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只是摇头：“您和小傅总的事情管家嘱咐过我的，小傅总因为个人原因让您误会了一些事情，不能全部都怪江先生。”
江漠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示意助理也坐。
他手里拿着烟，但是没有点。
“我跟傅时五年前在一起的，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到三个月，他性子倔，我也的确没想过跟别人划清界限这种事情，毕竟那会儿、”江漠低头看着雪白的地面，“我也没想过会跟他长久。”
“你觉得两个男人会长久吗？”
助理面色平静：“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江先生应该听过一句话，与其担忧未来，不如活在当下。”
“是啊，活在当下，”江漠指尖捻着那根烟，“可我当下对傅时没有任何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可怜他一个人。”
助理很理解江漠的想法，他并没有替傅时说什么话：“如果江先生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这里。”
江漠看着他，眼神不知是无奈还是好笑：“你不是说傅时这样是我造成的，不让我离开。”
助理闻言很认真的看着他，说：“因为我一开始认为，江先生对小傅总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
江漠说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
他以前玩得不比傅时少，要说感情，那还真没有动过，可在傅时这，他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
一开始他愤怒过，因为傅时最后的那一番话让他觉得自己被人戏耍，后来也自嘲过，明明一早就知道傅时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还真的抱有侥幸心理去相信那一点点的可能。
直到现在，江漠心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五年了，所有人都成长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在现在看来，多少有点幼稚。
成年人的世界，分分合合很正常，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了就分开，哪怕是因为今天某句话说错了而导致分离，好像也理所当然。
“再说吧，至少等他醒过来。”
江漠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他跟助理轮流守着傅时，傅时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周才转到普通病房。
中途甚至被医院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
在这五年里，在江漠看不到的地方，傅时好像把自己折腾的只剩下这一副完好的皮囊。
撕开这一层皮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腐朽败坏，经不起丝毫的风浪。
今天刚好轮到江漠守着，助理需要回去帮傅时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
江漠拿起床头的棉签给傅时润湿了嘴唇，忽然，傅时的嘴唇动了一下。
他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漠与他的距离不过咫尺，傅时连呼吸都忘了，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哪怕眼睛干涩到泛了红，他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醒了？”
江漠率先打破了僵局，傅时回神，眨了下眼睛，一滴泪水从眼尾滑落。
“……嗯。”
记忆回笼，昏迷之前的事情在脑海中翻涌，江漠推开他的那一幕在眼前不断浮现。
傅时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在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