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沈羽桃脸色苍白，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嗓音有些发紧：“你……你在说什么？”
她不是笨蛋，她能听得出来。
顾之言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纵容，而是冷得彻骨。
他不再是那个任由她操控的顾之言了。
他变了。
顾之言缓缓靠近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森冷，声音低沉——
“沈羽桃，这一次，轮到你付出代价了。”
沈羽桃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骤然加快，她的理智疯狂拉响警报。
——不对劲。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之言。
他以往虽然冷漠，但始终愿意站在她这边，可这一次……
他竟然对她下手了？！
沈羽桃的手指死死扣住桌沿，努力让自己冷静。
她不能慌，她不能就这样被吓住。
她还可以利用这件事，把局势扭转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眼底闪过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之言哥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吧……”
她盯着顾之言的眼睛，声音微微发颤：“你现在上了热搜，影响这么大，我们应该先想办法把这件事处理掉，而不是在这里争执。”
她轻轻咬了咬唇，目光中带着一丝柔弱的委屈：“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之言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现在必须先想办法公关，否则这一季恋综都会受影响，你的风评也会变得更差。”
她刻意用“我们”这个词，把自己和顾之言绑在一起，试图让他暂时放下敌意。
顾之言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公关？”
他缓缓地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声音低沉：“这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沈羽桃心跳猛地一滞：“……不是。”
顾之言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不是？那怎么这么巧，刚好有人拍到我和贺京辞动手的画面？”
“怎么这么巧，这个热搜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冲上第一？”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手机屏幕，嗓音缓慢而锋利：“沈羽桃，我太清楚你的手段了。”
沈羽桃的脸色白了白，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她咬紧牙关，换了个语气，语速加快，尽可能让自己显得理智而客观。
“好，就算是我安排了人拍摄，但之言哥哥，你想想，这对你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好处吗？”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语气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你和贺京辞打架，说明你们之间有矛盾，而恋综本来就是靠话题度支撑的，只要稍微引导一下舆论，你的讨论度一定会比之前高很多。”
她抬眸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等这一季恋综结束，你的热度会大涨，到时候你可以借这个势头做更多的事情，何必在意这点小事呢？”
“如果你现在直接否认，甚至找人撤热搜，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心虚，倒不如趁机炒作一下，甚至可以把锅甩给贺京辞，说他在节目里对你进行人身攻击……”
她语气里透着一丝急迫，试图说服他：“只要舆论稍微引导一下，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顾之言静静地听完，手指依旧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他的目光幽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片刻后，他勾了勾唇，嗤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没有情绪——
“沈羽桃，你是觉得，我在乎这个？”
沈羽桃一愣：“……什么？”
顾之言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淡淡的：“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在意名声的蠢货？”
“你以为我真的会关心舆论怎么说？”
他微微俯身，目光冷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你以为，你在算计我，我就真的看不出来？”
沈羽桃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之言哥哥，你……”
“够了。”顾之言打断她，声音冷漠至极，“你不用再演了。”
“你说得对，这件事确实需要公关。”
他语气平静得不像话：“但我不会让它变成你想要的方向。”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嗓音沉稳而有力：“联系节目组，声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情绪冲突，不要过度解读。另外，让公关团队降热度，不要让舆论扩大。”
沈羽桃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张了张嘴，想要阻止他，可是——
她发现，顾之言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人了。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顾之言，彻底不信任她了。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指死死地扣紧衣角，嘴唇微微颤抖：“之言哥哥，你要这样对我吗？”
顾之言抬眸看着她，眼底毫无温度：“沈羽桃，我只是让你尝尝，你擅长的游戏是什么滋味。”
他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以为，你能利用我一辈子？”
沈羽桃的心脏猛地一颤，指尖冰凉。
沈羽桃站在原地，手指死死地攥紧，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愤怒、惊恐、不甘……
沈羽桃的呼吸凌乱，手指死死地攥紧了衣角。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顾之言会这样对她。
——毫不犹豫地撕破脸，不再给她留任何余地。
她咬紧牙关，声音微微发抖：“之言哥哥，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最后的倔强和可怜的祈求：“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她的声音柔软得几乎像是一片羽毛：“我只是想帮你……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想让你赢。”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但你现在的境地，根本不能和贺京辞抗衡。”
她缓缓上前一步，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他：“你还爱沈鸢，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