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海州市局。
岳非联系了袁树国,很快,郭三儿的资料都被传了过来。
整理好了资料,岳非找到了金永安。
“金处,那个郭三儿的资料滨海那边传过来了!”岳非说道。
金永安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过来,一起听岳非介绍。
岳非打开了投影仪,将郭三儿的资料投到了投影幕布上。
“郭三儿,大名郭耀祖,家庭住址滨海市安海区五湖大街105号201,1982年8月12日生,未婚,户籍内没有在世的直系亲属,于2014年,被时任滨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三大队侦查员的范国庆同志发展成为特情人员,根据特情工作日志显示,郭耀祖曾多次为范国庆同志以及滨海市局刑侦三大队提供情报,协助三大队破获重大刑事案件四起,协助抓获犯罪嫌疑人十二名!”岳非介绍道。
金永安看着投影幕布上的内容,笑着感慨道:“哟呵,这个郭三儿还真是战功卓着啊?哎,小岳啊,资料上有没有显示,这个郭三儿跟海州这边有啥关系啊?”
岳非微微摇了摇头,“目前从现有的资料上看,没有发现这个郭三儿跟海州这边有什么联系!”
金永安想了想,说道:“这样,小岳啊,你这资料是袁树国帮你整理的吧?”
岳非点了点头。
金永安笑了笑,“那正好,小岳啊,你就让袁树国好人做到底,帮咱们查一下这个郭三儿的社会关系,主要就打听一件事儿,这个郭三儿跟海州到底有什么联系!”
岳非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好吧,金处,我一会儿给袁大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
正说着,海州市局的院子里突然一片警灯闪烁,众人正好奇,许和平推门走了进来。
“哎,许队,咋了这是,有啥案子啊?”金永安问道。
许和平点了点头,“嗯,二队他们接的,出现场了,说是电力公司铺电缆挖掘的时候,挖出一具骸骨,怀疑是非正常死亡!”许和平说道。
“那两个人问的怎么样了?”金永安问道。
许和平连忙递上两人的询问笔录,“金处,笔录都在这儿了!”
金永安接过笔录,“说说情况吧!”金永安翻看着笔录问道。
“情况是这样的,那个黄毛,就是那个叫徐亮的,跟蔡小英是男女朋友,两个人是网恋,这个蔡小英呢一年多以前,从西川来到海州,跟这个徐亮奔了现,两个月之前,蔡小英应聘到了晨盛旅店当全职服务员,这个徐亮呢,白天上班,晚上就到晨盛旅店,住在蔡小英这里,每天晚上十点多,蔡小英关门之后,徐亮会从后门进入旅店,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这个徐亮提到了个一个情况,我觉得可能跟咱们这个案子有关系!”许和平说道。
“什么情况?”金永安问道。
许和平看着金永安回道:“这个徐亮说,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他起夜上厕所,因为他和蔡小英居住的房间里没有卫生间,他就到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一楼的那个防火门没有锁,他以为是蔡小英放自己进来的时候忘记锁门了,所以就随手给锁上了,之后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他也没跟蔡小英提这个事儿,主要他也怕担啥责任!”
金永安沉默片刻,猛地一拍桌子。
“十有八九凶手就是通过这个防火门进入现场的,也是从这个防火门离开的,因为那个防火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从里面锁,凶手离开之后,因为没有人锁门,所以门就是一直没有上锁!”金永安说道。
岳非接话道:“金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开门的就是蔡小英,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蔡小英天天都给这个徐亮开门,不太可能忘记锁门吧?”
常从戎看着岳非说道:“非哥,这也不一定,人总是有失误的时候啊?”
“不是,老常,就算是失误,那这凶手是怎么知道那个防火门没锁的?如果是失误,那这就是偶发事件,总不能是赶巧了吧?”岳非说道。
金永安点了点头,“小岳啊,也不能排除巧合的可能啊!”
“金处,这从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几乎可以确认是熟人作案,也可以说是有预谋的作案,既然是有预谋的,那这偶发性事件就不能被考虑到凶手的整个作案计划里,所以,我觉得未必是蔡小英没有锁门!”岳非说道。
许和平接话道:“岳非同志说的有道理,对于一个拥有如此作案手法的犯罪人来说,开一扇门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什么高难度的事儿!”
金永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这个门怎么开的咱们先不讨论了,说说中心现场吧?既然我们初步确定了是熟人作案,而且是可以让范国庆毫无防范的熟人,那么我们不禁要思考一下了,如果他想杀范国庆,为什么要选在旅店这里呢?两人既然熟识,那完全可以把范国庆约到任何一个地方去,再实施杀人计划不是更稳妥吗?”
听到这话,岳非神情一紧,“金处,你的意思是,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熟人,甚至可能这个人跟范叔都不相识,只是他的出现,让范叔觉得十分正常,因此才对他毫无防范?”
常从戎插话道:“非哥,你这啥问题啊?哪有毫不相识,又得是熟人?这问题本身就是矛盾的啊?”
金永安摆了摆手,看了看岳非,“小岳,你说说你的想法!”
岳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觉得凶手一定是伪装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身份,然后以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让范叔开了门,因为范叔没有怀疑,所以也就给了这个人下手的机会!”
“不是,非哥,那五更半夜的,啥身份出现在一个老头儿的房间里能使合理的身份啊?还得有合适的理由,这玩意儿有点儿耐人寻味了啊?”覃文涛接话道。
“如果是旅店的服务员呢?”岳非严肃的看着覃文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