脚下的碎石轻轻滚动,却被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掩盖。

“来了来了!”郑钦文突然低呼一声,指向路口。林婉儿顺势趴在斜坡上,看着自己故意留下的脚印延伸向远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刘二和郑钦文顺着脚印追出去几十步,她才猛地起身,如狸猫般跃下斜坡,抄近路直奔北坡。

北坡的石壁陡峭异常,常年湿润,长满了青苔。老龙树花就生长在石壁的隙缝中,黄色的穗状花序在翠绿的枝叶间格外显眼。林婉儿手脚并用,指尖抠住石缝,脚趾蹬着凸起的岩石,腰间的藤条紧紧拴在上方的树干上,慢慢向下方的花丛移动。她的额角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石壁上,瞬间被青苔吸收。

“总算找着你了。”林婉儿看清花丛的规模,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一片老龙树花长得格外繁茂,花被管饱满,颜色纯正,正是药效最好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举起药锄,避开花茎,只采摘花蕾,动作麻利却轻柔,生怕损伤了植株。

就在她采满半篮时,上方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林婉儿抬头一看,只见刘二和郑钦文气喘吁吁地站在崖边,脸上满是狰狞。“臭娘们,敢耍我们!”刘二怒吼一声,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她砸来。

林婉儿急忙侧身躲避,石头擦着她的肩膀砸在石壁上,碎成两半。“你们想抢药?没那么容易!”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采摘速度,同时解开腰间的藤条,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郑钦文眼珠一转,阴笑道:“二哥,别跟她废话,把她逼下去,药篮自然就掉下来了!”两人捡起石头,接二连三地朝林婉儿砸来。

林婉儿身处险境,却依旧沉着。她看准一块凸起的岩石,猛地一跃,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另一侧的石台上。同时,她将药篮背在身后,双手抓住一根垂下来的藤蔓,借力荡向下方的安全地带。刘二和郑钦文见状,急得跺脚,却碍于石壁陡峭,不敢轻易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灌木丛中。

林婉儿一路疾行,傍晚时分才回到百草堂。此时的药铺里,已是一片慌乱。张娜正焦急地站在门口张望,见到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婉儿,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林婉儿放下药篮,擦了擦脸上的泥污:“怎么了?是不是孙玉国的假药出问题了?”

“可不是嘛!”张娜拉着她走进药铺,只见堂内躺着一位孕妇,面色惨白如纸,腹部剧烈起伏,额上布满冷汗,旁边一位男子正急得团团转,正是上午买了假药的村民。王宁和张阳药师正围在床边,神色凝重。

张阳药师身着藏青色长衫,须发半白,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手指上的药渍比王宁的更深,一看便是常年炮制丹药的老手。他见林婉儿回来,沉声道:“婉儿,你带回的老龙树花正好能派上用场。这孕妇服用了孙玉国的假药,老龙树花掺假,剂量失控,毒性发作,现在腹痛如绞,胎动不安,情况危急!”

王宁正拿着银针,在孕妇的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施针,额上满是汗珠:“我已经用银针稳住了她的气息,但毒性已侵入内腑,必须用正宗老龙树花配伍解毒药材,才能中和毒性。张师兄,麻烦你取三钱甘草、五颗大枣,熬制成汤;雪儿,把新鲜的老龙树花烘干,取五分研末,切记不可多取分毫!”

王雪早已备好药具,闻言立刻行动。她将林婉儿带回的老龙树花摊放在竹席上,放在炭火旁慢慢烘干,动作轻柔,时不时翻动一下,确保花蕾干燥却不焦糊。“哥,正宗的老龙树花烘干后,辛香更浓,跟孙玉国的假药完全不一样。”她拿起一朵烘干的花蕾,与旁边残留的假药对比,“你看,假药的花瓣一烘就碎,颜色也变得暗沉,而正宗的却依旧饱满,花被管的纹路清晰可见。”

张阳药师一边熬汤,一边叹道:“孙玉国真是丧心病狂!老龙树花有毒,孕妇本就忌服,他还用掺假的药材,剂量没个准头,这不是害人性命吗?当年我师父就说过,‘用药如用兵,宁少勿多,宁慎勿躁’,他连最基本的行医准则都忘了!”

王宁施完针,直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老龙树花虽能破积,但毒性猛烈,必须辨证施治,控制好剂量。孙玉国只图利益,不顾患者安危,迟早会出大乱子。”他看向旁边的村民,语气沉重,“你也太大意了,孕妇用药岂能如此轻率?以后切莫轻信那些夸大其词的假药了。”

村民满脸愧疚,连连点头:“王掌柜,都怪我糊涂,一心想让婆娘快点好起来,才中了孙玉国的圈套。您一定要救救她和孩子啊!”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王宁接过王雪递来的老龙树花粉,又从张阳药师手中接过甘草大枣汤,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入汤中,搅拌均匀,“这汤能中和老龙树花的毒性,同时安抚胎气,先让她服下,观察一夜再说。”

张娜端着药汤,慢慢喂给孕妇喝下。药汤入口微苦,却带着一丝甘甜,孕妇喝完后,腹痛渐渐缓解,呼吸也平稳了些。王宁松了口气,转头对林婉儿说:“婉儿,你辛苦了一天,先去歇息吧。明天还要麻烦你再进山一趟,村里还有不少患者等着老龙树花治病,咱们的库存还是不够。”

林婉儿刚要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钱多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掌柜,开门!我有要事找你!”

