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妃顿时一噎，淳于氏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
眼见汝阳王妃不得力，淳于氏扭头看向文帝。
“妾虽出身低贱，可也由不得程少商这般诋毁侮辱。妾虽自知当初所行有错，可...可妾当初也付出了代价。”
“如今却还要被人这般百般欺凌，妾再如何，也是长者，更是侯夫人，陛下若不发话，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说着她便朝前扑伏着，仿佛受了大冤屈。
文帝不是很想理她，便侧过身不去看她。
妤瑛不屑的瞧着淳于氏的作态，凌不疑眼中的厌恶丝毫不掩饰。
除了汝阳王妃心中为淳于氏抱不平，其余人对她的言行都感触平平。
程少商“夫人壮烈，不甘受辱，令小女子赞叹佩服。”
“城阳侯夫人，若十几年前你也有如此壮烈之举，想来霍夫人也就不会愤而绝婚。那如今许多的事情，恐怕就都不一样了。”
越妃轻笑一声“子晟，你这新妇可真是个机灵鬼，这话都说到我心坎上了。”
汝阳王妃想不明白，文帝偏疼凌不疑也就算了，怎么越姮也总帮着霍君华的儿子说话。
汝阳王妃“越妃，霍君华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当初你恨她恨成什么样了都，如今这次几年光景，你这是全然忘了？”
“你与她的恩恩怨怨，怕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你如今倒反而站她那边去了。”
越妃听到这话只觉好笑，她看向汝阳王妃的方向，缓缓走下高阶。
“叔母，我跟霍君华的确有恩怨，可她从未对不起凌家，从头到脚的帮扶。”
路过淳于氏时，越妃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对这白眼狼，她亦是十分体贴照顾，对那没心肝的凌益更是情深意重，可他们呢？又是怎么回报的她？”
“一个一边享着她的庇护与恩惠，一边爬上了她夫君的床榻；一个在妻儿生死不知之际，不想方设法寻救妻儿，转身自己跑了。”
“你说他要是没能力救人也就罢了，可他不但能在那样的屠杀中自保，居然还不忘带上淳于氏一起，叔母，你说奇不奇怪？”
汝阳王妃“这有何奇怪？他们能幸存，亦是经历了九死一生，若非身边有英勇无畏又忠心护主的部曲，他们也撑不到援军的到来。”
妤瑛讥笑到“这话实在有趣，叔婆的意思是，霍家军不如城阳侯的部曲英勇无畏，也是不如他们忠心护主咯？”
文帝与凌不疑眼神狠厉的看向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顿时慌了神。
“你休要污蔑我！我何时有这意思了？我方才明明是在说越妃与霍君华之间的恩怨。”
越妃“叔母，我与霍君华有恩怨，可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俩自幼便互相看不顺眼，可即便如此，她有一点我还是钦佩的。”
“当初他们母子流离失所，一路逃亡到都城，吃尽了苦楚。霍君华将最保暖的皮裘裹在了子晟身上，省下的口粮也都给了子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