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见他，差点认不出。”
应妄搂着姜南耳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有点哑：“我外公想让我接手顾氏。现在的顾氏就是个烂摊子。”
权衡利弊。
不管才是对的。
接手就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巨大麻烦。
不过按照她对应妄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答应。
毕竟他是个重利的人。
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姜南耳没说话。
应妄抱着她，也没再继续说。
后来姜南耳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应妄不在身边。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他正好从餐厅那边过来。
四目相对。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她，语气温柔中带着乞求：“我做了早饭，吃了再走吧。”
但姜南耳面无表情，只当做没听到，迈步走向玄关。
听到关门声，应妄兀自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重新回到餐厅，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饭收拾掉。
如今他和姜南耳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荒漠，无论他如何努力，倾尽心血的浇灌，得到的也只有贫瘠的沙土。
他仿佛进入绝境，无处逢生。
——
柏氏。
姜南耳刚进办公室，柏明政就满脸怒意的推门进来。
“顾景荣是怎么回事！”
姜南耳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这事她昨天才听应妄说，怎么她爸今天就知道了？
“他吸……沾染那个东西的事上了热搜！都爆了！现在连带着应妄和你也都跟着上了热搜！事情闹成这样，势必会对柏氏也产生影响！”
柏明政话落，姜南耳立刻拿出手机点开热搜。
果然如她爸说的那样。
“早就叫你和应妄分开，划清界限，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姜南耳握紧手机，脸色冷沉。
这时柏峻赶来。
“爸，姜姜。”
他走进来，看了眼姜南耳难看的脸色，对柏明政说道：“爸，我已经让人去撤热搜了。后续的事我来解决，保证将这件事对柏氏的影响降到最低，您放心吧。”
柏明政冷怒的看了姜南耳一眼，拂袖而去。
柏峻走向姜南耳，拍了下她肩膀，安抚道：“吓一跳吧？”
姜南耳说道：“这件事我昨天听应妄说了。”
柏峻点了下头，叹口气：“真是没想到。顾景荣会沾上那东西。他基本就算是废了。顾氏本就摇摇欲坠，这下恐怕再难翻身。”
顿了下，他问姜南耳：“你之前说要和应妄离婚，现在呢？”
姜南耳放下手机，淡声：“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了。”
柏峻眼神闪了闪，“姜姜，说实话，这个时候和应妄撇清关系是对的。他和顾景荣毕竟是舅甥关系，这个时候和他们扯上关系，对你，对柏氏，对柏家，都没好处。”
姜南耳走到桌子后坐下。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和应妄离婚。”
只是这个时候，难免会让人觉得她落井下石。
——
应家。
“宝宝，姜姜要和你离婚的事，你怎么没说啊？”
应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却笑着道：“妈，这话你听谁说的啊？”
顾菀见他还在强撑，眼眶瞬间红了。
一旁应祖山冷道：“姜南耳都把离婚协议送到我和你妈跟前来了，你还要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