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审讯，峰回路转
审讯室里，被铐在椅子上的徐诺曼又慌又无辜，一个劲地在询问警察为什么抓他。
黄三只看了一眼，便认定这家伙有问题。
就算没问题也得有问题，因为黄三看中了他的人物卡了。
为了达到吸引仇恨的目的，黄三决定下场审问。
黄三先是取过一张湿纸巾，擦了擦徐诺曼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方才冷笑着看向徐诺曼：“一头汗水？你慌什么？怕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怕查到自己身上？”
徐诺曼紧张地握了握被束缚住的双手：“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黄三：“听不懂？你怎么会听不懂？一个敢控制鬼杀人的人还有什么是听不懂的？”
徐诺曼闻言沉默，不再说话。
黄三看了看傻大姐：“好了，前面的神鬼之说，就不用记了！”
说到这，黄三拿着严慧的照片在徐诺曼眼前晃了晃：“照片上的女孩认识么？”
徐诺曼：“认识。她是我女朋友。”
黄三：“女朋友？什么意义上的？有同居？有性生活么？”
徐诺曼：“有。”
黄三翻动尸检报告单：“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徐诺曼：“这个不是已经问过了么？她的死是意外，我没有杀她！”
黄三：“请配合我们警方的询问。如果你拒绝回答，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谋杀了你女朋友严慧！”
徐诺曼闻言，使劲挣扎了一下，但是根本动不了，于是选择闭口不言。
徐诺曼最近新发了财，又用马内钓了一个新马子沙拉（注：人物出自《请鬼》，戚美珍饰演），虽然还没有拿下，但是对方应该很快就会请律师来保释自己，所以，徐诺曼也就没有任何必要配合警方的问询。
更何况，徐诺曼确定自己没有杀严慧，自然也就无惧黄三的审问。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如此，双方相持了半个多小时，徐诺曼新钓的马子沙拉就带着律师，前来保释徐诺曼。
沙拉请来的正是曹大律师。
曹大律师之前和黄三有过交锋，输得很惨，这次感觉自己十拿九稳，因此一上来就对黄三开了嘲讽：“黄警官。咱们又见面了？这已经结案的案子，怎么又来请我的当事人来喝茶？你以为九龙警署是你开的么，想抓谁就抓谁？”
黄三瞄了一眼曹大律师：“你说话很拽么？不怕我把你留下来喝茶么？”
曹大律师：“香港是讲法制的地方，不是你这种黑警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地方！”
黄三：“是么？既然你懂法律，那你应该知道，在警局公然诋毁一名督察是黑警，这可也是犯法的。”
曹大律师：“犯法又怎么样？我诋毁你，也不过是道个歉，罚个款而已。你要道歉我现在在就可以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所以，我道完歉了，你也没有理由羁押我的当事人！现在，我请你们警方立刻放人！”
黄三：“我要是不放呢？”
曹大律师：“那我可就要到政务科投诉你了。”
黄三耸耸肩：“那你投诉我好了。我就是不放，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曹大律师：“你……好，你有种！有骨气！你要是真有骨气，那就以后也别放！”
说着，曹大律师便到一旁打电话。
然而就在这时，女杀手带着人返回了九龙警署。
女杀手快走两步，将调查文档递给黄三：“黄督察，根据走访调查，死者四哥事发当天，带着两名手下去向欠了赌债的徐诺曼追债。管理地下停车场的老张看到高利贷四哥与两名属下拦住了徐诺曼。双方产生争执，三声枪响后，四哥三人倒地，徐诺曼逃离现场。”
黄三：“三声枪响？能确定么？”
女杀手把老张拉过来，老张立刻点头哈腰地保证：“黄督察，这个俺能确定。开了三枪，吓得俺撞了三次桌子。”
听到黄三与几人的谈话，曹大律师立时挂断了刚刚接通的电话，看了看手里的保释单后，果断张口把它给吞了下去。
吞完保释单，曹大律师又对着黄三鞠了一躬，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沙拉因为反应太慢，直接被黄三留下来配合调查了。
黄三与女杀手梳理了一下证据链以后，方才再次审问徐诺曼。
黄三去而复返，且身后还跟了个女杀手，这种异常情况让本就心虚的徐诺曼不仅是心虚，而且近乎恐惧了。
黄三眼光一瞥，将徐诺曼的反应尽收眼底。
“既然你不愿意谈一谈你女朋友徐慧的死，那么咱们就来谈一谈麻将馆四哥三人的死！”
说到这，黄三指示好女杀手做好笔录之后，开始正式问询：“根据我们走访得来的信息，你是赌档的常客。几天前，你败光了你们徐家的产业，连自己老爸死掉，都买不起棺材。而你欠四哥的钱更是不断拖延，四哥于是就找人打了你，有没有这回事？”
徐诺曼不开腔。
黄三继续开口询问：“挨了打以后，你怀恨在心，偷偷向警方报了警，使警方查封了麻将馆。随后，你便去了暹罗。在暹罗停留两天，你又返回香港。返回香港当天，你又去赌牌，而且手气还很好，大赚特赚。当天晚上，你就和女友徐慧同居。第二天上午，也就是从今天开始算的前天下午，你女朋友被发现死在浴缸里。到了昨天中午，你赌完牌，从赌档出来，被四哥及其两名手下拦住，索要赌债。之后，有目击者看到你和四哥等人发生打斗，三声枪响以后，他们三个躺在了地上，而你开车逃之夭夭！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
徐诺曼闻言，想辩解，但是最终还是闭了口，再度陷入沉默。
他的这种不配合，看得傻大姐、女杀手都想锤他一顿，黄三则是坐下来，抽了一根烟。
黄三一边抽，一边将烟气往徐诺曼脸上喷！
抽完之后，黄三再度开腔：“徐诺曼，你不要以为你不开口，我们警方就没法给你定罪，不要以为你沉默，你就可以免于处罚。拒不配合，只会成为你的疑点和加重处罚的依据。我们警方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就算你不开腔，你也难逃审判。如果沉默就能无罪，那么香港每年那么多谋杀案、强奸案，只怕一起也解决不了的。所以，脑子清醒点，还是老实交代，给自己争取减刑吧。”
说到这，黄三将物证左轮手枪拿过来，把玩了一下之后，打开徐诺曼右手的镣铐，然后捉住徐诺曼的右手，握住了枪。
黄三收回枪，一脸阴险地看向徐诺曼：“现在，这把枪上有了你的指纹，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枪杀了四哥及其两名属下！三条人命，这回你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哈哈哈哈……”
徐诺曼闻言，瞪大了眼睛：“你陷害我？”
黄三将枪放回证物袋：“这怎么能叫陷害？我们只是完善一下证据链。哎，我们也没办法，谁让你这个杀人凶手不肯交代……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们警方只能自己来喽！”
徐诺曼咬牙切齿地挣扎一番，却也挣扎不动。
黄三挥挥手，准备离开：“收拾一下证据，递交法庭，控告他谋杀，快审快判，送他上路！”
徐诺曼见黄三等人收拾东西要离开，瞬间崩溃：“警官，别走，我说，我说，求求你，放过我，我全都说还不行么……”
黄三嘴角翘起，而后勉为其难地坐到了椅子上。
傻大姐、女杀手也再度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