王宁眉头一皱,与张阳药师对视一眼,心中泛起疑惑。钱多多深夜来访,怕是没那么简单。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只见钱多多神色慌张,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

“王掌柜,我错了!”钱多多一进门就拉住王宁的手,脸上满是懊悔,“孙玉国的假药,货源是我提供的!我一时贪财,把掺了天南星粉末的老龙树花卖给了他,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众人皆是一惊,王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钱多多,你可知天南星有毒,与老龙树花配伍会让毒性倍增?你这是拿村民的性命当筹码!”

钱多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一个木盒高高举起:“王掌柜,我知道错了!这是我珍藏的正宗老龙树花,足足有三斤,全部送给你救急!我已经派人去孙玉国的库房,把剩下的假药都搜出来了,再也不会让它害人!”

张阳药师上前扶起他,神色复杂:“知错能改便好,只是行医售药,半点马虎不得。老龙树花本就有毒,再掺上天南星,简直是催命符。”

王宁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老龙树花色泽金黄,穗状花序完整,花被管饱满挺括,辛香纯正,确实是上等佳品。他叹了口气:“起来吧,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先救人要紧。这些药材正好能解燃眉之急,你跟我说说,孙玉国的假药到底掺了多少天南星,还有多少村民买了?”

钱多多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详细说道:“他总共从我这儿拿了五十斤掺假药材,天南星占了三成,已经卖出三十多斤,涉及五个村子。我已经让手下跟着你的人去各村通知,让服用了假药的村民赶紧来百草堂解毒。”

王宁点点头,立刻分派任务:“张师兄,你用甘草、绿豆、大枣熬制解毒汤,大锅熬煮,让前来的村民都先喝一碗;雪儿,登记村民信息,记录症状轻重,尤其注意有没有孕妇和体弱者;阿娜,守在门口引导秩序,莫要混乱;婉儿,你辛苦了一天,先歇息两个时辰,明天还要麻烦你再进山看看,有没有未受污染的老龙树花。”

众人各司其职,药铺里灯火通明,一直忙碌到后半夜。前来解毒的村民络绎不绝,个个面带痛苦,有的恶心呕吐,有的腹痛腹泻,还有的头晕乏力。王宁和张阳药师轮流诊脉,根据症状轻重调整解毒汤的剂量,王雪和张娜则忙着舀汤、登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天快亮时,最后一位村民喝完解毒汤离去,药铺里才稍稍安静下来。王宁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底布满红血丝。张娜端来一杯温茶,轻声道:“歇会儿吧,你都熬了一整夜了。”

王宁接过茶杯,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开来,他看向案上剩余的正宗老龙树花,神色凝重:“解毒只是第一步,村民们的积症还没好,得用老龙树花配伍治疗。只是钱多多送来的药材虽好,但数量有限,青崖山的药源不知道还够不够。”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婉儿披着晨雾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山间的寒气:“我没歇着,去了趟南坡,那边的老龙树花长得还行,没被污染,我采了一些回来。”她放下药篮,里面的花蕾带着晨露,新鲜饱满。

王宁心中一暖,刚要说话,就见一位村民背着一位老者急匆匆跑来:“王掌柜,救命!我爹喝了解毒汤后好了些,可刚才突然又昏过去了!”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王宁快步上前,只见老者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腹部微微隆起,正是之前服用过假药的村民之一。他立刻诊脉,脉象浮数而乱,气息奄奄:“不好,毒性残留加上积症发作,情况危急!”

张阳药师急忙拿出银针:“我来施针稳住气息,你赶紧配伍用药!”

王宁一边看着老者的症状,一边快速思索:“老者体质偏虚,不能用重剂。雪儿,取正宗老龙树花五钱、甘草三钱、白术一钱、茯苓一钱,研末后用大枣汤送服,快!”

