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新海依旧热浪滚滚，38度的高温让赵高和唐柔整天都窝在悦榕庄的江景套房里避暑。
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游船来来往往，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赵总，喝点冰镇酸梅汤。”
唐柔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将一杯冒着凉气的饮品放在赵高面前。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水手服，显然受到了昨晚公演时的启发。
赵高正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刷着抖音，闻言接过玻璃杯，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燥热。
“爽！”
他长舒一口气，随手将杯子放回茶几。
唐柔顺势在他身边坐下，目光扫过他的手机屏幕：“在看什么呢？”
“看公司那帮活宝......”
赵高嘴角抽搐着将手机转向她：“你看看这帮人起的什么名字！”
屏幕上赫然是抖音的关注列表，一长串Id整齐排列：
【旺仔老乔】
【旺仔大乔】
【可乐貂蝉】
【雪碧妲己】
......
唐柔一个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这......这都是咱们公司的主播？”
“不然呢？！”
赵高没好气地划拉着屏幕：“李晴默许，蒋南星包庇，现在整个星辰的主播团队都特么成乔家大院了！”
他随手点开其中一个直播间，画面里一个戴着卡通头套、开着变声器的人正在唱《爱情买卖》，声音扭曲得不成样子。
弹幕却异常活跃：
【乔姐再唱一遍！】
【你早这么播还有她什么事儿啊？】
【比原唱好听！】
......
“这谁啊？”唐柔好奇地问。
赵高翻了个白眼：“苏苏呗！你看她游戏还在线呢，都打了三个小时了，跟兔兔双排呢。”
接着他又点开另一个直播间。
平时在训练间隙开播只有几百人看的姜瑶，今天改名叫“蒙牛巨乔”，正戴着小鹿头套在唱歌。
现在直播间居然有五千多人在线，弹幕全在刷【请乔宝开演唱会】。
赵高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往下翻。
几乎每个改名的直播间人气都比平时高出一大截，弹幕清一色都是玩梗和调侃。
“一乔落，万乔生......”
他叹了口气：“这帮人蹭流量倒是有一手。”
唐柔轻轻给他捏着肩膀，好奇问道：“赵总，你见过那个小乔吗？”
“没有。”
赵高摇摇头：“不过演唱会那事儿爆出来的时候，我问过单一纯。”
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对话：“她说小乔小小的一坨，还挺可爱的。”
唐柔眨了眨眼：“可爱的话为什么还不露脸呢......”
“正常形容人都是没词儿了才会说可爱，就像别人老他妈说我有气质一样。”
赵高撇撇嘴：“再说了，‘小小的一只’和‘小小的一坨’能一样吗？你听不出来区别？”
唐柔顿时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俯身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在我眼里，赵总是全天下最高、最富、最帅的男人。”
赵高瞥了她一眼：“最高最帅先放一边，最富肯定轮不到我。”
他翻开朋友圈，点开蒋南星今天刚发的动态。
那是一张治安所通报的截图，配文：【大师陨落，江湖永不再见】。
“你自己看吧......”
赵高把图片放大：“这大师51个情人，170多个孩子，转移了400多亿美刀的资产......”
“啊？”
唐柔连忙掏出自己手机去翻蒋南星的朋友圈。
赵高挠了挠头，最近因为公司快速发展而产生的得意劲儿，在看到这张图后直接消散了大半。
星辰现在估值15亿，但在这位大师面前，连人家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啧，人比人气死人。”
他摇摇头，懒得再看那些戴头套蹭流量的主播，直接切回了抖音小号“路人甲”的界面。
这个小号因为开了隐私保护，虽然昨天狂刷500个嘉年华出尽了风头，但并没有什么人骚扰。
消息列表里只有一条未读，来自他唯一关注的孙珍昵：【谢谢您的支持~】
孙珍昵的头像旁显示“直播中”的红色标识。
赵高随手点了进去。
直播间画面里，孙珍昵正坐在化妆镜前，发型师在给她做最后的定型。
弹幕飞快滚动：
【珍昵宝贝今天好美！】
【这是在录《超级新星》吗？】
【旁边的是赵夫人诶！珍昵快点抱大腿~】
赵高这才注意到一旁露出了半张侧脸的田薇。
他回忆了一下，田薇确实提过她是《超级新星》第四期的飞行嘉宾，没想到是和孙珍昵一起录。
画面中，孙珍昵一边回应粉丝的弹幕，一边和旁边的田薇聊天。
当路人甲进入直播间的提示亮起时，她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田薇。
刚才一到录制间隙，她就刻意坐到了田薇旁边的化妆台，希望从这位“绯闻女友”口中套出些关于赵高的情报。
不过还没聊两句，“路人甲”就直接进了直播间。
孙珍昵突然就有了一种当着“原配”的面勾引人家老公的刺激感，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珍昵？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田薇关切地问：“是不是太热了？”
“啊，可能吧......”
孙珍昵慌忙拿起小风扇对着脸吹，同时看向平板，假装刚发现似的惊喜道：“呀！欢迎路人甲，感谢你昨天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