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阴沉着脸，回到了他和李婉莹临时的据点，一间豪华公寓。
失败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连带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回来了？”李婉莹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图纸呢？”
秦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下心中的憋屈，试图辩解：“林辰那家伙太狡猾了！他竟然……他竟然找了雷神帮忙！！”
“哦？雷神？”李婉莹挑了挑眉，语气里的嘲弄更甚，“所以，你就被人像撵狗一样撵回来了？”
“我……”秦凯语塞，他想说对方有直升机，他的人根本拦不住，但这些在李婉莹面前，都只会显得更加无能。
“行了，别找借口了。”李婉莹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秦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望你？我还真不如指望门口的保安。”
秦凯的拳头悄然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真以为我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你身上了？”李婉莹冷笑一声，转身走向门口。
秦凯一愣，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李婉莹丢下三个字，径直走了出去。
秦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车子驶离市区，来到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区域。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崭新的建筑，招牌上“婉莹优选”四个大字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秦凯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是……”他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规模宏大的超级市场，内部灯火通明，货架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员工们正在忙碌地进行着最后的布置。
这分明是一家即将开业的大型超市！
“你什么时候……”秦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和林辰斗得你死我活，甚至不惜动用各种手段的时候，李婉莹竟然悄无声息地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
“在你忙着跟林辰争那块破地皮的时候。”李婉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
秦凯看着眼前这几乎已经成型的商业帝国雏形，心中的那点失败带来的沮丧，瞬间被一股狂热的兴奋所取代。
他看到了巨大的商机，看到了扳回一城，甚至超越林辰的希望！
“婉莹！你太厉害了！”秦凯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眼神发亮，“我们下一步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李婉莹看着秦凯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简单。”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我要走平价路线，用最低的价格，迅速占领市场！”
“林辰不是想搞高端吗？我就用绝对的价格优势，把他死死压在下面！”
“秦凯。”李婉莹看向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供货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去，给我联系到最便宜，最有实力的供货商，价格要压到最低！”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婉莹优选，能买到全城最便宜的东西！”
“放心吧婉莹！”秦凯拍着胸脯，仿佛刚才的失败从未发生过：“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你找来最物美价廉的货源！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李婉莹看着他急于表现的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棋子，只要还有用，那就还有价值。
……
与此同时，新生集团总部。
李玲玲同样站在林辰的办公桌前，脸上洋溢着兴奋。
“林总，图纸到手，秦凯那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元气大伤！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乘胜追击了？”
“城西项目那边，是不是可以加大投入，全面开工了？”
林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
“城西项目按原计划推进，不用急。”他淡淡地说道。
李玲玲有些意外：“不急？可是……”
林辰抬眸看向她：“秦凯和李婉莹不是傻子，吃了亏，他们会更谨慎，也会更疯狂。”
“而且……”林辰话锋一转：“我们的目光，不能只盯着城西。”
李玲玲眨了眨眼：“林总的意思是？”
“李婉莹那边，有什么新动向吗？”林辰问道。
李玲玲立刻回答：“暂时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听说她最近动作不小，好像在筹备超市？”
“超市？”林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
“她想用低价抢市场？”李玲玲猜测道，有些担忧，“林总，如果她真的打价格战，我们……”
“价格战，是最愚蠢的竞争方式。”林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屑：“只会被人拖进泥潭，最后两败俱伤。”
“那我们……”
“我们要做自己的品牌。”林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不管是什么产品，不管定价高低，核心只有一点——物超所值。”
“让消费者觉得，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值！”
李玲玲听得心潮澎湃：“林总，您的意思是……”
“我要亲自去一趟。”林辰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去那些原材料的原产地，直接跟源头供应商谈。”
“我要拿到最好的原料，最优的价格，最可靠的品质保证。”
“代工可以，贴牌也行，但产品的标准，必须由我们说了算！质量，必须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李玲玲倒吸一口凉气：“亲自去原产地？建自己的品牌？林总，这投入和精力，可不是小数目啊！”
“要做，就做最好的。”林辰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要放长远。秦凯和李婉莹，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我要的，是未来！”
李玲玲看着林辰挺拔的背影，只觉得一股豪气直冲云霄。
她用力点头：“是！林总！我明白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林辰的每个计划，到头来，都能获益良多。
相处这么久，李玲玲也早就学会了沉默。
不管林辰怎么决定，到头来都能创造奇迹。
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
林辰嘴角微扬。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