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烟尘散去,黑崎真咲静静地悬浮在半空,那对黑白交织的羽翼轻轻扇动,洒落下点点灵子光屑。
她缓缓垂下手中那柄仍在散发着高温的灵子长弓,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种看透世事的冷漠。
而在她下方的不远处,罗斯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稳稳地挡在了蓝染身前,硬接下了她刚刚释放的必杀一击。
“咳咳……”
在他的身后,蓝染此刻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战力。
他单手拄着镜花水月,身体摇摇欲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如同拉风箱般的嘶鸣声。
败了。
彻彻底底的惨败。
但虽然灵压近乎枯竭,肉体更是濒临崩溃,可蓝染那双棕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精光。
他的精神状态不仅没有萎靡,反而亢奋得有些异常。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
黑崎真咲,这个在他看来原本只是个幸运的实验素材,但竟然在那种力量的加持下,蜕变到了连他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如果说黑崎真咲原本只是一块稍有资质的废石,在经过灵王之力的点化后,都能化作这般璀璨夺目的宝玉。
那么...
蓝染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染血的微笑。
如果本就是绝世璞玉的他,再获得那份力量的加持,未来究竟能达到何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只是稍微畅想一番,就已然给予他莫大的期盼了。
“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被虚王和那个灭却师之王共同评定为‘五大特记战力’之一的罗斯队长!”
半空中,黑崎真咲的声音清冷传来。
在念出“罗斯”这个名字的瞬间,她高挑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那是深入骨髓的条件反射。
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压下所有情绪后,表面上她依旧得寸进尺般地挑衅道:
“如果你也想来试试我的成色,我不介意奉陪到底。毕竟,刚才另一位所谓的‘特记战力’蓝染队长的表现,可是实在有些不尽人意呢。”
此言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大特记战力?!
灭却师之王?!
这几个从未听闻的全新名词,如同一道道惊雷在众位队长的耳畔炸响。
虽然不明白全貌,但顾名思义,“特记战力”显然是指被那两位神秘王者视为最具威胁、也是尸魂界最顶尖的那几个人。
罗斯能够上榜,倒也在几人的预料之中。作为代理总队长,刚刚更是对牛头虚一护展现了碾压般的实力,理应让虚王宫重视。
而蓝染...
众人看向那个虽然战败、却依然保持着最后矜持的男人。
如果这个“特记战力”的评选范围局限于尸魂界的话,蓝染能入选倒也不算无法接受。
毕竟,就连京乐春水都被一箭秒杀。
而蓝染面对那种不讲道理的怪物,虽然败得很快,但至少敢于亮剑,甚至还打出了一波令人眼花缭乱的反击。
论硬实力,在众多队长的预估里,蓝染应该是处在罗斯和巅峰时期的山本总队长之下的第一梯队。
至于剩下的三个名额...
众人的脑海中闪过零番队那几位的身影。
又或者,是那位刚刚复苏的山本总队长?
不...也许山本总队长已经被除名了。
毕竟山本总队长就是被虚王宫打成重伤昏迷,按理来说已经不是威胁了才对。
“你走吧。”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罗斯平静地开口了。他只是淡淡地扫了黑崎真咲一眼,并没有再度出手的意思:
“不过,管好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小鬼,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听到罗斯放行,其余几位队长,包括心高气傲的朽木白哉在内,都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能够理解罗斯的选择。
这是一种充满了无奈的妥协。
不管罗斯本人能不能挡住黑崎真咲,但以这个女人刚刚展露出的那种夸张到足以毁灭瀞灵庭的实力。
一旦双方真的全面开战,罗斯或许没事,但在场的其他队长恐怕会被团灭。
作为被保护的一方,他们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要求罗斯死磕到底。
“哼,我只是恰巧路过办事而已。”
黑崎真咲收起背后的双翼,恢复了原本清冷的模样。
她瞥了一眼倒在远处生死不知的京乐春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如果一护下次再出现,你们自己弄死他就行了,我才懒得管。”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嘲弄:
“不过,你们死神还真是有够虚伪的呢。明明是京乐那家伙自己提出来的计划,想要利用一护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当时他在虚王宫会议上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我可是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反对票呢。”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是罗斯通过精神链接提前授意的。
目的很简单。
往死里给京乐春水泼脏水,坐实他虚王宫卧底的身份。
“呵……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蓝染虽然重伤,但仍旧坚持着艰难地抬起头,擦去嘴角的血迹,语气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
“京乐队长绝对不可能是叛徒。如果他真的是虚王宫的人,你身为同僚,就不应该在这里大张旗鼓地暴露他的计划。这不符合逻辑。”
这番反驳看似在维护京乐春水,实则是蓝染再进行配合,更进一步带偏队长们的思路。
独角戏的话,可信度可是不会太高。
“噢?谁又跟你说过,虚王宫内部是铁板一块呢?大织守和No.4那家伙一派的人,还不如早早死掉呢,那些家伙还不如No.1和No.2几个虚相处起来愉快呢。”黑崎真咲冷哼一声。
前半句是罗斯让她表达的内容,后半句则是多少有些真情实感了。
大织守那个可怜人不说,但第四十刃卯之花烈,确实很令她厌恶。
一个为了愉悦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哪怕是多交流几句,都让她觉得恶心。
那种被她当做噩梦的遭遇,那个女人是怎么把其当做愉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