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孝感觉自己被比喻成了不看身边的炮火横飞,覆盖整个世界的核爆炸,却只会低头看蚂蚁打架的无聊人士,但没有证据:“嘶,有点伤人了啊,虽然是实话……”
枫铃儿:“只不过哩,突然有一只蚂蚁发了一条星际级别的全频段广播——所有人类目光向我看齐……于是大家就都关注过来了哩。”
原来不是被含沙射影成无聊人士,而是看蚂蚁打架的蚂蚁……
项天孝嘴角抽了抽:“那我当时是不是还随便宣布了个事啊——我是大牛杯杯……然后装完杯就跑,真刺激!”
枫铃儿很开心:“咯咯咯——就是这么回事哩,你穿越离开隅山派后,原始天星上的魔道可都疯了哩,上次修仙界崩天之战,大道磨灭,星球末日,生物大灭绝,道统更迭,万年和平之后,孽道还是头一次如此活跃哩。”
夏伦丁的投影紧皱眉头,打破砂锅问到底:“恕我冒昧,说话直接,火麒麟真人说的我都理解了,但我还是不理解——这跟到现在都还放任着林氏之流,这么多魔道的傀儡不管有什么关系吗?”
“呃,我真是服了,我都听懂了,不是说了‘财富’吗。”项天孝抢先以一副“我懂”的口吻,侃侃而谈:
“不管正义邪恶,而且本来就没什么正邪,道就在那里,对人类来说是天灾的地震海啸,那只是人类的价值观罢了,对大自然来说全都只是一种现象,所以洞元宗也需要孽、魔道,并非什么敌人,战斗也都只是修仙的方法对吧,道就是道,天之道万物为刍狗!整个原始天星就是仙人的牧场!人类都是蝼蚁!”
说着自己都激动了起来,一挥双手,像是自己不是人类,而是高高在上的大反派一样。
枫铃儿乐了:“咯咯咯——所以一知半解哩……哦!我懂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消灭孽道就能涨什么功德之类的助我们修行哩?”
项天孝反“哩”了一句:“难道不是哩?”
枫铃儿:“当能不是哩,所以都说了哩,别把游戏思维带进现实里哩,杀孽也是造杀孽哩,不管是伪人还是魔道中人,杀了就有因果,就有孽,物理上‘仙力’可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所有存在,就算是仙人在物质基础上也都是原始天星基本元素构成,没有两样哩,‘正魔之别’只是我们‘软件’上的区别,跟蓝星扣帽子差不多哩,说文理分科来比喻更合适……”
项天孝:“呃,我卡bug卡习惯了,还以为你们在造‘刷怪塔’,佛刹国这边是要把魔道们养肥了再收割呢……那我也不懂了……”
枫铃儿:“就是最开始说过的哩,上个版本杀伐、死亡、毁灭等等这些道都碎了哩,我们不走了,至少不主攻,对于天地、宇宙来说,人类、智慧生物全灭,甚至宇宙本身毁灭了都无所谓哩,连‘无所谓’都是我们人类标尺出来的……只是我们修的道,不再随便烂杀,包括魔道在内。”
夏伦丁恍然大悟:“原来就这么简单啊,道途不能杀,所以不杀……所以只要魔道不毁灭星球,对你们洞元宗,有天州,能星际生存的所有仙人文明来说,什么都根本无所谓是吧。”
这下换项天孝皱眉了:“听着跟圣母一样了,连魔道都去‘爱’,明明有力量却干看着,老实说我最讨厌圣母了,上一个圣母的老家都被我给炸了。”
枫铃儿:“所以你又一知半解了哩,有跟杀戮完全相反的道,争锋相对,白细胞一样,把洞元宗换成他们,就会直接顺手解决掉林氏这种傀儡了……”
项天孝:“哦,我又明白了,就是正义、邪恶、中立这种阵营划分是吧,你们洞元宗是中立善良……啊,这伙魔道选择在佛刹国发育,就是看中了你们洞元宗走的不杀之道对吧!在相对安全的地盘上经营,不去‘白细胞’的领地……所以你们洞元宗的‘道’到底是什么啊?道德、以德服人、探索、发现、友善、天下大同、世界和平相亲相爱一家人?”
枫铃儿语气有些气恼了:“都说了不是游戏哩,更不是正邪阵营九宫格,这个世界哪有非黑即白,探索途中也有杀戮,杀戮一人拯救万民也是正道,你还是狭隘了哩,想要修仙,智力、知识、见识都还需要锻炼哩……”
项天孝那边一通口不择言,聊死天,让夏伦丁有点理解薇希丝了,连忙找补打岔:“啊,我们,总督都一直只是练武,只在武侠层面上,没有怎么修身养性,深刻接触修仙,一知半解地支往游戏上面套确实是很傻,啊哈哈——”
项天孝倒是习惯有人帮忙打圆场,只是之前的薇希丝不会用贬低他的话术,但现在他被一通贬也不在意,反正被拆台惯了,没太发现两女的差异,只是继续追问:“反正,所以,洞元宗到底是个什么道啊……不能说吗?”
“还是那句话,我们宗门呢,不是你认为的‘正邪中立’的道哩,要说什么‘道’,一直就写在明面上哩。”接着枫铃儿就把自己宗门全名报了一遍,“‘洞悉混元天地万法宗’,然后还有,‘洞若无极见悉微末观如是宏愿大典’哩。”
夏伦丁有点惊讶:“这样啊,谜底一直就在谜面上吗……‘万法’也能是一条道吗……”
枫铃儿:“一种描述哩,宇宙本没有道,走的人多了于是就有了道哩……‘道’无形无质,最终目标可为道,比如毁灭;过程,探究方式、方法也可是‘道’,比如洞悉,而至于如何洞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我们宗门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哩,于是就有了‘万法’一说……
用蓝星的概念来讲,洞元宗就是一创新产业园区,这里有无数点子跟想法,结果的成功失败不在宗门考虑,我们立宗的理念只重‘洞悉’的过程哩,我们‘大典’就是一次学术总结交流会,发布会,借机回母港大修维护一下哩。”
项天孝皱眉叹息:“好复杂,哎,修仙真废脑子啊,果然还是以前的杀戮打怪升级这条道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