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天魔和魔种，是？”
荼靡看着自己妹妹的傻样子，恍若看见了以前那个白日里都会坐在山峰之上，仰望苍天的魔母。
她每日都在那处看着上天，以为那个女人会心软下来看她一眼。
实则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天界从未想起过她。
对方蓄意勾引，费尽心思得到了魔母后，再一脚将她踹开！
魔母何其无辜？
她只是爱了个人，却没想到被人骗成那个惨样。
本来潇洒的人，后来为情所困，死了也执念不灭。
“天魔就是和神一般，天生地养出来的物种”
“只是和神不同的是，神吸食的是清气，天魔吸收的是浊气，二者并存，本来是没有交集的，但有一天，主神来到天魔界……”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话题很沉重，荼靡长出一口气。
“你记得，想要解决了魔族，只需要彻底消灭魔种就好”
魔种？
憬小小踟蹰道：“可你不是说，魔种是魔母的执念吗？”
荼靡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在透过憬小小看向一个总是穿着一身紫袍的女人，她披散着紫发，眼神怜惜的看着自己。
憬小小遗传了魔母所有的温柔，不像自己，虽然有着天魔的壳子，可性子却跟那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正因为是执念，所以才要消亡”
“执念不灭，永远也无法获得新生”
她想要魔母再度进入轮回，而不是陷入可笑的爱情幻境，把自己生生的困死在里面。
“梵羽，你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方寸山，等你去了方寸山之后，就一切都明白了”
说着，她扶住自己的心脏，那里有心隐隐作痛。
“我有些累，先走了”
憬小小见她要走，忙扯住她“你要去哪里？”
“我怎么找你啊？”
她对荼靡有种本能的依赖，听见人要走，顿时就急了。
荼靡脸色苍白，伸手在憬小小的头上敲了下“我跟你一体的，你如果想要找我，入梦就行”
一体的？
憬小小诧异的张了张嘴“那我跟流光锦……”
提及这个，荼靡眼神一冷“闭嘴！”
“混账东西！”
“给我趁早离开妖族，你是神女，跟一条蛇妖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憬小小反驳“她不一样”
“她是妖皇……而且我有求于她”
荼靡冷哼“妖皇？”
“若非你把自己的神窍给了她，她能成妖皇？”
“若没有你，她就是条比普通蛇好看一些的蛇妖，能有如今的造化”
“你也是鬼迷心窍，一条冷冰冰的蛇，抱着都嫌磕碜，也不知道你前世今生宝贝她什么！”
明明多聪明的妹妹，因为把神窍给了一条蛇，从而变得脑子愣愣的，荼靡想起这个就来气。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憬小小一句话都不知怎么反驳，她从荼靡的话里捕捉到了很多细节，刚想开口问问时，荼靡却留下句话走了。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也管不了你，但是你记得，和那条蛇妖玩玩就行，真要在一起，我不同意！”
“平时我都在沉睡，你如果想要见我，就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