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最后通牒
杰佛逊用英语说道：“尊敬的李部长，我受我国政府的委派，来向您提出交涉条件，希望您能宽限我们三年的时间，我们同意撤出华国，取消租界。希望您能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答应这个条件。首相大人说了，站在实力的角度上，如果两国反目，英吉利国不排除使用武力干涉。”
李北辰朗声大笑：“你们的帝国还有心思管远东地区的事务？现在欧洲正风起云涌，得国，毛子国，丑国，甚至是小八嘎，哪个不对你们的帝国虎视眈眈？说道实力，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讲，在华国面前，任何人都没资格讲‘站在实力的角度上’。这件事没得商量，浅宁，送客。”
……
周末家宴上，叶淑仪给小早川夹了块东坡肉，笑道："；妹妹尝尝，按你教的关西做法改良的。"；
"；姐姐费心了。"；小早川的和服袖中滑出封信，"；父亲说京都的金米和蜂蜜..."；
"；让北辰托商船捎些吧。"；叶淑仪笑着打断，眼角扫过信封上的菊纹火漆。
书房突然传来琴声，织田杏子正在弹《黄河》。李北辰靠在钢琴边，手指跟着节奏敲击乐谱——那是吴浅宁刚送来的日军布防图。双胞胎爬在地毯上搭积木，把坦克模型摆成了北斗七星。
……
一个月后，奉天郊外。张雪梁跳下虎式装甲车，看着装甲上未干的油漆写着"；泰山"；，在雪地里红得刺眼。
"；报告！江南厂又运来七十门37毫米高射炮！"；
"；不够！"；他抓起雪块擦脸，"；给李部长发电，我们还要一百门，这东西就是打陆军的车辆，也是极好用的。"；
当晚的加密电报里，吴浅宁用钢琴谱做了暗号。织田杏子弹着修改后的《月光奏鸣曲》，旋律中藏着"；批准"；的摩尔斯电码。
……
六国饭店。法国领事醉醺醺地举杯，说道："；李部长何必较真..."；
"；就像贵国在阿尔萨斯。"；李北辰切开牛排，餐刀在盘子上划出旅顺港轮廓，"；刀叉用得再好，面包还是小麦做的。"；
窗外突然传来轰鸣，十二架新到的战斗机低空掠过。吴浅宁快步进来耳语："；张司令的装甲集团军已经到山海关了。"；
李北辰擦擦嘴起身，笑道："；代我向贝当元帅问好。"；他军靴踏过地上的米字旗徽章，那是英国领事"；不小心"；掉落的。
清晨，叶淑仪给李北辰系着领带。外滩方向传来汽笛长鸣，一批外国军舰正在离港。小早川抱着望舒哼京都童谣，织田杏子悄悄把小八嘎撤兵时间表塞进乐谱。
"；爸爸看！"；启明指着江面上的钢铁巨兽。首艘国产战列舰"；镇海号"；正在试航。新任部长助理曹新民匆匆送来文件："；部长，东北来电..."；
"；曹哥，私宅里不用这么正式，念吧。"；李北辰抱起儿女，朝阳把四人影子投在《华国全图》上。当读到"；第一集团军已经在奉天完成集结"；时，他忽然笑了——这笑容被路透社记者抓拍，成了第二天全球报纸的头版。
……
1927年秋，小八嘎海军中将野村吉三郎站在"；夕张号"；甲板上，望远镜里的江南造船厂看似平静。那艘挂着"；欢迎检阅"；横幅的"；海圻"；号巡洋舰，在晨雾中像头沉睡的巨兽。副官递上情报时，他没注意到江面漂过的油桶正微微震动——这是吴淞口要塞在测试新型水雷。
"；十六辆运兵车凌晨进厂？"；野村冷笑着撕碎情报，"；华国人就这点伎俩。"；他不知道，那些卡车上确实载着士兵——是装甲学院的学员们在进行伪装训练。真正的杀手锏此刻正从地下暗河运往要塞，二十门280毫米主炮的炮管上，还沾着奉天兵工厂的机油。
北平李公馆地下室里，刚从东北归来的张雪梁，正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画圈，笑道："；七哥，我们集团军已经完成了集结，大成那里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了。"；他军靴上还沾着辽东湾的泥沙，"；但需要江南厂每月提供五百吨特种钢。"；
李北辰转动着婚戒，那是妻子叶淑仪用击沉的日舰装甲熔铸的："；给你八百吨。三个月后，我要在奉天看到装甲列车。"；他突然掀开墙布，露出整面东北铁路网地图，"；小八嘎在南满铁路藏了十二个暗堡。"；
"；用这个对付。"；张雪梁掏出德制穿甲弹模型，"；克虏伯最新技术，能打穿三十厘米钢板。"；两人密谈时，吴浅宁在隔壁整理文件。她旗袍领口的珍珠纽扣其实是微型相机，正记录着装甲部队部署方案。
叶淑仪端着参汤走进书房时，正撞见小早川千屿在给李北辰按摩肩膀。这位日本贵族侧室的和服下，隐约露出家纹的衬衣。
"；姐姐来得正好。"；小早川退后半步，"；夫君最近总说背痛..."；
"；你们都费心了。"；叶淑仪放下托盘，袖中滑出张雪梁要的特种钢订单。窗外的银杏树上，织田杏子假装修剪枝叶，实则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小八嘎使馆。
双胞胎的哭闹声突然传来，李北辰揉着太阳穴起身："；启明又抢妹妹的坦克模型了？"；育儿室地板上，两个小家伙正在德制坦克模型上扭打，保姆急得直跺脚。
……
宣言发布的第五十日，小八嘎驻华公使芳泽谦吉带着战刀闯进海军部。他的公文包里除了《二十一条》原件，还有张大帅签署的《满蒙五路密约》影印件。芳泽谦吉嚣张地说道："；阁下若不收回言论，关东军明日将接管山海关以北所有铁路！"；
李北辰突然伸手，掀开了挂在墙上的厚重帷幕，随着帷幕落下，一幅旅顺口海战图展现在众人眼前。这幅图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历史记忆和伤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李北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身旁的公使说道：“公使阁下，您可认得这是何处？”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佩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地图上大连湾的位置狠狠刺去。剑刃深深地嵌入木板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李北辰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悠然语气缓缓说道：“想当年，贵国舰队就在此处悍然出击，一举击沉了我北洋水师整整五艘战舰！如今的中国海军已然崛起……待到他日交战之时，足以让横滨港的海面之上，飘满海葬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