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捕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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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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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县衙的青石板被秋阳晒得发烫,脚底板刚沾上去便觉一股灼意往上窜,连空气都裹着焦热的尘埃味。八字墙根下聚着二十来号人,密匝匝挤成一团,像被晒蔫的草窠。有攥着皱巴巴状纸的老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状纸上\"寻弟夫王二牛\"的字迹被反复摩挲得晕开,边角还沾着草屑——想来是从田里直接跑来的;有红着眼眶的妇人,蓝布头巾湿了大半,鬓角沾着草屑,时不时抬手抹把脸,指缝里还渗着未干的泪痕,怀里的襁褓微微晃动,露出半张熟睡的婴孩小脸;还有几个年轻后生攥着拳头来回踱步,青布短褂下的肩膀绷得笔直,喉结时不时滚动着,像是在强忍怒火,其中一个后生腰间别着半旧的镰刀,刀柄被掌心汗浸得发亮。

朱漆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海安县衙”的匾额,然而这块曾经辉煌的匾额如今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匾额的边角处,原本华丽的金漆早已斑驳脱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那两尊原本威武雄壮的石狮子,此刻也显得格外萧索。它们静静地矗立在大门两旁,原本油亮的鬃毛如今已被经年的香火熏得发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狮子的眼窝处更是积满了污垢,让人不禁觉得它们像是在垂头丧气地看着底下的人群。

自从半个月前第一批青壮失踪以来,这座县衙的门口就再也没有安静过。白天,总是有一群群讨说法的百姓围聚在这里,他们情绪激动,吵吵嚷嚷,要求县衙给出一个交代。到了夜晚,也常常有一些人提着灯笼前来打探消息,他们忧心忡忡,满脸焦虑。

就连县衙的门房老周也被这连日的喧嚣折磨得疲惫不堪。他的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今天早上,当他给县衙里的人递茶时,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因为过度劳累而体力不支。

“嚷什么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空气中猛然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那声音之大,甚至连檐角的铜铃都被惊得“叮铃”乱响,仿佛是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震慑。

随着这声断喝,几片被晒得发脆的梧桐叶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簌簌地从枝头飘落下来。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仿佛是在诉说着刚才那一幕的激烈。

而在人群之中,原本正揪着衣领对骂的两拨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顿住了动作。左边的是丢了儿子的李屠户,他右手还紧紧攥着半块没啃完的玉米饼子,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

右边的则是少了丈夫的王木匠家,她的腕间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那原本是她和丈夫的信物。此刻,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是被这一声断喝给吓到了。

就在刚才,这两个人还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然而,这一声断喝却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瞬间撕裂。两人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胳膊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最后,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齐刷刷地转过头,望向了台阶的方向。

但见个穿石青官袍的张希安大步流星跨上台阶,腰间铁链随动作轻响,每一步都踩得青石板\"笃笃\"作响。他胸前\"巡检\"二字的金补子被日头照得发亮,在暗沉的官袍上格外显眼。许是赶路急了,他官袍下摆沾了些尘土,前襟还被挤在门口的百姓蹭得发皱,他抬手甩了甩,目光如刀般扫过人群,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怒气:\"青州府巡检使张希安在此。县衙已接案,速散!\"

“大人!”只听得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喊,紧接着一个满脸赤红、身材壮实的庄稼汉如同一头蛮牛一般从人群里猛地挤了出来。

只见他身着粗布短打,上面沾满了泥点,裤脚还高高地卷着半截,露出了一双沾满新泥的小腿,显然是从田里直接赶来的。他一路小跑着向前扑了两步,但很快就被站在衙门口的衙役伸手拦住了去路。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退缩,他依然踮起脚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大人啊,我姐夫上个月十五去镇里卖粮,推着半车新收的谷子,那车轱辘还是我亲手帮着上的油呢!可到现在,他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姐天天在家里哭,眼睛都快哭瞎了,昨天连给孩子缝冬衣的线都扯断了!县衙就给我们一个‘正在查’的答复,这算哪门子的办案啊?我不管那么多,今天衙门必须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张希安的眉毛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倒立的山峰形状,他的官靴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狠狠地踩在阶前的一片枯叶上。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片枯叶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径直朝着那个汉子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地上的鼓点,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他的靠近,他的身影逐渐笼罩住了那个汉子,仿佛将对方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张希安的左手紧紧地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由于过度用力,他的指节都变得苍白无色。而那刀鞘上的铜环,也因为他的紧握而微微发烫。

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要什么说法?\"这句话中的寒意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缩起了脖子,生怕被这股冷意波及到。

张希安继续说道:\"衙门可不是你家的灶房,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你以为就只有你姐夫没了?在这海安县城里,丢了汉子的人家可多了去了!东头张铁匠家的小子,南头豆腐坊老李家的儿子,哪个不是活蹦乱跳地出去的?\"

那汉子被他一步步地逼得连连后退,终于在快要撞到身后的青石板时,猛地停住了脚步。然而,由于惯性,他的脚后跟还是狠狠地磕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一阵剧痛瞬间袭来,疼得他不禁龇牙咧嘴。

