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国和方芳来到了讯问室，坐到了白宛如对面。
“白宛如，这是第二次来我们这了吧？还认识我吧？我是滨海市公安局刑警一大队的袁树国！”袁树国看着白宛如说道。
白宛如像是没有听到袁树国的话一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白宛如，你别以为你一言不发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证据确凿，我们一样能定你的罪，我们来问你，就想给你个机会，你想想，你这么年轻，就不想给自己争取个机会吗？”袁树国劝说道。
白宛如漠然的看向一旁，对于袁树国的话毫无反应。
“白宛如，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父母想想吧？他们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他们现在年纪也大了，你就不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们吗？白宛如，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种事儿见得多了，说实话，我真不希望你到时候悔不当初！”袁树国说道。
“袁队长，你就别在我这婆婆妈妈的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别浪费时间了，你们放心，就算是到了法庭上，我认罪就是了！”白宛如冷冷的回道。
啪！
方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连一旁的袁树国都吓了一跳。
“白宛如，我们是为你好，你看不出来吗？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咋好赖不知呢？”方芳不悦道。
白宛如冷冷一笑，目光又移向一旁。
“白宛如，我没理解啊，你既然都愿意认罪了，为啥不愿意跟我们把你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呢？”袁树国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宛如再次陷入了沉默。
“行，白宛如，你不说我们也不强求，我就一个问题，陈向东呢？人在哪儿？”袁树国问道。
白宛如突然瞥了一眼袁树国，“不好意思，袁队长，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点儿你可以放心，人肯定是活着的，在需要他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都回去歇着吧！”
看到白宛如的样子，方芳刚想发作，袁树国却抬手拦住了她。
“行，白宛如，那今天咱们就先到这，你呢，回去也考虑考虑，自己睡不着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人这一辈子可长着呢！”袁树国说完拍了拍方芳，起身离开了座位。
方芳起身跟着袁树国离开了讯问室。
众人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袁大，这个白宛如一直不开口，咱们拿她也没啥办法啊！”方芳愤懑道。
“袁大，你说这个白宛如是不是觉得自己肯定是难逃一死了，想最后再恶心咱们一下？”霍二雷看着袁树国问道。
袁树国摆了摆手，“我觉得不太像，这个白宛如今天给我的感觉，比上次来咱们队里的时候，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袁大，这肯定的啊，上次来咱们这是啥身份，这次不一样啊，这次是犯罪嫌疑人了啊！”刘思妍接话道。
岳非插话道：“袁大，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白宛如有一种已经放弃的决绝啊？”
袁树国点了点头，“别看她感觉像是负隅顽抗，拒不配合，但你们发现没有，现在的白宛如，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
听到袁树国的话，众人不禁都点了点头。
“袁大，白宛如虽然没有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但是最后她说的关于陈向东的话，从她这句话来看，陈向东应该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人已经在咱们滨海这边了，那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让郝队他们回来了啊？”岳非说道。
袁树国摆了摆手，“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回来，咱们姑且相信白宛如说的是真的，陈向东还活着，但从白宛如说的这句话来看，人应该是被她控制起来了，但人不一定是在滨海，也有可能在泰水的某个地方，一旦白宛如开口，人还在泰水的话，那郝队他们可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予以解救！”
岳非微微点了点头，面露疑色道：“袁大，还有一个问题，这个白宛如明知道自己复仇的计划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了，为啥不主动交代陈向东的下落争取个宽大呢？”
“非哥啊，魏星辰，范英维，任宇飞，何春年，这都五条人命了，就算活下来一个陈向东，对白宛如来讲，又有啥用呢？”霍二雷数着手指头说道。
方芳接话道：“范英维是自杀的，何春年是溺水，任宇飞尸体都没找到，范英维还是自己跳的楼，如果我们找不到前三名死者的罪证，那可能白宛如都未必能定罪，如果她主动交代了陈向东，那相当于自己直接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所以她才拒绝向咱们透露陈向东的下落，这样她才有胜算！”
常从戎突然举手说道：“袁大，这个陈向东也不一定是被害人吧？”
听到常从戎的话，众人不禁都看向了他。
“小常，你具体说说！”袁树国说道。
常从戎点了点头，解释道：“袁大，这个陈向东现在下落不明，并不代表着他就一定是被害人，他为啥不能是白宛如的同伙呢？你们想想看，如果白宛如做的这些案子，都是陈向东协助她完成的，她现在拒不交代，其实就是为了保护陈向东！”
袁树国点了点头，示意常从戎继续说。
“我猜想，今天白宛如敢如此大胆的来医院灭口，身后可能就是陈向东的协助，而且两个人已经提前约定好了，如果白宛如没能从医院回来，那陈向东就需要一个人先跑，所以，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用不了几天，这个陈向东就会出现在泰水了，而且当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早就想到了应对我们提问的话术！”常从戎说道。
袁树国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小常说的有道理，二雷啊，你通知一下火车站，机场，还有出城高速口，按照咱们之前给的照片，一定仔细盘查所有旅客和过往车辆！”
“是！”霍二雷应了一声，转身去打电话。
袁树国顿了顿，继续说道：“眼下白宛如一直不开口，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必须得想办法，把工作往前推进啊！”
岳非举手道：“袁大，要我说，咱们不如就反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