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台上的赵岩已提剑刺向老者，剑光凌厉，招招强攻。老者却不慌不忙，手中握着柄通体漆黑的铁剑，看似缓慢地格挡，每一剑都精准地落在对方剑势的薄弱处，让赵岩的猛攻如同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
“有意思。”余笙指尖轻点着手中的剑柄，“老者的剑看似无力，实则藏着卸力的巧劲，每一次碰撞都在消耗赵岩的神力。”
宫煜点头附和：“赵岩太急了，虚神初阶的神力本就不稳，这般猛攻只会加速消耗。”
即墨瑾看着老者脚步的移动，忽然道：“他的步法是‘踏雪无痕’的变体，看似杂乱，实则始终占据着台中心的位置，把赵岩的活动范围越压越小。”
果然，不过十招，赵岩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剑招也渐渐散乱。老者抓住一个破绽，铁剑轻轻一挑，便挑飞了赵岩手中的长剑，剑尖却在离他咽喉寸许处停住。
“承让。”老者收剑而立，气息依旧十分平稳。
赵岩一时涨红了脸，却梗着脖子，不服输的道：“你只会躲！有本事跟我硬拼！”
老者淡淡一笑：“修炼之道，并非只有硬拼一途。懂得借力、藏拙，方能走得更远。”
台下一片叫好，洛宇假模假样的摸着下巴说道：“这老头有点东西啊，看来我们这外门也藏龙卧虎。”
皇甫兮撇撇嘴：“那赵岩就是活该，真以为就那点修为就能横着走？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就这么莽撞，迟早得吃亏。”
余笙看着台上若有所思的少年，笑道：“吃点亏也好，对他往后的修炼有好处。”
又看了两场对战，日头渐渐偏西，练武堂内的人少了大半。即墨瑾忽然提议：“外门食堂新出了道‘灵犀炖玉筋’，用的是圣阶灵犀的筋腱，据说口感极佳，我请你们去尝尝？”
“灵犀筋？”洛宇眼睛一亮，“那可是好东西，补神力最是见效！”
皇甫兮也来了兴致：“走走走，打了半天架，正好饿了。”
宫煜虽没说话，却已站起身，显然也无异议。余笙笑着点头：“也好，正好见识见识外门的灵食跟内门有什么不同。”
赤尾狐从余笙怀里探出头，听到“灵食”二字，尾巴摇得欢快，喉咙里发出期待的呼噜声。
几人说说笑笑地往食堂走去，夕阳的金辉透过练武堂的长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洛宇还在念叨着刚才的对战，皇甫兮时不时插句嘴反驳，即墨瑾温和地听着，宫煜偶尔补充两句，余笙则含笑走在中间，怀里的小狐狸探头探脑，一派热闹融洽。
外门的喧嚣与烟火气，混着远处传来的兵器交击声，竟比内门的清冷多了几分鲜活的暖意。余笙看着身边几人的身影，忽然觉得，来外门这一趟，确实没白来。
五人一路上如常的走着，而外门的其他弟子却异常的沸腾。就一会的时间，外门已经传开:练武堂出现一位红衣公子，修为了得，仅仅一招就让吴猛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更是赤手空拳把吴猛打的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