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
杨戬落坐尊位，旁边有着四个席位。
云霄为首，次之碧霄，再次琼霄，最后婉罗。
很快，有传音官呼声高喊，响彻昆仑：“掌教有言，蟠桃会正式开启。”
音律响起，仙雾升腾。
广寒宫嫦娥仙子领着一众倾城绝色的仙娥于殿内曼舞，姿态极其优美，配合着仙音般的音律，让席位上的不少人露出异色。
特别是巫族、妖族阵营内，不乏天性残暴之徒。
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出了昆仑，绑几个仙子尝尝鲜。
然而，杨戬的目光却是在此刻落下，看向那些心生歹意之人，眼中没有喜怒，可依然让被看者灵魂惊颤，低头吃着席位上的仙果，不敢再有半点不敬，害怕遭到清算。
毕竟他们不是傻子。
为了几个仙子，就得罪杨戬，得罪道门，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如今的道门，太过恐怖了。
先不说圣界中的三清圣人，再不论尊位上的道门真君，就是道门高层席位间的两名女子，就足以横推当世了。
传闻，这还只是杨戬的弟子。
不难想象那位道门真君，已经处于什么段位。
“真君，多年不见，风采比之当年，更加非凡，小僧仅代表西方众佛，敬真君一杯。”
无天端起酒杯，主动提及西方。
杨戬双眸一亮，便瞬间洞悉西方所有事情，已经被无天收编，对方也成为了真正的佛主。
他露出微笑，并不在意西方的事情。
准提、接引跳梁小丑罢了，即使没死，也不敢出现在眼下的洪荒，好好躲着，还能幸免被清算。
杨戬也懒的专门去找他们。
至于留下的西方教，他也愿意给无天一个面子，就当是还曾经的一些善缘了。
杯子举起，与无天隔空碰了一下，随即一口饮尽。
“谢真君。”
无天心中自语，面上佛意很浓，不是那种虚假的慈悲，而是真的尝试过去改写众生的命运。
可惜，未能真正实现。
洪荒天地，强者太多了，以其一人之力，无法真正让众生得以超脱，随着三清、人族、巫族、妖族的回归，更是再无机会。
所以，无天将希望放在了杨戬身上。
这位传奇般的真君，也曾为了众生牺牲自己，做到了真正的大爱无私。
无天相信，有杨戬在的时代，即便众生道未能实现，天地万灵，也会被善待，不会出现当初圣人灭世的场景。
“呵呵。”
杨戬轻笑，自然能够听到无天心中的话语。
席间，燧人氏拿起酒杯，凤舞、三皇五帝同样端起杯子：“当年人族与真君有些小误会，还请真君莫要放在心中。”
说着，主动将杯中酒水喝完。
凤舞、三皇、五帝也没有半点犹豫，随之饮尽。
“燧圣说笑了。”杨戬开口：“人族有人族的大爱，道门有道门的大爱，在立场出现交互时，矛盾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如今你我立场一致，又何须谈论当年之事。”
“是老头子多虑了。”
燧人氏点头，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之前在圣界三清殿看到的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混沌时代的主宰，镇压起源动乱的神师，如此人物，人族是真的一点都得罪不起。
凤舞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水，朝杨戬点头，没有说话，随即饮尽，算是对杨戬的敬意。
她来到洪荒世界，没有佩服过任何人。
从成为凤族，到合纵连横，引发圣人级的大战，她都觉得圣人只是一群实力强大点的人，并非真正的无敌。
事实也如她预料，三皇、四圣兽，都被她的计谋引诱出手。
只不过是实力不济，敌不过三清圣人，这才导致她的计划失败，成为了阶下之囚。
但，唯一让她心生折服只有杨戬。
她曾换位思考，以自身为道门立场的前提，来谋划道门在封神之后的出路。
然而，无解。
失去三清庇护，强者死伤无数、实力十去其九的道门，在封神后的四面楚歌环境下，落幕便是结局。
可杨戬却是硬生生将之改写。
实力只是占据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很多足以改写大局的选择上，那破釜沉舟的气魄，才是真正逆改一切的原因。
所以，凤舞对杨戬这位同乡之人，是心怀敬意的。
而且，她一直想问杨戬一个问题。
故而在杨戬朝她看来时，心中自语：“真君，方外是何处，你可否给予答案。”
没有回应。
杨戬捏着酒杯，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喜怒，面上的微笑也只是出于礼貌。
在一次又一次的敬酒后。
杨戬这才将目光再次放在了凤舞身上，没有开口，但却是有声音落入凤舞心中：
“方外便是方外，本君曾在最为强大之时，有过一次推演，虽无实质性的收获，但也印证了一点，那便是洪荒好似一条岁月长河，从起源到今日，都在长河之中，而方外，则在长河之外。”
长河之外.....
凤舞好看的眸子很是明亮。
她成道之后，便一直在探寻方外的事情，甚至于亲自去圣界请教三清圣人，希望从系统的缔造者口中，听到有用的信息。
可惜，三清的回答只有一个。
系统乃规律的显化，是虚幻的，也是不存在的，其目地也只是为了寻找应运而生之人。
简单说，三清的意思只有一个。
方外并非真实存在，是规律虚幻的演化。
这自然是凤舞不可接受的。
那十七年的记忆，是那般的真实。
她不认为都是假的，再加上杨戬如此人物也是被系统召唤而来，更加让凤舞坚信只是三清水准不够，这才无法理解规律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