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套房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
苏苏蔫头耷脑地趴在沙发上打游戏，屁股还隐隐作痛，只能侧着身子坐。
一下午过去，机智的她已经总结出了规律。
打游戏没事，但不能笑，一笑就会被收拾。
“Victory！”
游戏里传来胜利的音效，苏苏条件反射地想欢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憋住，只敢小声地“耶”了一下。
赵高正在阳台打电话，隐约能听到他在说“冷处理”、“过几天就好”之类的话。
苏苏蹑手蹑脚地蹭过去，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
“......蒋南星说得对，越解释越乱。”
赵高的声音传来：“让公关部盯着点，别让话题往低俗方向走就行。”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行吧，那就这样。你多关注一下......”
苏苏正听得入神，突然对上了男人转过来的视线，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装作路过的样子溜回了客厅。
赵高跟着进来，斜了她一眼：“偷听什么呢？”
“没偷听！”
苏苏缩了缩脖子，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我就是......就是路过！\"
赵高哼了一声，刚要说话，田薇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喂？”他接起电话，语气略显疲惫。
“赵总......”
田薇的声音有些迟疑：“今天拍戏时突然来了几家娱乐号的记者......”
赵高眉头一皱：“问什么了？”
“都是些......奇怪的问题。”
田薇顿了顿：“问我平时用什么牌子的足膜，喜欢穿什么类型的袜子......拍摄的时候，镜头还总是对着我的脚......”
赵高面无表情：“没事，是误会，过几天就过去了。”
“嗯......”
电话那头传来撕包装的声音，田薇犹豫着问：“赵总，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她见过苏苏，那双瓷白如玉的脚确实好看得过分。
赵高叹了口气：“田薇，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拍好戏，上好通告。等过段时间再接两个国际代言，一线的位置就稳了。”
“嗯嗯，明白......”
田薇一边应着，一边把散发着玫瑰香气的膏体往脚上抹，心里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去美甲店做个护理。
挂断电话后，赵高点开沉寂好久的大学微信群。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消息999+。
他点进去一看，差点心肌梗塞。
最下面是好兄弟刘成的“仗义执言”：
【刘成：我兄弟喜欢玩脚咋了？犯法啊？你们跟他妈过年了似的！】
后边一连串的“哈哈哈”和“老赵玩的花”。
再往上翻，老班居然也冒泡了：【大家尊重一下其他同学的隐私，不要过分讨论】。
最顶上则是同学分享的贴吧截图：【粥吧置顶：谁言我足界无大帝】【瓦吧热帖：恭迎帝君登基】。
“我特么......”
正想着要不要直接退群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赵总......”
电话接通，孙珍昵的声音有些迟疑。
“怎么了？”
“那个......孙小姐抬下脚。”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赵高一愣：“你在干嘛？”
“在做足部保养......”孙珍昵的声音越来越小。
赵高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又不是没在现场，别跟着瞎掺和。”
“不是我想掺和......”
孙珍昵叹了口气：“赵总你晚上没看热搜吧？”
“没有，怎么了？”
“随着这件事发酵，我被星辰签下影视约的消息也曝光了。”
孙珍昵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本来是好事，但舆论全歪了......”
赵高心里咯噔一下：“歪成什么样了？”
“现在网上都在说，为什么孙珍昵会被星辰看重？难道她也是四千年难得一遇的美女？不，她是四千年难得一遇的玉足......”
赵高直接眼前一黑。
“公司临时开了会......”
孙珍昵继续说道：“虽然不想这样，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娱乐号的焦点都会在我的脚上。我这才赶紧来做保养......”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不是想蹭热度，是被热度倒逼的。”
赵高转头看向还在打游戏的苏苏，少女似乎察觉到他了的目光，捧着手机缓缓挪动屁股，将身子背了过去。
“我知道了。”
他长叹一口气：“你先按公司的安排做吧。”
挂断电话，赵高瘫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一直躲在套房里避风头。
蒋南星的预测很准，舆论热度确实在逐渐消退，但方向却有些跑偏。
焦点逐渐从赵高转移到了星辰旗下的艺人和主播身上。
“哥！哥你快看！”
这天中午，苏苏举着平板电脑冲进书房，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赢了！我赢了！”
赵高正在看文件，随口问道：“赢什么了？”
“美脚大赛啊！”
苏苏把屏幕怼到他眼前：“星辰好多女艺人的脚都参赛了，我第一名！”
赵高定睛一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某知名论坛赫然挂着投票帖：【星辰美脚大赛终极排名】。
他身边的女人里，身材火辣的夏眠第八，活泼可爱的的杨甜第六，成熟妩媚的陈青玥第五，超高颜值的林绾第三。
而第一名赫然是......
【足界圣女苏念：比例完美，肤若凝脂，足弓弧度堪称艺术品】
“嘿嘿......”
苏苏坐在桌子上，得意地晃着白嫩的脚丫：“什么林绾！什么兔兔！全是手下败将！哈哈哈！”
赵高默默放下文件，起身将房门锁上。
苏苏笑容瞬间凝固：“等等！哥！我这次可没笑！我是很严肃地在汇报工作！”
“我知道。”
赵高点点头：“但我想揍你，不需要理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