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变丑了，湫湫还会爱我吗？”渡厄看着自己发白的一缕头发。
他突然有些害怕，知道自己可能要死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
毕竟如果死了，秦湫寒说不定会怀念他一辈子。
但是如果是变丑了……
“不会。”宗屠嗤笑了声，“她是多么花心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宗屠看着自己掉落的三片叶子，本来就烦躁，听到渡厄的话之后，更烦躁了，看向渡厄，语气充满了恶意：“她会假模假样地安慰你一下，说会永远爱你，实际上第二天就会物色年轻好看的。”
秦知桓看了眼宗屠，没说话。
他心里也很烦，还有些恐慌。
他甚至还没能确定“秦湫寒”的身份。
如果自己变丑了……她会不会直接拒绝和自己相认？
秦知桓一方面觉得不能如此恶意揣测秦湫寒，但是，宗屠说得没有错，她就是个花心的女人。
因为这三个人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幽怨气息。
本来气氛就不好的地方，气氛更加不好了。
秦湫寒找过来的时候，这个地方死气沉沉，比旁边到处都是骨灰的地带还要死气沉沉，几个人乍一看像是被风干的尸体，吓了她一跳，还以为他们真死了。
不过细看发现这群人还活着，就是单纯像是“失去了灵魂”。
“渡厄？”秦湫寒皱眉。
“湫湫……”
听到声音的渡厄抬起头，看到秦湫寒，有些激动，不过随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扭开了脸。
“怎么了？”秦湫寒皱眉，凑了过去，“为什么不让我看？”
秦湫寒绕了一圈，发现渡厄在和她玩捉迷藏，就是不用正脸看她，她走到哪里，渡厄就躲到哪里。
“怎么回事？”秦湫寒看向其他人，都低着头，只有左悬提起精神抬起头，和她挥了挥手。
“这地方会吸收人的精气……或者说生命力，他们觉得自己变丑了，不想让你看。”左悬一边说，一边撩起了自己的头发，“你看我的头发，都白一半了。”
“挺酷。”秦湫寒有些无奈地拍了一下渡厄的脑袋，“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吧，精气能够补回来吗？”
秦湫寒听到吸收什么生命力、精气的，越发确定了，确实是那堆人搞的鬼。
毕竟搞了这个阵法的人——岑湛，这几天看上去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
“能吧。”左悬说道，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看上去很淡定的模样，还顺手把旁边装木头的游尘给拽了起来。
“那就好。”秦湫寒蹲在渡厄的面前，抬手，把他的脑袋掰了起来，认真端详了一下，“挺好看的，没什么问题，别多想了，先出去，这个地方还是不要多待。”
“就剩下你们几个了吗？”秦湫寒扭头看向左悬。
左悬嗤笑了声：“那群魔族进来，大喊着‘为古魔牺牲’，然后就自尽了，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我要阻拦，要连着我一起杀，我就干脆随他们去了。”
左悬从来不阻止自己想要死的人去死。
左悬的视线落在了站在圈外的岑湛身上，眯了下眼睛：“他是古魔？”
“不是，古魔长得特别恶心，没这么好看。”秦湫寒立刻否认，“先出去吧，出去再说。”
秦湫寒轻叹了口气，余光瞥到自己手腕上的藤蔓，看向旁边眼神阴沉盯着自己的宗屠，还有那边幽怨看着自己的秦知桓。
“哎，又来一个。”
渡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