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的话萦绕在耳旁，让林墨有种急切变强的欲望。
覆掌灭国。
听上去并不是开玩笑，人类的处境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太多。
他回到网吧时，苟东溪还坐在电脑前奋战。
看到他的身影，当即招呼他过去。
林墨见他有些兴奋，不由得挑了挑眉：“你这是连胜了？”
苟东溪兴奋的脸色一僵，“不是，你看这个。”
“今天南都一群富二代搞聚会，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将手机打开，递了过来。
林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
不过这新闻出的这么快？
手机里记录的正是王文瑞疯狂踹着方丽尸体的时候，看视角，是在王文瑞身后，有人偷拍的。
后勤部的人这么水？
这都能放走？
不......
只是瞬间，林墨便轻微晃头。
仅从这视频，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的。
应该是故意没有阻止他们的。
“你认识那些富二代？”
他诧异的看了眼苟东溪。
要问为什么不会是那些侍从拍的，除却唐潇几个穿着正经的侍从装，其他人，衣服少得根本没地方放手机。
苟东溪讪讪一笑：“以前在一起混过。”
林墨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二代？”
苟东溪摆摆手，颇有一种往事不必重提的豪迈。
“听他说，幸好他当时机敏过人，在其他人瑟瑟发抖的时候，只有他鼓起勇气拍下了这关键性的证据。”
“还有人都吓得尿裤子了。”
“我滴乖乖，这王文瑞你可能不认识，但在南都也算是臭名昭着。”
“没想到这么疯。”
林墨越听越感觉他这个朋友有些耳熟。
“你朋友叫啥？”
“周海。”
“......”
难怪你俩能玩到一块。
“这王文瑞算是废了，这次闹这么大，他爹都保不住他。”
可不是废了吗？
你还不清楚他到底干了些什么，等知道恐怕你就不止这态度了。
林墨暗自翻了翻白眼。
“不过老林，有件事我得说说你。”
苟东溪突然面色一正。
林墨一愣：“嗯？”
“今天那姑娘还没成年吧？”
“二十六。”
“才十...二...二十六啊？”
苟东溪结巴道。
这看起来也不像啊......
他有些纠结。
“有事吗？”
“没...没事了。”
“不过老林，这种事还是节制点好。”
“......”
林墨懒得跟他辩论，他正想离开，脚步忽然一顿。
“我找到工作了。”
苟东溪一愣：“这不挺好吗？”
“不过以后有空的时候带带我，又连跪了。”
林墨嘴角微抽，“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什么？”
“不适合的东西不要勉强。”
“不然只会害人害己。”
他就差把菜字写到苟东溪脸上了。
但显然，这家伙完全没有自知。
“没有。”
林墨翻了个白眼，“我明天得早起，不聊了。”
苟东溪点点头，“去睡吧，我再赢一把救睡。”
林墨呵呵一笑。
我看你今晚是别想睡了。
回到房间，林墨躺回床上，手里一枚晶莹的菱形晶体浮现。
【催眠】
你这个...是正经催眠吗？
这个催眠，就是方丽的能力。
并不是幻术，而是催眠。
一直到击杀方丽，林墨才知道催眠才是方丽的能力。
如果用字面意思理解，幻术是制造幻境，利用感官来进行操纵真实和虚假，而催眠则是催眠敌人的意识。
两者效果类似，但本质不同。
但是，一般来说，催眠是需要媒介的。
方丽的媒介是什么？
林墨仔细回忆今晚的点点滴滴。
最开始出现异常，是在他听到滴滴的血滴声，以及嗅到铁锈味开始。
从那开始，他就进入到方丽制造的幻觉中了。
血滴声和铁锈味是媒介？
那后来出现徐雷生出现时，这两样媒介并没有出现。
不，不对。
真要说的话，徐雷生和周凯两人，早就在他和唐潇之前见过方丽。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中招的。
林墨捏着晶体，静下心来准备探查方丽的记忆。
紧接着，他的眉头一皱。
借由能力进行探查，他更加直接的感受到了方丽的绝望。
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看到了一个看不见长相的黑衣人，将方丽的尸体从荒地刨了出来，将她带去了工厂。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她转化为厉鬼。
他告诉方丽，他来自谛听。
是为了帮方丽完成复仇的。
记忆到这里断了，他和唐潇一样，没能获取到更多信息。
林墨不甘心，再度探查，但结果也是一样。
......
