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颤抖着,明显带着哭腔,不可能是在开玩笑。
不过我之前说的话那么快就应验了?
我不禁有些疑惑。
我开了免提,所以李槐二人也听到了那女孩说的话。
李槐手中的面包都惊讶的掉在地上,喃喃道:
“我去,料事如神啊。”
洛天河也瞠目结舌,
“这才过去半天啊,刚到晚上,鬼就出来了?”
“你先别急,跟我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理会他俩,这件事出乎了我的预料,这女孩打电话给我恐怕不是因为她背后的女鬼。
“寝室现在明明就我一个人住,但是我却,我却总感觉晚上不止我一个人!昨天晚上我把备用机一直开着录音,由于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上课了,所以没听录音。上完半天课我们学校才放假,我也就没回寝室,在外面逛了逛,可我晚上回来,打开录音,我,我...”
女孩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我大致明白。
我看了眼日期,今天是周日。
我们市的高中算是比较严苛的,不是每个周末都有假期,而是分大小周。
大周周五放学,周六周日都是不上课的,而小周周六要上一整天课,周日也要上一上午,只有下午是自由时间。
“到底怎么了?”
洛天河凑过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录音里,寝室突然有模糊的,人说话的声音,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别说话了,睡觉呢!然后就没声音了。”
女孩说话的声音一直在颤抖,我能听出她急促的呼吸声音。
“会不会是其他寝室的人晚上没睡来借东西啥的,既然你们学校允许带手机,晚上熬夜的人应该不少吧?”
我没有说话,倒是洛天河猜测道。
“不,不可能!我们学校发生过重大事故,曾经有男人半夜入室强奸,那一个寝室的女生都在被糟蹋后,死了!所以我们寝室一直都是锁门的,而且还有防盗链,就算是有钥匙也不可能打开!”
我跟洛天河对视一眼,
发生过那么大的恶性事件,竟然还有家长把子女送到这里来上学?
教学质量那么高?!
“你都说了,声音很模糊,会不会是听错了?”
李槐皱起眉头,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独居的小女生本来就容易多想,可能是自己吓自己呢?
“没错,声音很模糊,因为录音里我的声音都录得清清楚楚,所以一开始我也觉得可能是我听错了,直到我听到五点钟的录音,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放给你们听。”
女孩的声音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甚至能听到上下牙打颤的声音。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如同来自地府的声音:
“你到底想录什么?”
“卧槽!”
洛天河怪叫一声。
女孩此刻也彻底绷不住了,似乎是蒙在被窝里哭泣。
“把你定位发给我,我们现在去看看。”
我瞪了洛天河一眼,在电话里说道。
“好,求求你,快来,我真的好害怕。”
女孩很快发来地址,我挂断电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洛天河说道:
“你鬼叫什么,像这种没什么道行,只能通过幻觉什么的吓人的鬼,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看看李槐,人家多淡定。”
见我提到他,李槐也是有些唏嘘:
“像这种让她闭嘴就安静下来的,简直是绝世好鬼啊,之前我遇见一个鬼,大半夜的,不是突然打开电视机把自己死的凄惨的模样投射上去,就是没完没了的跟我打电话搞鬼来电,烦得要死,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看到我们两个都那么淡定,洛天河也是觉得有点丢脸。
不过他倒是宁愿面对活尸,也不想面对这种阴恻恻的。
“蠢,你不会把电视手机砸了吗?”
洛天河强行找补道。
“我靠,电视可是房东的,手机也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砸了你给我赔偿啊。”
“行了,别废话了,我刚才搜了搜,发现她那个学校还真不简单。”
我将手机打开的页面拿给他们两个看,
“本市灵异排名第二:安宁女高!”
我瞥了李槐一眼,
“这玩意儿的恐怖程度,竟然仅次于你的老东家青山精神病院啊。”
看到这,刚才还一副风轻云淡样子的李槐顿时咽了口唾沫,一脸紧张。
“我之前上班的地方就是冒牌的,是后来新建的,只是挂了名头而已。真正的青山精神病院,那家伙,可邪门了!”
“有多邪门?”
洛天河有些好奇的问。
“这么说吧,那第十四栋楼我还敢进去住,青山精神病院,晚上我连溜达都不敢去溜达一圈!”
李槐似乎是心有余悸,
“之前和我一起搬尸体的,有一个姓岳的老汉,干这一行十多年了,也算是有点门道。那家伙跟人打赌,非要去青山精神病院住一宿,怎么劝都不听。我记得当时他又是买黑狗血,又是求护身符的,还找神婆算了一命。”
“然后他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李槐的故事戛然而止,我们也是意识到了这青山精神病院有多么邪门。
“这安宁女高,恐怕也不是个好去处,要不咱明天白天再去?”
洛天河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毕竟在他看来,我们几个和那女孩无亲无故的,犯不上为她冒险。
我看出了他的意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幽幽道:
“你们应该还记得我问她的第三个问题吧。那女孩逆天改命,过了十几年安安稳稳的生活,哪有那么简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双胞胎,只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在出生的那一天,就被她父母杀了。并且,还用养鬼邪术,把她养成鬼了!”
“杀了?还养成鬼!连转世投胎都不行,为什么?她父母疯了吗?”
李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长出一口气,声音有些压抑:
“虽然对她来说很残忍很不公,但是对他们一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