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医倒是真的认认真真给两位诊了脉，诊脉结束，润笔铺纸，然后不慌不忙站了起来，躬身在侧。
苏景皓冷哼一声，“有什么说法？”
林默跟着哼一声，尾音拖得比苏景皓还长，“有什么说法？”
不管怎么说，气势上不能输！
御医认真道：“咱们景朝世代流传下来的医术，讲究望闻问切。如今诊脉已经诊过，望和闻也都请过，独剩一个'问'字。”
“接下来，老臣要问几个问题，还望皇上同主君据实回答，以免延误病情诊断。另外，问题可能有些私密，如有唐突，万望皇上与主君恕罪。”
苏景皓和林默同时挺了挺腰杆。
私密的好啊，私密的问题就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儿，谁说半个字的谎，另一个立马就能拆穿。
两个人对视一眼，目光隔空火星四溅。
“问吧。”二人异口同声。
御医清了清嗓子。
“第一个问题。请问平日里皇上与主君的鱼水之事，是谁主动提出的比较多？”
话音刚落，苏景皓拍案大怒，“放肆！”
御医立刻跪下，“皇上，老臣已经说过问题会有私密，会有唐突，如有不便，老臣就不再问了，退下便是。”
苏景皓怎么能让他退！怎么能！这会儿让他退下，岂不是自己心虚？
于是一秒的尴尬之后，苏景皓和林默同时指着对方，“他！”
“……”
御医视线垂到地面上，声音控制住继续稳稳的问，“是皇上，还是主君？”
“是你！”二人又同时指着对方。
“分明是你！”苏景皓气结，“哪一次不是你缠着闹着？朕国事缠身，哪有这个空？”
林默不甘示弱，“皇上，您是国事缠身还是情事缠我？您讲道理吗？”
苏景皓拍着桌子，“胡闹！”
林默一愣。嘿还学会跟自己发火了？
哪知道下一秒，苏景皓对着御医，“你！胡闹！”
御医早有预料，这一出也在芦跃的提醒之内，“回皇上，老臣是在问病情。”
“这和病情有何关系！”苏景皓气的脸红。
“情欲之事上头，便是有内热。哪位要的多，便是内热较高。当然并非坏事，还是要结合其他的问题再做诊断。”
“那就当一样吧！”林默揉了揉额角，“就这样！一样！一半一半！”
苏景皓沉默着点头。
御医清了清嗓子，“那老臣就继续问了，第二个问题，请问皇上与主君，每次鱼水之后，是谁更为疲累？”
好家伙这个问题直击雷区。
老御医站的四平八稳，面前的苏景皓和林默已经跳起来了，互相指着对方，“是他！”
林默冷笑，“皇上，您说话有良心吗？是谁每次累的站不起来？”
苏景皓攥紧拳头脸色通红，“朕再累也能起身上朝批奏折处理国事，是谁每次都要昏天黑地的睡一觉补回来？是谁非要沐浴更衣水里一泡就是一个时辰？”
“我那还不是为了……”
“你敢说？！”
好好好。
偌大的永夜宫里充斥着剑拔弩张，老御医趁机一猫腰，从侧门溜走了。
快跑！迟了恐遭殃。
一边走老御医一边欣慰，芦跃给的办法真不错。这叫祸水东引，声东击西。现在两位主子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芦跃给自己准备了三个问题，他才问了两个，这就斗起来了。
这年轻人，大有前途！
老御医脚下步子一缓，朝着芦跃和元初休息的地方走去。
芦跃说要自己满足他一个请求，如今得了芦跃的恩惠，也得去问问究竟是什么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