王雪手脚麻利地配药,张娜则忙着熬汤,药铺里再次陷入紧张的忙碌。片刻后,药末调好,老者服下后,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多谢王掌柜,多谢王掌柜!”老者的儿子连连磕头道谢。

王宁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以后切不可再轻信假药了。你爹这情况,还得连续服药三日,每日一剂,才能彻底痊愈。”

送走父子俩,天已经大亮。晨光透过窗棂照进药铺,王宁看着案上的老龙树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孙玉国掺假还不够,会不会在山里做了手脚?青崖山的水源若是被污染,老龙树花的毒性也会增强。”

林婉儿眼神一凛:“有这个可能!我今天去南坡时,发现山涧的水比往常浑浊些,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有问题。”

“事不宜迟,我跟你一起进山看看。”王宁立刻起身,拿起药锄和藤条,“张师兄,药铺就拜托你和雪儿、阿娜了,有急症患者先稳住,等我们回来。”

张阳药师点点头:“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你们多加小心。”

两人沿着山涧一路向上,越往深处,水流越浑浊,甚至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腥气。走到北坡崖底一处隐蔽的凹洞时,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你看那里!”

王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凹洞深处堆着数十个破损的陶瓮,瓮底残留着褐色黏液,正是污染水源的根源。陶瓮上还刻着孙玉国药铺的印记,显然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这奸商,真是丧心病狂!”王宁咬牙切齿,“他不仅卖假药,还想毁掉青崖山的老龙树花药源,让周边百姓无药可医!”

林婉儿捡起一块陶瓮碎片:“这黏液里有硫磺和附子的味道,都是有毒之物,渗入水源后,老龙树花吸收了毒素,毒性自然会增强。”

“必须尽快清理!”王宁当机立断,“我们先回去通知村民,带上工具来掩埋这些毒物,阻断污染。不然再过几日,南坡的老龙树花也会被污染。”

两人匆匆返回百草堂,召集了几十名村民,扛着工具再次赶往崖底。村民们得知孙玉国毁坏药源,个个义愤填膺,挖坑的挖坑,运土的运土,只用了半日便将陶瓮碎片和残留毒液深埋,又用甘草、金银花、蒲公英熬制的解毒洗剂冲刷土壤,阻断了毒素进一步扩散。

回到百草堂时,已是傍晚。王雪迎上来,脸上带着喜色:“哥,你回来了!用正宗老龙树花配伍的药,效果特别好,患者的积症都在好转,那位孕妇也能正常进食了,胎动也平稳了。”

王宁松了口气,走到案前查看药方,只见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位患者的体质、症状和配伍剂量,老龙树花的用量皆减半,甘草、大枣等护胃解毒的药材则相应增加。“做得好,雪儿。”他欣慰点头,“用药之道,贵在辨证,哪怕是同一种病症,因体质、病因不同,用药也需灵活调整,老龙树花有毒,更要如此。”

张阳药师此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碗药汁:“王宁,你尝尝这个。我用未受污染的老龙树花,配伍甘草、白术、泽泻,按新的剂量熬制的,既能破积,又能护胃,毒性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王宁接过药汁,浅尝一口,苦中带甘,药性温和却不失力道,他满意点头:“正是这个味道。张师兄,麻烦你把这个新配伍记录下来,补充到药谱里,以后再用老龙树花,便可参考这个剂量。”

钱多多一直留在药铺帮忙,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百感交集:“王掌柜,我以前总想着赚钱,忽略了药材的本质,也差点助纣为虐。以后我一定只收正宗药材,绝不掺假,为中医药传承尽一份力。”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这是我之前卖假药赚的钱,就当是清理毒物、修复药源的费用。”

王宁没有推辞,接过银票递给张娜:“那就多谢钱老板了。这些钱正好用来购买解毒药材,也能给参与清理的村民一点补偿。”

几日后,县衙传来消息,孙玉国因售卖假药、故意毁坏药源,被判重刑,刘二和郑钦文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而百草堂的患者们,在王宁的精心治疗下,都已痊愈。

这天,阳光洒满青崖山,山涧水流恢复清澈,石壁上的老龙树花在晨光中绽放,金黄的穗状花序格外耀眼。百草堂的门前,王雪正带着村民们辨认正宗老龙树花的形态特征,张阳药师则在讲解用药禁忌,钱多多也在一旁帮忙,向村民们普及药材真假的辨别方法。

王宁站在药铺门口,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欣慰。他想起这几日的风波,从突发怪病到假药作祟,从药源污染到最终化解危机,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却也让他更加明白中医药传承的真谛。

林婉儿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在想什么?”

“在想老龙树花。”王宁微微一笑,“这味药有毒,却能治病,就像人心,有善有恶,关键在于如何引导和把控。作为医者,不仅要懂药性,更要守初心,才能让中医药真正造福百姓。”

林婉儿点点头,看着案上那本新增了配伍心得的药谱:“你祖辈的药谱,如今又多了新的篇章。以后,我们会一直守护这里的百姓,守护这些珍贵的药材。”

王宁望着青崖山深处,眼神坚定。老龙树花依旧在石壁间绽放,见证着人性的善恶,也彰显着中医药的神奇与严谨。而他和家人、伙伴们,也将继续坚守“医者仁心、用药严谨”的初心,让老龙树花的药用价值在正道上传承,守护这一方水土的健康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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