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蓉试探性问道：“师妹，你是不是喜欢林凡？”
这个问题她得问清楚。
如果现在就喜欢的话，她会放手。
她的心不允许她夺人喜爱，且林凡救过她。
反之，林妙芸现在还没喜欢的话，那么无论将来林凡要不要林妙芸，或者林妙芸会不会喜欢林凡，她都会坚持自我，追求这个少女，征服少女。
毕竟遇见对的人不容易，遇见对的又喜欢的人更不容易。
林妙芸呵呵一笑，她也是男人好不好，怎么可能喜欢另一个男人。
“师姐你在说什么呀？林凡是我哥哥。”
“不是亲的，你是捡来的。”
“那不管我是不是从垃圾桶捡来的，我也不可能喜欢我的哥哥呀。”
“呼~那就好。”黄欣蓉松了口气。
这说明她还有机会。
林妙芸打了个哈欠：“所以师姐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黄欣蓉调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觉得你怎么样？”
林妙芸可能是困了，说话都变得心不在焉：“问我干嘛？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好。”
她要是好的话，前世就不会被甩那么多次。
而且无一例外，那些女人都在骑驴找马，找到下一个更好的马上就把她踹了。
她一直以为这种事只在小说里才有呢，没想到现实更荒诞。
黄欣蓉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解说道：“你很好啊，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好呢？”
林妙芸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我一点都不好。”
她是个坏人，初心没有忘，却做不到。
黄欣蓉缩下被子里，抱住她：“你很好，真的，你非常好。要天赋有天赋型，要容貌身材就有容貌身材，要善良就有善良。”
唉。
林妙芸觉得心有点累。
她现在展现出来的好，只是女装状态下的好。
可这并不是真的她。
她又不能说出来。
于是闷声闷气说道：“睡觉吧，明天看看能不能赶回镇武司，说不定还能参加那个比试呢。”
说罢，她率先闭眼，结束话题。
黄欣蓉张了张嘴。
她还有很多想说的，只是看少女不想说了，不知从何说起。
她思考刚才所谈话题，想找出惹其不开心的原因。
半晌。
黄欣蓉小心翼翼说道：“你和谁天下第一最最好？”
林妙芸迷迷糊糊回道：“和你天下第一最最好。”
黄欣蓉听了很开心，又不完全开心，纠正她的语病：“没说完整，要说谁和谁最最好。”
只要林妙芸还肯说这句话，就说明没有生她的气。
林妙芸依着她说：“我和师姐天下第一最最好。”
黄欣蓉高兴地眉飞艳舞，捂嘴偷笑：“那你是谁的呢？”
林妙芸想都没想就回道：“我是我自己的。”
黄欣蓉有点不乐意，刻意引导少女的话：“你应该说你是我的，快说你是我的。”
她深知人在快睡着和刚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没清醒，容易诱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林妙芸是神道七境的显形大高手，即便快睡着和睡着，也会保持惯有的清醒。
想着黄欣蓉今天的好感值已经被收割完毕，林妙芸便不再理会，装作睡着的模样，没有回答话。
黄欣蓉还在喋喋不休说话：“师妹，你还没说你是我的呢。”
只是少女已经睡着，回答不了她的话。
见此，黄欣蓉只好放弃，打算以后再找机会。
同时，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不知道林妙芸要是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还会不会和她这么好，又会不会和她继续一起睡。
可听着林妙芸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独有的清香，还有精致可爱的小脸，她又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内心复杂无比。
什么时候自己对师妹的感情变质了？还是自己也发春了？或者那其实不是爱情，只是渴望有个人陪自己前行？
她想不明白。
若是师父在，也许她能给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还是等师父回来问问。
没准这只是一种凌驾于亲情又低于爱情的感情，很常见，只是此前没有遇见。
一夜无话。
清晨。
青镇依旧在下着小雪。
雪花飘落在窗户纸上，形成形状不一的图案。有的变成冰花，有的成棱形，有的化作圆形，或者一点。
夏日的早晨是大雾，冬日的早上还是大雾。
不同的是，变成了冰雾。
这边比燕京那里冷多了。
好在随着修为上去，林妙芸对寒冷的抵抗力高了许多，除了不想起床之外，并无影响。
“啊~一点都不想起呐。”
她十分怀念没有加入镇武司之前的日子。
每天早上起来喊林凡起床就行，等他走了，自己就可以睡回笼觉。
晚上林凡回来，做个饭，讨好一下获得好感值就行。
加入镇武司之后，每天要做和要考虑的事突然一下子变得超级多。
她自言自语：“我长大了。”
成熟的标志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去做那些不爱做的事，并且能做好。
正在梳洗的黄欣蓉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长大了吗？没觉得啊，其实做小孩子也挺好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无忧无虑的。”
“那是你。”林妙芸翻了个白眼。
富人家的孩子才不想长大，穷人家的孩子必须要长大。
“而且我是说我变成熟了。”
闻言，黄欣蓉看了一眼躲在被子里的少女，坏坏一笑：“确实，成熟了。”
和初见的时候天差地别。
那会儿平平无奇。
现在凹凸有致，已经具备倾国倾城的资质。
不！
即便还没长成，也已经……
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