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
一大早阿苏格塔拉接到宫里来的信,得知萧亦岚被慕容晔昨晚打入了冷宫,在大厅内大发脾气,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生气骂道:“他慕容晔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的女儿。”
家里的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喘,萧亦舟的夫人穆书娴在一旁想劝导也不敢上前。
婆母发起火来,谁都管不住,连老爷都要畏惧三分。
萧权尧和萧亦舟下早朝回来,门口迎接的管家小声汇报:“老爷少爷,夫人今早接到宫里来的信,此刻正在大厅动怒。”
“是什么信?可是和岚儿有关?”萧权尧问。
“老奴也不清楚,夫人发火在,也没人敢问。”管家忐忑回答。
“那必定是和妹妹有关,莫不是妹妹又在宫里受了欺负。”萧亦舟着急说。
“舟儿,你随为父去看看。”
两人赶紧快步走去了大厅,正看到阿苏格塔拉在大厅骂慕容晔。
“夫人!这是做什么?”萧权尧呵斥道,“如此对王上不敬,成何体统!”
“你还有脸质问我,去问问你那个好外甥昨晚做了什么?”阿苏格塔拉气愤极了,“我骂的就是那慕容晔,还有你这懦夫也该骂!”
阿苏格塔拉说完,拿起一枚花瓶往萧权尧脚下砸去。
“母亲,不可!”萧亦舟赶紧挡在前面,花瓶没砸到萧权尧,砸到了萧亦舟的腿上。
“舟郎,你没事吧?”穆书娴心疼问道。
“无碍。”好在他穿着长靴,这花瓶的碎片没有砸进去。
“你看看你的样子,哪有一个做母亲的样子。”萧权尧动怒斥责。
“萧权尧,你如今是嫌弃我了?你可知你的好外甥对你的女儿做了什么?”阿苏格塔拉上前戳着指头逼问。
“王上做了什么?”萧权尧生气问。
“你自己看看景华宫里的人送来的书信,你的好外甥又因为叶家那个贱人,直接把岚儿打入冷宫了,你妹妹现在谎称头疼,连我想入宫觐见的帖子都被驳回了。”阿苏格塔拉把信丢给了萧权尧,起身准备离开。
走时放下狠话:“我已经写信让我父王过来了,这次不用你这个懦夫去讨伐慕容晔,我父王自会为岚儿做主。”
萧权尧看完信,气愤不已!反应过来,上前拉住阿苏格塔拉,逼问:“夫人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我的父王草原之王,已经带着我们草原最英勇的雄鹰战队来了你们慕容国,此次定当把我和岚儿受的委屈讨伐回来。”阿苏格塔拉看着萧权尧不屑道。
“萧权尧,你愿意和我父王合作,除掉慕容晔自己当王,我就还愿意和你夫妻白首;不愿意,还要愚忠为慕容晔卖命,我就让我父王踏平慕容国,我带着岚儿回草原。”
阿苏格塔拉甩下萧权尧的手,气愤离开了。
萧亦舟见父亲气得青筋直冒,赶忙安抚萧权尧:“父亲,您消消气。”
“书娴你去安抚你母亲,舟儿,你和我去书房议事!”萧权尧吩咐道。
“是,父亲。”
穆书娴行礼完,赶紧追随阿苏格塔拉去,她需要安抚好母亲,不让她冲动进宫,要不然父亲和舟郎定会受牵连。
到了书房,萧亦舟小心问:“父亲,母亲说的话,您怎么看?”
“你母亲说的话虽张狂,但不无道理,只是王上也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无用,为父有心,但此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贸然合作。”萧权尧冷静道。
“我觉得父亲您说的不无道理,母亲性子冲动,父亲对于母亲的提议可要深思熟虑。”萧亦舟分析道。
父亲与他,常年带着御林军征战在外,清楚这御林军的实力。御林军是王上一手训练的,且家人皆被王上派人照料,所以他们只会听命于王上,父亲若是跟着阿公谋反,胜算并不大,母亲不了解,他得提醒父亲。
”为父知晓,这事非同小可,为父会认真思虑,若是能拿到玉清宗法,我们胜算的几率还是很大。”萧权尧思考,问向萧亦舟:“上次你在元宵祈福见到的可疑人,可有查清是西怀文炎吗?”
“回禀父亲,那人应是西怀文炎,孩儿已派人去查了他的藏身之处。”
萧亦舟在那日祈福回来,深思遇到的可疑之人觉得应是外邦人,第二日又得知王上在祈福台上遭遇暗杀,猜测王上暗杀可能和那可疑之人有关。
把脑海里他见过的外邦人一一对应,对上了西怀文炎的脸,确认那双眼睛便是西怀文炎,便立马派人去查是否如他所想。
“查到了立马禀报为父,若真是他,那就能利用他去坐实为父对那叶夫人身份的猜想。你妹妹几次三番因为叶清柔受牵连,如今直接被打入冷宫,这笔账为父可得和那叶家好好算算。”
萧权尧眼神阴狠,手里拿着那封信被他捏得碎出痕迹。
“父亲,若是能证实那叶夫人和玉清教有关,叶文儒便是私藏敌国邪教奸细;叶清柔混进宫中,那便是妖女奸细魅惑王上;叶赫章故意接近公主成为贴身侍卫,那便是笼络势力,有心卖国!”
“舟儿所说极是,当务之急你赶紧找到西怀文炎,等为父拿到玉清宗法,和你阿公合作胜算便大,即使失败了也能把这卖国之罪推到叶家身上。”
萧权尧眼神里染起阴冷的笑意,他等待的时机终于要来了。
“吩咐书娴稳住你母亲,此时不可冲动进宫闹事,你妹妹暂时先委屈一段时间,派人去冷宫打点,别让她受苦;
这次是最好的时机,在这关键时刻决不能因为岚儿被打入冷宫一事心生不满,必须在王上和太后面前表现如往常一般忠心,若是提前被王上发现,便会功亏一篑。”萧权尧嘱咐。
“父亲放心,孩子明白,孩儿定当做好。”萧亦舟恭敬道。
“明日你让李御史李牧禹私下来见我,他辅佐叶文儒,在叶文儒身边行事,他的女儿李知瑶想必在后宫因为王上独宠叶清柔也是受尽冷落,能拉拢为我们所用,那便借此利用,不能到时一并除之。”萧权尧再次吩咐道。
“是,父亲,上次叶文儒提出管理兰安郡之法便和李牧禹有了意见冲突,这叶文儒又在李牧禹之上,叶文儒被除,他便能升上去,这样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拒绝。”萧亦舟轻笑。