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外，首尔鳞次栉比的高楼尽可俯瞰。
办公室里，那个曾经势单力薄，步履维艰的少年，如今终于真正坐到了谈判桌前。
“我想部长nim应该有了解过，我们团现在的粉丝群体画像。”
李麦身上好歹还有一个废物系统，虽然因为被坑了太多次，他的潜意识中就带着排斥，但有资源不用那就是傻子了。
“哪个国家的粉丝占据大头，应该是挺明显的一件事。”
还是年龄小没有城府，说这话时，李麦嘴角勾起，那副“老子背后有人”的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金南珠抬眸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表情一点儿也没变：“所以说，你现在倚仗的是她们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女人斜倚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右手只那么微微一抬，逐客的意思显而易见。
李麦装作没看见，眼皮都不带动的，屁股就像黏在椅子上一样，没有挪动一下：“当然不是。”
“哦？”
听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金南珠眉梢微挑，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语调终于染上了一丝兴味。
谈判桌上的精髓，从来不在于炫耀手中的底牌，而是在于让对方清晰地看到，若按照原计划进行，会带来怎样的损失。
危言耸听，虚张声势，狐假虎威。
这种借力打力的话术，李麦仿佛天生就擅长。
“这次风波的起因，不过是我带着成员们一起返乡过年，回来的时候因为航班信息泄露，接机人数过多差点儿引发骚乱。”
“那天又没有人受伤，凭我们现在这点儿名气，本来这事儿过几天就自然而然没人关注了。”
“谁能想到如今舆论的炮火，倒是被某些人推波助澜，生生扭转到我的国籍上来了。”
掌心不知何时已沁出了一层薄汗，李麦指节微蜷，顺势在裤缝处不着痕迹地一蹭，脸上却仍是那副镇定自若的神色。
“如果我此时公开道歉，不说别的，首当其冲就是助长了那些人的嚣张气焰。”
“部长nim，道歉就等于承认错误的道理，您应该很清楚。”
李麦深知在金南珠面前耍不得半点儿小聪明，所以把话说得很是诚恳：“可这样做，是肯定会伤害到zg粉丝感情的。”
粉丝为护着自担不受委屈在外面打生打死，结果好嘛，回头一看，发现蒸煮本人倒是先出面低头道歉了。
光是这么一想，李麦就觉着粉丝听到消息，能当场被气出心梗，所以他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但对公司来说，粉丝的份量，永远敌不过赤裸裸的利益。
专辑销量，音源贡献，还有以后的代言和时尚资源。
深谙对症下药的李麦，嘴里突突突地说了一堆zg粉丝流失会带来的后果。
虽然有所夸大其词，但只看金南珠微蹙的眉间和若有所思的表情，李麦就知道她听进去了。
仅凭这一点当然不够。
李麦说完他出面道歉可能会造成的一连串损失，紧接着就是他这几天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替代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