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沈府。
“不是,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有事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饶是陆碧珠今夜心情好,也受不了这俩来来回回打扰自己好吧?
师延看了看低悬的月亮,挠头道:“要不我跟阿兄直接住下?”
陆碧珠:“?”
早干嘛去了?
天都快亮了才说要住了?
“呵呵,有事说事,今夜大家都别睡了,办完事你俩给我回去白天自己睡!”
“陆姐姐别生气嘛,我跟阿兄也不想麻烦你的,只是前脚刚出了你家,后脚就被一群劫匪打劫了。”
陆碧珠皱眉:“劫匪?这可是重溟府城,谁家的劫匪这么不长眼?”
周相仪闻言,衣袖一挥,放出了昏迷的的劫匪们。
瞬间,空旷的院落叠满了一个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陆碧珠:“……”
好家伙,真有劫匪啊?
她好奇的蹲下一个个查看许久,不确定道:“这些人很面生,看着不像南海这边的。”
周相仪点头:“没错,他们是西部草原来的,刚刚我粗略审问了一遍,约莫就是西部那边几十个比较强大的部落联合起来,找他们的月神。”
陆碧珠诧异:“月神?是类似于圣女吗?”
“也许吧,我怀疑那月神被李浩楠抓走了,所以这些部落的勇士们才会如此痛恨南海人,要不然也不会一路假扮劫匪,烧杀掳掠。”
特别是带头这位,身上杀孽着实不少,一看就是狠角色。
“你的意思是,李浩楠是通过那个月神,才能偷偷躲过你的耳目进入沿海大阵的结界?”
周相仪布下沿海大阵她自然知道,李浩楠神不知鬼不觉带着自己人进了结界四处作乱她也知道。
原以为是通过鬼母传承的什么秘术进来的,没想到这四皇子是跑人家西部草原把什么月神抓走了?
呵~
真有意思~
周相仪:“大圣前段时间跟李浩楠对上了,还从他手里救走了一对西部草原来的母女,这些人八成就是来找她们的。”
“所以你们是要我帮忙查查月神的事?”
师延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想给你些现成的傀儡,到时候挖矿用嘿嘿~”
陆碧珠:“……”
难怪又跑回来,原来是给她临时上任务的。
“行吧,所幸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明日便帮你们淬炼成傀儡送去就是。”
“谢谢陆姐姐!你最好了!”
“贫嘴~”
陆碧珠笑着戳了戳师延脑门,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继续道:
“说到那个月神,我似乎听农皆明说过他祖上有一脉,天生精通结界之术,其中有位天才先祖后来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西部草原有关系。”
周相仪闻言,只觉得好奇:“天生精通结界之术?这是如何做到的?莫非跟圣兽一样,能接受自小就接受传承?”
可是肉体凡胎,婴孩时期更是脆弱无比,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庞大的传承之力?
就连像阿延这般的神兽,也是后天修炼到一定境界,才有足够的体魄接受传承,农家先祖那一脉又是如何做到的?
陆碧珠思索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种传承之法,似乎是血脉之力,农家的族谱非常神奇,能得族谱承认的族人会拥有一些特殊能力,我猜测那一脉的能力也是来源于此。”
师延疑惑:“这么厉害的族谱?不会是个什么极品法器吧?”
陆碧珠叹气:“与其说是法器,我更觉得是个邪物,我家炎儿自出生起,就被我隐瞒了生辰八字,就是为了不想让他上那农家族谱。”
周相仪:“哦?上族谱有何说法?”
“农家有两份族谱,一份真,一份假,每一个出生的族人,都会被农家长老们暗自操作将生辰八字与名字刻上真族谱,能得真族谱承认,那人将来才会是农家骨干。”
师延听到这,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可思议道:“所以那假族谱,是给不被承认之人准备的?”
“没错,为了保护被真族谱承认的那些农家人,所有人都会上一次假族谱,达到迷惑人心的效果。”
“太可怕了这些世家,竟然让那些弃子一直被蒙在鼓里,若真遇到什么事,那些弃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家族放弃……”
陆碧珠叹气:“可不就是如此,我自然不愿炎儿进入这样一个冷血肮脏的家族,”
农炎柳想要的,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会凭实力帮他争取来,又何须去依赖那邪门的族谱赐予?
周相仪了然,接着说道:“原来如此,多谢陆夫人告知这些,若是有机会,相仪倒是想亲自瞧瞧那农家族谱的真面目。”
“需要我帮你们打探一下那月神的事吗?说来也巧,农皆明祖上那特殊一脉,天赋传女不传男。”
“竟然如此?那没准真跟这西部月神有点关系,如此,就麻烦陆夫人了。”
陆碧珠挥挥手:“小事一桩,我还指望你们帮我把炎儿救出暗堡呢,日后有事需要,尽管找我便是。”
“陆夫人大义,我与阿延在此谢过了,天色将亮,我们也是时候告辞了。”
陆碧珠打趣道:“不会再回来了吧?”
“放心吧陆姐姐,我跟阿兄飞回去,再也不走夜路了!”
话落,二人便化为流光飞盾入天际,很快便消失在陆碧珠视野中。
同时,她身后,沈琉璃担忧的声音传来。
“碧珠,你真要去查农家族谱的事?”
沈琉璃是沈家嫡女,自然知道农家族谱的秘闻。
可她也是幼时听了几句,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不曾想碧珠竟然知道得比她多这么多。
“放心吧表姐,那农皆明被我迷得死死的,别人查或许死路一条,可我不会,而且明面上我还是暗堡的长老,比他地位还要高出一截,农家人更不会把我怎么样!”
“话虽如此,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切莫太过自负,那农皆明如今心仪你,可未来呢?”
女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爱意。
他们爱你时,护若珍宝,不爱时,便是路边野草都要比你强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