但即便如此,那汉子依然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说道:“可……可这些人都是各家的顶梁柱啊!我姐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大的才五岁,小的更是只有三岁。昨儿夜里,那小的饿醒了,一直哭着要爹……要是再找不到人,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反正又不是你们官府丢了人,你们当然不着急!”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随着情绪的激动,他那身粗布短褂的前襟也被不断涌出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看上去好不凄惨。

\"顶梁柱?\"张希安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发疼,\"你道破个案容易?这半月捕快查访了近三十个村子,从东头的柳树湾查到西头的芦苇荡,鞋底都磨穿了两双!盘问过百来号可疑人等,连夜里都睡在马车上,冻得直打摆子!\"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腰间的令牌,铜牌撞出清脆声响,\"县衙就这点人手,既要追凶又要守库粮、审案牍、防河匪——前日河匪还劫了上游粮船,我手下调了半营人去堵!\"说到这儿,他忽然压低声音,眼神扫过人群,\"再堵门闹事,信不信本官治你们个聚众滋事,先把你们都关起来!\"

原本嘈杂的人群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突然嗡嗡地骚动起来。有的人面露惧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那汉子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瘟疫一般,同时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似乎这样能给他们一些安全感;而有的人则完全相反,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还往前凑了凑,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官府就是怕麻烦,根本不想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就是就是,找不到人还不让咱们说,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那汉子站在人群中央,显得有些孤立无援。他的额头早已被汗水湿透,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那件粗布短褂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的目光有些躲闪,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张希安腰间的那把刀。那刀鞘在日头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而刀把上的红绸更是因为长时间的磨损,已经起了毛边,看上去有些破旧。

汉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显然对张希安腰间的那把刀有所忌惮,毕竟那可是代表着官府的权威和武力。然而,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反而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翻涌,让他的下巴上的胡子都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诸位!\"张希安突然提高声调,这一声惊得前排妇人们倒抽冷气,连议论声都瞬间停了。他松开按刀的手,向前一步,官袍下摆扫过阶前的碎叶:\"我知道各位心里苦!\"

他声音发哑,带着几分疲惫,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失踪的都是你们的爹、你们男人、你们该养老的儿子!他们是家里的天,天塌了,你们怎么撑?本官比谁都急,这些天夜里闭眼就梦见百姓哭着要亲人,枕头都湿了一片!\"他攥紧拳头,重重捶在阶石上,指关节磕得发红,\"即日起全县戒严,昼夜宵禁!各乡里正带着壮丁搜山,县衙捕快全出,别说山里的林子,就连河沟子、芦苇荡、野坟岗,都给你们翻过来!\"

他抬头时,眼眶泛红,原本冷硬的眼神软了几分:\"我张希安在此立誓,定要把人活着带回来!若是找不到,我自请罢官,脱了这身官袍,挨家挨户给你们赔罪!\"

死寂片刻,人群里传来抽鼻子的声响。先前红着眼眶的妇人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出了声,怀里的婴孩被惊醒,也跟着\"哇\"地哭起来。接着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出来,银白的山羊胡随着脚步直抖,每走一步都要顿一下,像是怕摔着。他袖口沾着药渍,怀里还抱着个布包,布包角磨得发亮。他抬头望着张希安,声音沙哑:\"大...大人,老汉姓陈。我那孙儿才十四,还是个半大孩子,虎头虎脑的,上月廿三跟着他爹去城里做长工,想挣点钱给我抓药...临走前还塞给我颗糖,说是集上买的...\"

老者抹了把眼,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滴在怀里的布包上:\"现在没个音讯,他娘走得早,我和他爹就指着这孩子送终呐...要是孩子没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念想了...\"

张希安慌忙走过去,动作太急,官袍都勾在了台阶的石棱上,\"刺啦\"一声撕开道小口子。他伸手扶住老者,语气放软:\"老人家快请起!您这么大年纪,可不能跪!\"他半蹲着扶老者站稳,又道:\"今日起,捕快房留两人守县衙,其余人全下乡!河埠头、芦苇荡、野坟岗,只要有一丝可能,挖地三尺也要找!您那孙儿要是还在,我们一定把他全须全尾带回来见您!要是...要是有个万一,我亲自给您老人家磕个头!\"

老者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颤巍巍地给张希安作揖:\"俺信官府...俺信大人...俺这就回去等消息,不在这里添乱了...\"

人群渐渐松动。先前攥着拳头的后生松了手,指节还泛着白;揪着衣领对骂的两人各自退开,李屠户拍了拍王木匠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节哀\";抱着婴孩的妇人擦了把脸,把孩子搂得更紧了。人们陆陆续续往回走,有人走时还回头望了眼县衙的匾额,眼神里带着几分期盼,也带着几分忐忑。有个后生经过张希安身边时,轻声说了句\"大人辛苦\",便快步融入人流。

张希安站在台阶上,看着人群散去,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街角,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指尖沾着尘土,又扯了扯撕破的官袍下摆,转身走进县衙。门房老周捧着茶盏迎上来,他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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