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位域侯走出了大门,刁啸天走到了莫赢充的近前,“传说我们水云域有一个镇域之宝,历任域主都会交接,如今我刁啸天已经接替了你的位置,你可以把那个瑰宝交给我了!”
域主更换时交接镇域之宝一事是水云域的规矩,莫赢充虽然对刁啸天废了女儿的修为而感到气愤,但作为上一任的域主,他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而这件事只有域主可以知晓,按道理他不应该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讲,可既然自己和女儿难逃一死,也就没必要隐瞒女儿。
他看着刁啸天道:“当然,你马上就要接任水云域的域主之位,镇域之宝自然要交给你,不过我只能交给你一句话。”
“一句话?”
刁啸天立刻冷下了脸,“莫赢充,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要的是镇域之宝,不是一句话!”
莫赢充呵呵地一笑,“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见到那件镇域之宝,因为我与上一任域主风域主交接时,他送给我的也是一句话,不信你可以去只天山问一下风老域主!”
刁啸天盯了莫赢充许久,终于开口道:“我信,那件镇域之宝到底是什么?”
“祖龙之心!”
“祖龙之心?”
刁啸天不解地看着莫赢充,“祖龙之心是什么东西?”
“你刚才也说了,镇域之宝只是个传说,而这祖龙之心就是太古时期的真神,祖龙的心脏。”莫赢充道。
刁啸天当然听过太古时期的传说,那祖龙乃是由混沌孕育而生的混沌之兽,与盘古大神同为洪荒最初的神,那是神界的龙族之祖。
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祖龙之心既然被视为镇域之宝,到底有何用处?”
“得到它便可以成就不死之身!”
莫赢充呵呵地一笑,“可惜,从古至今,我们水云域的历任域主都没有找到这颗祖龙之心!”
“那这祖龙之心在何处?”刁啸天道。
“云州十六岛水域内!”
“云州十六岛?”
刁啸天立刻露出了喜色,因为那云州十六岛只有十几万平方公里,现在他接任了域主之位,为了成就不死之身,举全域之力他也要排干那里的水,就不信找不到祖龙之心。
看到刁啸天的神情,莫赢充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呵呵的一笑,“既然连我们人类都知道这个传说,神界之人自然也知晓,传说只要得到了这祖龙之心,即便是神人也不用再经历生死轮回,所以神界之人也一直在寻找祖龙之心,而我们水云域境内原本没有云州十六岛,是因为神界之人为了寻找祖龙之心,将那里排海堆山才形成了十六座岛屿,至今已有两百万年之久。”
原来那片水域早已经被神界之人翻了个底朝天,而那十六座岛屿竟然是神界之人的手笔。
“这么说神界之人已经找到了祖龙之心?”刁啸天道。
莫赢充摇摇头,“不清楚,据说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祖龙之心,不过万年前的天劫后已经没有神界之人再来水云域寻找,而这件事也早就被世人遗忘,只有我们水云域的历任域主还在传承着这个传说。”
谁人不想成就不死之身,可如果连神界之人都没有找到祖龙之心,刁啸天知道自己即便举全域之力也难以找到,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而他自幼生长在水云域,即便那传说中的祖龙之心还在,如果他是那个有缘之人,应该早就碰到了,所以自己与这祖龙之心定是无缘。
不过祖龙之心或许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而眼前这件神器他势在必得,他一指莫铃儿腰间的鞭子,“这根鞭子我暂且替神人保管!”
“不要!”
莫铃儿急忙捂住了鞭子,“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鞭子,你不能拿走!”
“铃儿,算了!”
莫赢充取下了女儿腰间的鞭子,递向了刁啸天,“刁啸天,如今我的女儿也失去了修为,现在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可不可以放过她!”
刁啸天接过鞭子后阴恻恻地一笑,“这么多年我刁啸天苦心修炼,就是想要超越你而接任水云域的域主,本以为还要等上几十年,难得老天给了我这么一个好机会,所谓斩草除根,你认为我会放过你的女儿吗?”
斩草除根?
莫赢充懂了,原来这个刁啸天早就窥视这域主之位。
也罢,莫赢充无奈的摇摇头,“即便我莫赢充没有失去修为,为了水云域和东曜人界,我也会一死以平息世人之怒,只是连累了我的女儿。”
“父亲,女儿不怕死,只是被人给扣上与妖族有染的帽子,女儿心有不甘!”莫铃儿道。
莫赢充又岂会甘心,只是他现在无法证明自己和女儿的清白,看着刁啸天道:“斩杀我们父女后,希望你能当众将我们父女开膛破肚!”
“哈哈哈……”
刁啸天一声大笑,“莫赢充,我知道你想证明什么,即便你们父女的体内没有妖丹,但你们与妖族有染却是事实,所以世人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
说罢,刁啸天阔步走出了大殿。
“是啊,世人是不会原谅我们父女的!”
看着刁啸天远去的背影,莫赢充发出了一声叹息。
莫铃儿也叹息了一声,她本想去取治疗内伤的丹药,可一想到明日一早自己和父亲就要被问斩,索性放弃了。
小白,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想到那副俊朗的面孔,一行热泪顺着女孩儿的脸颊流淌而下……
水云城一家酒馆内人声鼎沸,平时这家酒馆晚上是没这多客人的,就是因为刚才天空中发生的事惊扰了城中的百姓,所以今晚这家酒馆的人特别多,十几张桌几乎爆满,大家都在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这些人中有的带着刀剑,一看便知是江湖中的门派中人。
靠近一角的餐桌前,面对面的坐着一男一女。
那女子一袭黑衣,头戴斗笠,腰间挂着一把长剑,面前摆放着两个小菜,一壶茶水。
只是那斗笠四周垂着黑纱,所以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能看到那垂至腰际的乌黑秀发以及光滑的玉颈和吃东西时偶尔露出的精致的下颚。
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子正是穆天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