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完控制室，九漓没有停留，带着莫寒、圣依诺等人沿着环形走廊继续前行，既然二层没有找到更多线索，不如先确认其他区域的情况，顺便看看冒险家们是否有发现。
刚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之前那队“兴奋过头”的冒险家，大剑战士正举着一块布满纹路的金属板，和队友讨论着“能不能卖钱”。
“你们这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九漓走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剑战士听到问话，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没啊，别说丧尸了，连个活物影子都没见着！不过地上倒是有不少黑绿色的粘液，还有几具碎掉的丧尸残骸，看着像是刚被清理过没多久。”
“没遇到丧尸？”
九漓的眉头瞬间皱起，探测器之前明明显示二层有生命信号，怎么会没遇到？她立刻对圣依诺说道：
“你们去问问其他队伍的情况，确认一下是不是所有区域都没有丧尸，顺便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别单独行动。”
圣依诺姐妹点头离开后，九漓和莫寒则朝着三层入口的方向快步走去，既然二层没有丧尸，那它们很可能去了三层。两人沿着环形走廊内侧前行，越靠近第三层入口，地面上的黑绿色粘液就越多，甚至能看到拖拽的痕迹，显然有东西从这里经过。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看到了三层入口的金属门，门是敞开的，缝隙中还残留着黑绿色的粘液，地面上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门内，清晰地显示出有东西通过这里进入了三层。
“它们离开了？不应该啊。”
九漓看着痕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丧尸只有杀戮本能，没有自我意识，怎么会主动离开二层，前往三层？这不符合常理。”
莫寒站在一旁，看着门内漆黑的楼梯道，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会不会，它们有模糊的意识？而天启拥有完整的意识，所以能指挥它们完成一个模糊的目标，比如‘前往三层’？”
“模糊的意识？完整的意识？”
九漓皱着眉头，转头看向莫寒。
“什么意思？”
莫寒回忆起在妮娅那里看到的景象，解释道：
“在虚空凝聚成的黑水中，不是存在无数意识吗？那些意识没有自我，只有纯粹的杀戮本能。或许这些丧尸体内的魔气，也存在类似的‘模糊意识’，而天启能引导它们。”
九漓点了点头，现在妮娅就在她那边，她自然是听说过这件事的。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莫寒再次提起，她才终于想起来。至于虚空有意识关这些丧尸什么事？那当然是因为形成丧尸的魔气，就来源于虚空。
九漓顺着这个思路思考，越想越觉得合理：
“被稀释后的虚空魔气，只能让丧尸拥有‘杀戮、吞噬’的模糊概念；但天启不同，它依托魔导核心存在，能将分散的模糊意识整合，再结合自身程序的逻辑计算，形成完整的自我意识。”
九漓喃喃自语道，莫寒点了点头，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个基地里会诞生一个仅存在于猜想中的人工智能。要知道，即使是现在的九漓和妮娅，也无法制作出属于自己的人工智能。
两人正沉浸在推理中，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圣依诺、圣娇玥等人快步赶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九漓博士，我们问遍了所有队伍，二层的丧尸真的全都消失了！不管是之前有残骸的房间，还是空房间，都没再发现活的丧尸，只有地面残留的粘液能证明它们存在过。”
九漓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惊讶，结合之前的推测，丧尸的消失本就在预料之中，她只是抬手看了眼探测器上的时间，轻声道：
“再等半小时，等所有冒险家汇合，我们就去第三层。”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冒险家们陆陆续续抵达三层入口，有的还在懊恼“没找到多少值钱的魔导器”，有的则在讨论“三层会不会有更强的怪物”。
九漓仔细清点了人数，确认全员到齐，又简单检查了众人的状态，除了几名魔法师魔力消耗略大，其他人都完好无损，这才转身看向三层入口敞开的金属门：
“出发吧，前往三层。”
“九漓博士，三层会不会有丧尸啊？”
一名年轻的冒险家忍不住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刚才没来得及和丧尸交手，他心里还憋着一股劲。
九漓踏上通往三层的楼梯，脚步没有停顿，语气轻描淡写：
“如果不出意外，第三层或许也没有丧尸。天启既然能把第二层的丧尸全部转移，就不会在中途浪费兵力，它大概率是想把所有力量集中起来，等到最后一波再彻底消灭我们。”
这番话听着带着几分危险，可一众冒险家却毫不在意，反而个个摩拳擦掌：
“最后一波才好！省得我们一层层找，一次性解决更痛快！”
“就是！越强的敌人，掉落的宝贝说不定越好，我倒要看看天启能拿出什么底牌！”
九漓见众人战意高昂，也不再多言，冒险家们本就习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越是危险，反而越兴奋。她跟在莫寒身后，探测器的照明光芒照亮了漆黑的楼梯道，空气中的金属冷却气息渐渐被一股淡淡的“腥味”取代，那是魔导核心长时间运转后特有的味道。
莫寒走在最前面，虚空能量在周身形成半透明的屏障，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楼梯道比二层更宽敞，墙壁上的魔导灯槽早已锈迹斑斑，偶尔能看到嵌在缝隙里的黑色晶体，正是之前在二层发现的“高爆魔晶”，显然，三层也布置了自毁装置，只是不知为何，同样没有启动。
就在众人的身影全部进入三层楼梯道，即将抵达三层平台时，基地的第二层，那些被探索的房间中，却悄然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