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今？”沈宴行怔了下，随即语气不悦地说，“他不是好人，心眼小脾气臭，尽量别和这种人接触。”
程亦然脑袋懵懵地，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金今，不是好人。
她嘟嘟了嘴，“他是好人。”
要不怎么能在口语考核会上，帮她识破程雪的阴谋。
搞艺术的没几个不疯，没几个脾气正常的，程亦然觉得金今脾气臭了点，但对待学生，专业上称得上称职。
人品也说得过去，是好人。
沈宴行听到她的反驳，脸都黑了，“你了解他多少，你们认识有一个月吗？，你敢百分百笃定他是好人？程亦然，你太幼稚了。”
“那你是好人吗？”程亦然抬起晕乎乎的脸颊，扑到沈宴行身上，“你是好人吗？”
“沈宴行，你是吗？”
沈宴行嘴唇动了动，轻扯出一丝弧度，“程亦然，我不是好人，你招惹了我，所以你要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样的代价？
程亦然神智迷糊，她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她凑近了去听，仍然听不真切。
气急败坏的她捂住了他嘴巴。
“不许说了。”
沈宴行怔了下，对着面前的醉鬼笑了笑，“果酒也能醉，程亦然你的酒量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不过也好，刚才的话，如果当着她的面，他未必能说的出口。
幸好，她喝酒断片。
沈宴行替她盖好了被子，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丝，“睡吧。”
不出沈宴行所料，程亦然第二天清醒后，果然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但她似乎总能记得一些令她尴尬的片段，连看他的目光都在躲闪。
“教授！我们买了你和师母的早餐，你们醒了吗？”
小智的声音传到程亦然耳朵里，她如同听到了这世上最美妙的话语，腾得下从凳子上坐起来，打开了门，“小智，你们怎么醒这么早。”
小智笑了笑，“我和大建去逛早市了，苏市的早市可热闹了，好多新奇的吃食，师母你明天和我们一块逛早市去呗。”
大建也说，“我和小智刚刚喝了羊汤，太好喝了，师母明天你一定要尝尝。”
见他俩都这么热情的夸赞苏市的早市，程亦然也有些好奇苏市的早市是什么样了。
她应道：“行啊，你们明天来叫我，我一定去。”
大建说，“好嘞，教授呢？教授去不去。”
沈宴行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小智手里拎着的早餐，说，“到下面吃吧，主办方有事要说。”
大建和小智应了声。
几人一块下了楼。
酒店的大厅被主办方承包了，参加交流大会的人聚集在大厅里，三五人交谈着话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原本平和的氛围，在沈宴行出场后，顿时热闹起来。
“沈教授，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往年您可都是第一个到？”
上来寒暄的人不少，程亦然和小智，大建很快被挤出了沈宴行三步外的距离，三人面面相觑了几秒。
小智低着头小声说，“教授一如既往的帅气。”
他们作为沈宴行的学生，跟着沈宴行在交流会上学习了不少东西，见识了很多大佬，每年来交流会，小智都会感叹沈宴行的厉害。
沈宴行无论在哪里都是目光的聚焦之处，即使在高手如云的中外交流会，他仍然能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
沈宴行同面前的人一一握手，“好久不见。”
“Alier，喔，上帝保佑，我又见到你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尖叫着，从人群外挤到沈宴行面前，神情激动，对着沈宴行行了吻脸礼，“好久不见，一切都好。”
沈宴行平淡地点了点头，“我很好，你呢，Lisa，你是来见你哥哥吗？”
“哦，请叫我的中文名，我叫金青青。”
“金青青？你自己取的？”沈宴行轻笑了声。
他的话音刚落，金今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我取得名字。”
金青青看向金今，“哥哥，你是不来吗？”
金今笑道：“哥哥怕你被骗了。”
他这个妹妹真不让人省心，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到中国居然不是为了见他这位哥哥，而是为了见他的死对头沈宴行。
金今眯起了眼，沈宴行别的不说，在吸引女人这方面，连他都自愧不如。
即使金今外貌略高于沈宴行，也没几个人喜欢他，他的臭脾气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能被他外貌吸引到，最终也会因为他的性格敬而远之。
金青青对自家哥哥那是相当了解，什么怕她被骗，实际是不想让她见沈宴行。
沈宴行和金今之间的恩怨，金青青也略有耳闻，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如果不是金今太过于记仇，他们两个能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金青青眼珠子转了转，“哥哥，我们和宴行，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看向沈宴行，见他点了头，金青青拉住金今的手，撒娇道：“一块去吃饭吧，正好商量下这次交流项目的分组情况，我想和宴行分一组。”
分组？
什么分组？
程亦然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有些疑惑。
小智解释道：“每一年主办方会分发几个项目实践，任由几人组合，最终进行项目比拼，获得评委最高分的前三个组，会获得包揽国外项目的机会，并且可以选择和在场的任何一位指导老师学习，相当高的含金量。”
“沈教授每次都是前三，主办方今年想让沈教授当评委。”大建补充道。
这么厉害？
程亦然目光投向被拥挤在人群中央的沈宴行，略有所思的想了想。
她以为交流大会主旨在交流，所以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和不同的人寒暄的准备，没想到主办方举行的交流会居然是以项目实践的方式来促进交流。
可大家都不认识，又怎么组队呢。
小智似乎猜到程亦然在想什么，说道：“为了促进大家之间的认识和了解，主办方会举行宴会，晚宴等多种形式帮助大家认识沟通。”
原来是这样。
程亦然点了点头，又问，“既然有宴会，主办方为什么还要早上将大家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