清晨，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林墨。
“老林，救命啊！”
林墨盯着一头凌乱的碎发，靠在门口：
“又怎么了？”
“十连跪了！”
“......”
林墨没有理会他，洗漱好后便一路去往处理局。
三五分钟的坐车时间，放在走路上也耗不了多少时间。
十来分钟后，他便来到了处理局。
在街道里随便买了两个包子，三两下解决后，走了进去。
“你来了。”
唐潇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的问候道。
“早。”
林墨打了声招呼。
眼前就是唐潇的背影，昨夜她那一百八十度扭头，至今还萦绕在他脑海深处。
比之方丽的回头杀，过之而无不及。
“徐队他们呢？”
“还没过来。”
“你把这个填一下。”唐潇打印好一份文档，递给林墨，“住址家庭信息不用填，我会帮你处理。”
“好。”
这是简单的入职信息填写，和外界的工作似乎没有太大差别。
但处理局这种岗位，肯定会着重调查。
其实林墨也没有太担心。
毕竟，黑户归黑户，疑罪从无嘛，他又没干过坏事。
当然，有唐潇推荐的话就更好了。
“这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他虽然听唐潇说过会有连带责任，但具体是什么程度，他不太清楚。
“不...”
“当然会。”
门口，徐雷生的声音响起。
两人侧目看去，徐雷生拿起林墨还未开始填写的表格，皱眉道。
“你要为他担保？”
“嗯。”
即便面对徐雷生，唐潇也始终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经过林墨这两天的相处，他觉得唐潇之所以冷淡，是因为她身体的缘故。
唐潇的眼神还是能看出情绪的，只是面部表情很难表现。
大概也是知道唐潇的性子，因此徐雷生并未和她争论，而是看向林墨。
“今年三月，隔壁临川发生过一起惨案。”
“临川处理局，三死二伤。”
“因为担保者推荐了一名来路不明的能力者，可这名能力者其实是一位祸能者。”
林墨静静地听着，他其实能理解徐雷生的不信任。
换做是他，也一样不会信任一个查不清来路的人。
若不是超凡者数量稀少，上面也不至于会采取担保推荐的方式。
“而最后那位担保者的下场，我想即便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徐雷生话虽如此，但并未多说。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你就负责到底吧。”
他看向唐潇。
他其实大概能理解唐潇异常的举动了，因为林墨的能力值得。
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二境就开出领域。
倒也有范围性攻击的能力者，比如范围性治愈能力。
但那并不是领域，只是能力。
而林墨的领域，他很清楚，那就是领域，绝不是什么能力能够做到的。
唐潇脸色依旧：“我知道。”
徐雷生严肃的表情淡去，他说道：“我让老周去谛听的老巢探查去了，应该很快回来。”
“等到消息确认，我就会立马上报，做好应战准备吧。”
“一般入职都有一次免费定制武器的机会，但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届时你多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和敌人正面迎战。”
林墨淡淡点头：“我的能力就是武器。”
徐雷生：“嗯。”
“免费定制武器的价格不低，它是允许在内部流转的，有些能力者用不着武器，就会把定制武器卖给其他人，我记得价格一般在十万左右。”
“首次免费，第二次定制是十五万。”
“所以很多不用武器的人，就会将自己的拿出来交易。”
唐潇提醒道。
林墨眼睛微亮，那感情好。
他现在啥都不缺，就是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