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着窗户，姝朵蜷缩在林小雅公寓的沙发上，捧着热茶的手指仍在微微发抖。
凌晨四点的城市被雨幕笼罩，街灯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晕开模糊的光圈。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林小雅递来一条干毛巾，眼中满是担忧。
姝朵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是遇到了些麻烦，我的前男友不肯分手。”
“前男友？”林小雅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交往了啊？”
“大概三个月前吧。”姝朵抿了一口茶，苦涩在舌尖蔓延，“我想跟他们分开，但他们好像不太愿意。”
他们？
林小雅还没问出心里的疑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
“怎么这个时间还有陌生号码打来啊？”
陌生号码？
姝朵的心跳骤然加速：“别——”
话音未落，林小雅已经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林小姐，我是傅砚修。请告诉姝朵，我们二十分钟后到。”
电话挂断，林小雅的脸色变得煞白：“姝朵，怎么办，你前男友找上门了。”
“哐当”一声。
茶杯从姝朵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暗色水渍。
傅砚修能找到这里并不奇怪——作为一名顶尖黑客，他的人脉网络深不可测。
只不过让姝朵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么快就锁定了她的位置。
“我得马上走了。”姝朵慌乱地站起来，却听见门外电梯“叮”的一声。
“来不及了。”林小雅跑到猫眼前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姝朵，门口来了三个人，哪个是你前男友啊？”
“怎么顾教授也在里面？还有周景曜也，哇，好帅，他怎么在这里呀，姝朵你都认识吗？”
姝朵：“认识，他们三个都是。”
“啊？”林小雅直接傻眼了。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林小雅犹豫地看向她，姝朵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朵儿，”顾清让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冷静而克制，“我知道你在里面。”
姝朵咬住下唇。
“鹿鹿，”这次是傅砚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开门，否则我黑了这栋楼的安保系统让整层停电。”
一分钟后。
门开了一条缝，林小雅连忙后退。
三个高大的身影瞬间涌入狭小的公寓，带着室外的雨水和寒意。
顾清让一身黑色长风衣，金丝眼镜上还挂着雨珠。
周景曜眼睛红肿，一看到姝朵就扑了过来。
“别碰我！”姝朵后退到墙角，“你们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器？”
空气凝固了一秒。
顾清让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周景曜，缓缓摘下手套：“三个小时，你离开我们只有三个小时。”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姝朵后背发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们会放你走？”
“我不想跟你们回去。”姝朵抓起茶几上的杂志砸过去，被傅砚修轻松接住。
林小雅怯生生地开口：“要不……我先回避。”
“不必。”顾清让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们马上就走。”
“自己走，还是我扛你？”
“我不回去。”姝朵挺直腰背，“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傅砚修突然笑了，“法律上讲，确实没有。但你觉得我们在乎吗？”
“够了！”周景曜突然爆发，推开两人冲到姝朵面前，“你们吓到她了。”
他转身面对姝朵，眼泪夺眶而出，“朵朵……我们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景曜跪下来抓住姝朵的手：“我知道我们做错了……但你不能就这样消失……我会死的……”
“我爱你，朵朵……你能不能试着喜欢下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曜曜，”姝朵下意识伸手想擦他的眼泪，却在半路被傅砚修截住。
“他说的是真心实意的，”傅砚修冷声道，“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你的同情。”
顾清让突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这个罕见的动作让姝朵怔住了——她从未见过顾清让露出疲态。
“朵儿，”他声音低沉，“你知道我为什么养将军吗？”
没等回答，他继续道，“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简单的告白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冲击力。
姝朵看着眼前这个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第一次展示脆弱，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傅砚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该死，你们非要这样吗？”
他转向姝朵，“鹿鹿，我黑进过你的电脑，你的手机，你的社交账号。我知道你的一切。”
“你不仅用了个假名骗我，甚至连加我们的微信号，都是一个小号。”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即使你是个小骗子，但是我早就爱上你了，这也有错吗？”
“我是心甘情愿被你骗的，他们两个也一样。”
公寓陷入诡异的沉默。
雨声、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如果，”姝朵缓缓开口，“如果我答应不逃了……”
三人的眼睛同时亮起来。
“条件是，”她深吸一口气，“你们三个都必须接受我的全部。包括……彼此的存在。”
顾清让的眉头皱得更紧，傅砚修的表情有一瞬间错愣，周景曜则一脸茫然。
“你是说，”傅砚修慢慢道，“我们一起？”
这个词让姝朵脸颊发烫，但她点了点头：“开放式关系。或者你们现在就走，放我离开。”
周景曜擦干眼泪，“我愿意，只要能在你身边，怎样都行。”
傅砚修和顾清让对视一眼，某种无声的交流在他们之间进行。
最终，傅砚修烦躁地叹了口气：“我同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清让身上，镜片反射着灯光，遮住了他的神情：“每周一三五归我，二四六日你们分。”
即使答应，该要的东西也得争取。
“凭什么你多一天？”傅砚修立刻抗议。
“因为我是长辈。”顾清让理所当然地说。
周景曜小声嘀咕：“明明是你最老……”
林小雅站在角落，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圆圆的，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一会儿看看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周景曜，一会儿瞄瞄西装笔挺的顾教授，再瞅瞅那个自称黑客的傅砚修，最后把目光落在被三个极品男人围在中间的姝朵身上。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林小雅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嘶——好疼！”
姝朵尴尬地冲她笑了笑：“小雅，那个……”
“等等！”林小雅突然举起手，眼睛亮得吓人，“让我捋一捋！周景曜，当红歌手；顾教授，A大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还有这位……黑客先生？你们三个，都是姝朵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