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熟人介绍来的？”
女人也没再碰面具，但是手指却在柏舟的脖子上慢慢抚摸着。
柏舟嗯了声。
“那姐姐，今夜恐怕来不了。”女人把酒杯放到柏舟嘴前，想要喂他喝酒。
柏舟拿着自己的酒杯和这酒杯轻撞了下，并没有喝女人手里的酒：“为何？”
“昨夜受伤了，需要静养。”
柏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有怪物突袭，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女人说到这里有些后怕：“这些怪物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突然就从海里爬上了船，它们根本杀不死。”
“长得和鱼很像？”
柏舟语气有些微扬，听起来对这种奇闻怪谈很感兴趣。
“像鱼又不像的。它那牙齿咬上一口人能把人拦腰咬断，很可怕的。不谈这个了。”女人半揽着柏舟的肩膀：“少爷，我们还是回房间吧，如何？”
此时，柏舟的目光看到了苏式微已经绕过了围在她身旁的人去了时钟处，他把女人半抱着站起，放在一旁。
女人却想要伸手去取柏舟的面具。
柏舟先一步取下了女人的面具，面具下是带着鱼鳞的脸。
面具摘下的一瞬间，那鱼鳞仿若被什么东西点燃一样开始冒烟，女人捂着脸冲向柏舟。
柏舟绕开了她的攻击，不等她二次攻击，她的躯体慢慢地变得干瘪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了脸上的鱼鳞还如活的一般饱满新鲜，甚至还能闻到海水的咸湿味。
“你身边其他女人没有反应？”
许昀汜一瞬间就抓住了这个场景的重点。
若是每个人身旁有几个怪东西拖住他们脚步或者是想要杀他们，当时女人的面具被取下相当于被暴露，其他三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没有反应。
柏舟轻挑一眼：“是不是很奇怪，她们毫无反应。”
“那东西现在是什么样？”许昀汜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想要抓住关键点却总觉得还差点线索。
“腐烂的鳞片。”柏舟神情带着些玩味。
“只有鳞片？”
“对，只有鳞片。”
许昀汜几步走向了宴会厅。
白天里的宴会厅恢复了破败不堪的模样，那时钟摇摇欲坠，仿佛要坠落了。
“时钟变了。”
第一次拨乱时钟时间是许昀汜去做的，所以他对时钟原来的角度很敏感。
当时他去通过改变时钟也是因为他们听到的时钟声音，确定这里的一切联系和时钟有关。
这里又是如此巧合地挂着一个指着12点30分的时钟，所以许昀汜猜测时钟的定点大概率和这个世界有关，这才尝试去拨动了时钟的时间。
“有任务期限的。”柏舟轻飘飘地补上一句：“现在许队懂我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莫斯左右看看没太明白柏舟说的是什么东西，但许昀汜懂了，他在第六个世界里柏舟曾和他说过一些关于无尽系统的事。
现在只是更加确定了，这无尽系统似乎是想让他们在这个世界加深与无尽系统之间的关系。
或者说，想让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