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办公室里仔细地翻书。那一张张书页在手指的拨动下缓缓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办公室这相对封闭的空间中清晰地回响着,仿佛是岁月在轻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办公室里,光线透过那有些斑驳的窗户,斜斜地洒在书堆上,给这些陈旧的书籍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大家或蹲或站,眼神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书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线索的角落。时间就在这专注的翻找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欣萌那带着一丝兴奋与惊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快看,这里有一张羊皮纸!”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和珍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往她那边看去。只见欣萌左手稳稳地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那书籍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书页也微微泛黄,透露出一种古老的气息。而她的右手则高高举着那张发黄的羊皮纸,羊皮纸应该是夹在书籍里面的,它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们急忙凑了过去,围在欣萌身边。我离得最近,首先看到了羊皮纸上的内容。那上面是一段文字,字体古朴而奇特,不知道是用什么语言写的,每一个字符都像是神秘的符号,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而且,在落款处还有一抹鲜艳的红色,那红色鲜艳得有些刺眼,好像是人的鲜血,在黄色的羊皮纸上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欣萌小心翼翼地把羊皮纸递过来,我伸出手接过它。手指触碰到羊皮纸的那一刻,我能感觉到它那粗糙而又略带冰凉的质感。我紧紧地盯着上面的文字,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道:“这好像是个什么契约吧,难道是神父和恶灵的契约吗?你们看这语言,是不是拉丁文?我记得在一些古老的宗教文献里,拉丁文常常被用来书写重要的契约和咒语。”
然而,她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应我。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我猛地一抬头,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脏也仿佛漏跳了一拍。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她们的身影!原本还围在我身边的欣萌和珍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这堆满书籍的办公室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和可怕。
果然,那张看似普通的羊皮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它或许远非表面那般简单,极有可能是一个被恶灵附身的诡异物品。我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张羊皮纸上,只见原本清晰可辨的文字竟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一般,渐渐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白与不安。我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意识到自己可能再次不幸地陷入了恶灵编织的幻境之中。
环顾四周,办公室的窗外,原本明媚的景色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幕缓缓笼罩。转瞬之间,白昼已逝,夜幕降临,办公室内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唯有窗外那轮残缺不全的月亮,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弱的月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而诡异的脚步声从门外的走廊传来,“哒啦、哒啦”,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头,沉重而压抑,如同催命符一般,缓缓地、不可抗拒地向门口靠近。
我心中一紧,迅速闭上眼睛,试图运用我独有的透视感知能力来洞察一切。然而,此刻我的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阻隔。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透视感知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失效了!我曾数次穿梭于灵界、鬼域与梦域之间,依靠这项技能化险为夷,从未有过丝毫差池。可如今,在这恶灵的幻境中,它却如同失灵了一般,毫无用处。
也许,是我太过依赖这项技能了,以至于在失去它之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脆弱。仿佛离开了这项技能,我就变得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
门外的脚步声,在持续了片刻之后,终于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口。那东西,或者说是那个恶灵,应该就停在了那里,静静地窥视着屋内的一切。
周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氛围让人不寒而栗。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边,试图捕捉外面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抓挠声传入我的耳中,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好像是什么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抓着自己的皮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缓缓地后退,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我腰间别着一把手枪,但我知道,对于这些超越现实的灵异怪物来说,子弹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目前我所知道的对付它们的有效办法,只有抓破它们的光影,让它们无所遁形。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这项技能却用不出来。
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可以防身的东西,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根扫把棍上。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将它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默默祈祷着。虽然我知道,这根扫把棍在面对真正的灵异怪物时,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至少,它能给我带来一丝丝的心理安慰。
“咯咯咯......”一阵尖锐且令人牙酸的笑声,毫无征兆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仿佛是生锈的铁片相互刮擦,又似夜枭在暗夜中的凄厉啼叫,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我浑身一激灵,猛地扭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竟鬼魅般地站着一个黑影。
此时,暗淡的月光如一层薄纱,透过斑驳的窗棂洒下,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阴森与诡异。在那一片朦胧的光影中,那黑影的体型较小,轮廓隐隐约约,从身形判断,也许是个少年。
“它就是门外那个幽灵吗?它是怎么进来的?”我的心中瞬间涌起无数疑问,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滚。不过,对于这些行踪飘忽、行为诡异的幽灵来说,简单的一扇门根本不可能成为阻挡它们的障碍,它们似乎能穿透一切有形之物,自由地穿梭于各个空间。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黑影缓缓地、一步一顿地走到了月光能够直接照射到的地方。当它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时,我惊恐地看到,它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更可怕的是,它的七窍正缓缓地流着鲜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